開我是因為我不夠可憐嗎?”
陳建林這麼多年親手推開了不知幾多投懷送抱的女人,可是這個女人確實對他曾經意義非凡,甚至現在也可以某種程度上撥動他的心絃,老話說的好,一夜夫妻百夜恩,他們確實曾經好過。
就在他斟酌是該安慰還是道歉,以何種方式力度錯開這再續孽緣的時候,她錯誤地理解了他的遲疑,先發制人,猛地將他推到在那彈性極好的大床之上,並毫不客氣地騎乘上去,不待他掙扎用F國女人低沉魅惑的聲音問:“你愛他嗎?”她挑高了一側的眉毛,嘴角漾起點志在必得的笑紋,“如果你可以毫不猶豫地說愛他,我會立刻放你走,可惜你沒有。”
她扭動了□體,笑意更深,“我還擔心你的身體已經對女人不行了,現在看來沒問題。”
陳建林心裡一驚,自己確實——可恥地硬了。
“放鬆點,閉上眼睛,你只要順從自己的感覺就好。”女人的手已經開始了風月手段……
陳建林一進家門彥清就知道他出了事了,他故作常態,可是彥清還是能感覺出來,他愣愣地看著陳建林,對方一對上他的眼神就低頭專心換鞋,一邊換鞋一邊說:“安迪半路上送我媽家去了,老太太說想孫子了,可能是覺得馬上要出國了捨不得。”他邊說邊往裡面走,路過彥清的時候偏頭親了他一下,然後自去浴室,“今天真是累了,洗洗睡了。”
彥清說:“好,你先沖澡,我給你放水。”
陳建立自己沒意識到他一路上留下淡淡的陌生香水味。
陳建林把花灑的水開到最大,彥清開啟水龍頭之後照例說睡衣什麼的就放在外面換衣間,然後離開。
看著那人單薄離去的背影,陳建林的內疚到了最大值,他甚至想扇自己兩巴掌,剛剛怎麼就被隨便蹭兩下就把持不住地硬了呢?多少次的坐懷不亂怎麼這時候黨性就這麼不高了呢?
水流嘩嘩漸漸也能帶走他些許愧疚。
還好,他想,畢竟事情還沒有到最糟,自己還是在硬了的情況下及時而堅決地推開麗莎逃出房間。而且,已經禁慾一個多月的身體,被曾經相愛過如今仍有美麗的女性那樣對待,硬一下什麼的也不是不能原諒。
他冷靜地分析自己行為背後的合理化動機。
然而那被蹭起來的邪火卻沒有因為沐浴和理性而磨滅,他自己動手又擼了會,洩了一次情況也沒有得到徹底改善,看著那濁物順水被沖走,心裡泛起一陣空虛悲哀煩躁什麼的。
更讓他慌亂是的麗莎今晚上窮追不捨的那個問題——你愛他嗎?
陳建林愛彥清嗎?
現在想起來真是奇怪,這麼多年自己竟然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是覺得沒有必要?還是潛意識地迴避?
為什麼面對麗莎的逼問並沒有第一時間理直氣壯地給出肯定的答覆?那一瞬間的空白遲疑是為什麼?……
那麼不愛麼?……也不是,他確實想和外面那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沒有感情是不成的。
愛麼?……愛情是什麼?年輕的時候也有過追求真愛的嘗試,和麗莎的感情至少當時來說是可以毀天滅地的,只是現在想起來那難道就是愛情的真相?好像走過路過也沒覺得怎樣。
那麼和彥清這十幾年的共同生活就能算做真愛嗎?
他又想扇自己了,一個活了幾十年的大老爺們居然在自瀆過後想這麼肉麻的問題……更可悲的是還想不出答案。
想不出來怎麼辦?
很簡單,不想。
反正這些上層建築的問題沒答案也不耽誤吃飯睡覺上廁所。
種種複雜情緒之下導致他在上床之後一團亂糟糟難以成眠,在彥清輕手輕腳鑽進被子裡之後他便靠過去,緊緊抱著。
彥清沒有動,過了一會,像是安慰他的不安似的,撫摸著他的頭髮,卻沒說什麼。
陳建林有股衝動,很想把自己的困惑一股腦地傾訴給情人聽,可是他不能,憋在心裡就是邪火。
麗莎給他點起來的火種在身體裡又蠢蠢欲動,邪火加慾火可是了不得的,他手腳開始不安分起來。
“可以嗎?”雖然嘴上客氣地徵求意見,可是行動上他已經開始剝彥清的衣服,親吻那還有溼氣的脖頸髮際。
彥清僵硬了身體,在縱容與抗拒之間猶豫了一陣,終於忍不住微微推據,低聲說:“建林,我不行。”
陳建林此時已經壓在他身上並動手掰他的腿,聽見這樣說只頓了頓,“沒關係的,你只要放鬆身體,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