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彎刀繼續用寶劍的柄一下一下的戳韓霖的臉蛋。
“你不在王府好好的伺候你那個尊主,半夜三更的跑這裡來幹嘛?”韓霖一把甩開作亂的寶劍。
“尊主來了,你去伺候他!”
“我又不是你,幹嘛要伺候他?哪兒涼快呆哪兒去,爺 要睡覺!”韓霖翻身繼續睡覺。
看到彎刀翻身從窗戶躍出,韓霖放心的睡去。海墨楊來不來關爺鳥事......“啊!!!!!!”
一罈酒,涼涼的,全部倒在韓霖的頭上。關於酒,全都是很不美好的記憶。韓霖憤怒的大叫:“彎刀!我跟你沒仇吧!”
“沒仇。我想讓你去給尊主侍寢!”
侍寢??!!韓霖還不知道要說什麼,彎刀又‘咻’的躍出窗戶。難道還有一罈酒要倒下來?韓霖趕緊從床上坐起來,就著微弱的燈光拉好衣服,把鞋子當拖鞋穿,然後人還沒拉開房門,那個神出鬼沒的彎刀又回來了。他扔了個人在地上,抓住韓霖問。“你要去哪?”
“他是誰?”
“不知道。你跟我走!”
韓霖走到躺在地上那人旁邊,拿腳踢踢,沒動,一把扯下蒙面的紗巾,驚奇:“怎麼是你?”
彎刀不知道彈出什麼東西解開紫諾的穴道,一臉憋屈的紫諾一解開穴道就向韓霖攻擊過來,韓霖完全不知道怎麼躲,好在彎刀真不是蓋的,一下就架開那把寒光閃閃的寶劍。
“你,幹嘛又打我?”驚魂甫定的韓霖憤怒的看著紫諾,女人可以適當的撒嬌耍橫,那樣增加情趣,但,過了就夠討厭的!
“去!”彎刀提腳,紫諾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遠遠的踢了出去!
“啊!!韓霖——你個混蛋!”遠遠的還能聽到紫諾咬牙切齒的聲音。趙紫諾也算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她本來只是好奇韓霖為什麼能讓趙行另眼相看,到底是不是裝的。結果才挨近客棧還什麼都沒聽到,就被個橫空出現的人給拎到韓霖的房間。她長這麼大,只有在遇到韓霖的時候才這麼狼狽,這次又讓他看到,所以解開穴道,不假思索就攻擊向韓霖。苦練十幾年的劍術被彎刀完全壓制住也就算了,該死的居然毫不留情,就這樣把她踢出來!內傷了都!!!
“......”見過不懂憐香惜玉的,還沒見過這麼,這麼利落的!
“你果然又在外面招惹女人!”
“嘖嘖嘖!彎刀,不知道的會以為我們什麼關係,看你這話說的,醋味兒十足。而且你也看到,這樣的母老虎,誰敢招惹......”
“也是!我看你連鳥都保不住!”
“彎刀!你哪兒涼快呆哪兒去!爺這不歡迎你!”韓霖看看自己雙腿間老老實實的老鳥,憤怒的瞪向彎刀:他老老實實的,哪裡招惹你了?
彎刀施展輕功離開“第一樓”,速度飛快,只不過捎帶上韓霖。
“先等一等!”
彎刀一個急停,穩穩的落在某間屋頂。“什麼事?”
“彎刀,你幾歲了?”
彎刀冷冷的看著韓霖:“22。”
“你娶媳婦了嗎?”
彎刀不屑的看著韓霖:“沒有。”
“你知不知道,什麼是侍寢?”
彎刀像看白痴一樣看著韓霖,不說話。
“彎刀!你也知道有些事是要找女人一起做的!我是爺們啊!貨真價實的爺們!你這麼駕著我去侍寢,到底侍的是什麼寢啊?”韓霖哀嚎。
彎刀環抱雙臂,臉上是那種和他冷酷表情完全不搭調的玩味:“我也很好奇!”
之後不管韓霖怎麼說,找什麼樣的藉口,彎刀都不肯放開,駕著他騰雲駕霧。
“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是你們尊主讓你來找我的?”
“不是。”
“不是你幹什麼自作主張啊?弄不好,你那個尊主一生氣,我們兩都死定了!”
銀白的月光從敞開的視窗,流淌進屋。桌邊那個男子沐浴在這樣柔和的光芒中,長髮柔順披散,髮絲和月光細細糾纏,眉眼也沒有白日那麼飛揚,透出柔和孤單來。只覺得這人,如月如幻,生於月,優於月。
韓霖被一把推進屋裡,本來想到的滿口推辭和要發洩的火氣,一瞬間被月色淨化。
“黑木頭,你太不夠意思了。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告訴一聲,一個人喝酒也不請——我——額——喝一杯。”酒其實真的不是好東西,關於酒的記憶也不怎麼美,韓霖開口說到酒才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