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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第六章

“我為什麼不能來?要走也是他走!”白督的聲音就像承受不住分量的布匹終於撕裂開來。

“能在你身邊的只能是我!他有什麼資格?你和我在一起那麼久你怎麼會不要我,你愛的人明明就是我!一直……”

拳頭夾雜著風聲落在白督的臉上,白督毫無防備,腦袋狠狠地撞上了牆,發出沉悶的聲響,困獸一樣的嘶吼戛然而止。

白督眼前的光影重重疊疊,他看不真切。

顧格厭惡從這個人的嘴裡說出他們的曾經,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會忍不住動手。

遊枯想要走過去,被顧格的眼神制止了,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個人默默地進了衛生間。

白督的嘴角麻木,頭被撞得眼前一陣陣發黑。這是顧格第一次打他,為了那個人。

顧格和別人在一起了。

白督的呼吸都像從刀尖上滾過,每個地方都是疼。他胸口的面板像是注了毒藥,一路腐蝕滲進心臟,那裡塞滿了擠滿了都是顧格,白督的雙手死死地摳住胸口的衣服,他想要阻止疼痛的深入,卻發現都是徒勞。

他那時候說顧格只是為了錢才靠近他,他說顧格根本心有所圖。

那是假話,他後來想想都覺得那樣的話太好笑,簡直像小學生無理取鬧的爭吵,怎麼可能會是真的怎麼可能!

可是顧格為什麼當真了。

他就算覺得身邊的人都帶有目的接近他,他也知道那個人不會是顧格。

他一定是在外面遇到的阿諛奉承太多了,他呼風喚雨慣了就把他的自以為是帶到了家裡。他以為顧格會一如既往地遷就他,永遠不會離開他。

是他太任性了,以至於忘記了顧格一開始便是冷心冷情的性子,他能走進顧格的心裡,卻沒有給他溫暖。

顧格卻把他僅有的溫情都給了自己。

他終於覺得冷透了,然後毅然決然地離開。

白督一直都在反省,他懂了,也一直都在努力的改。

三年裡,他懂得最深的一個道理就是所有的東西都是無關緊要的,只有顧格他不能不要。

可是顧格再沒有給他挽回的機會。

顧格和別人在一起了。

顧格真的不要他了。

白督將手指死死的蜷了起來,也沒能抵住從心底傳來的顫抖。

顧格不知道白督會疼成這樣,他想伸手去扶他。

不料白督卻在他伸手之前抓住了他的手,狠狠地摟住了他。

白督毫無章法地親吻顧格的嘴角和眼睛。眼淚落在顧格的臉上脖子上,又順著輪廓流進顧格的衣領裡。白督整個人都在抖,哽咽讓說出口的話模糊難辨。

顧格聽了很久,才聽明白了他一遍遍重複的那幾個音節。

顧格,對不起……你回來好不好

顧格輕輕地撫上白督的脊背,才知道隔著初春的幾層衣服,手掌下嶙峋的骨頭依然清晰的硌疼了他的心。

☆、第七章

顧格被遊枯經紀人的一個電話叫了出去。一杯咖啡從下午兩點喝到六點,然後經紀人又硬是拉著顧格順、便吃了頓晚飯。

顧格看了經紀人一整天慈眉善目的臉,也聽了一整天語重心長的教誨。

無非就是遊枯是個公眾人物,雖然只是在起步階段,但也時刻都有人盯著。醉醺醺的留宿影響不好,要他以後留心云云。

諸如此類,反反覆覆。

饒是顧格心態再好,也不免聽得疲憊。

早知道當時就該讓遊枯一個人開車滾回去!

自從上次之後,白督好久沒再過來。雖然誤會最終還是解除了,但發生的事情卻沒那麼容易忘掉。

白督那天哭的太慘,和他在一起的兩年多里從來沒見過。顧格的心亂了很久。

顧格覺得自己不想也不能再見到白督了。

約定的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顧格打算離開。

經紀人對顧格的走神表示強烈的不滿。

“我明天就回A城。”

經紀人剛喝了口水準備繼續教誨,卻被顧格的話硬生生的卡住了。

“那那那個儘量避免就好了,也用不著搬走啊。”

“不是因為這個。”顧格神情平淡,就像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只要把遊枯帶進圈子,我就可以離開。我已經把該做的做完了。”

“什麼叫做完了?!”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