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艾朗大手往下走:“不然,我用昨晚的法子!”
“你敢!”木則然渾身一哆嗦,那種感覺,舒服是舒服,可是,太丟人了,他的一世英名啊……
“叫不叫?”艾朗撫上去:“不叫我可開始了!”
見艾朗真的不是開玩笑,木則然嗚咽著開口:“你個禽獸!變態!流氓!”
艾朗的吻落在他耳朵後面,啃咬,舔舐:“嗯?流氓嗎?那我流氓給你看……”
木則然的身子敏感得不像話,只被人家親了一口,就微微地顫抖起來:“別……”
“快叫……”看著他臉上的迷離模樣,艾朗真是覺得自己快忍不住了:“不然,我……”
“老公!老公!”木則然閉著眼叫了兩聲,然後哇哇大哭。
看著身下的人跟個孩子似的哭得一點也不含蓄,艾朗真有點哭笑不得,被他兩聲老公叫的通體舒暢,雖然底下更難受了,但想起昨晚對他的折騰,這會兒也不捨得再做什麼了。
細碎的吻落在木則然頸間,臉頰,他輕笑:“乖,好老婆,乖……”
木則然閉著眼死活不睜開——嗚嗚,丟死人了,他不要活了,嗚嗚……
最要命的,艾朗那聲老婆,讓他心底竟然有酥麻的感覺。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如今淪落到這個地步,被人家欺負不說,還不要臉地叫人家老公,偏偏自己心裡的感覺又騙不了自己——他不活了!
艾朗倒也說話算話,即使自己脹得難受,聽了木則然的愛稱,也真的放過了他,不過,不能要,沒說不能吻。
木則然被艾朗親得暈暈乎乎迷迷糊糊,簡直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才被艾朗放開。
木則然心裡極度的不平衡,想他縱橫情場十餘年,吻技竟然比不上才獻出初吻幾個月的男人,他心裡能好過嗎?
但他不知道,艾朗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
木則然是高手,那舌頭一伸過來,艾朗也想暈。
但艾朗一向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即使心裡翻湧著跟火山爆發一樣的心思,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其實內心真實的想法是——一個吻都能這麼**!這男人真能要了他的命了!
連帶著,就會想到木則然以前說不定和多少男人這樣吻過呢——一想到這,臉色頓時就臭起來了。
於是,木則然滿臉迷離無法自抑,艾朗呢,一臉深沉默然冷酷。
木則然看了,覺得這個世界不公平啊不公平。
可有什麼辦法呢,艾朗帶給他的一切,總是讓他沒有骨氣地酥軟成一團,那種別人不能給予他的快感,會一波一波地侵襲他最敏感的神經。
他想,一定是因為愛,所以,才會這麼地沉淪。
放任自己的沉淪。
再也出不來。
同樣沉淪其中的,還有莫天問。
生物鐘的關係,莫大爺也很早就醒了,被他折騰了半夜的小王子,還在甜甜地睡著。
是做了美夢吧,唇角勾起來,那一臉的俊氣雅緻,看得莫天問一再失神。
這世間,怎麼就有這麼靈秀的男子呢?
這個問題,莫天問從一開始見到許卓,就不斷地在思考。
可一直,也沒有得到答案。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清靈帥氣的男人,現在屬於自己。
足夠了。
我愛的人,他也愛我。
我愛的人,就在身邊。
世上,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嗎?
莫天問看著許卓的臉,一個人傻傻地笑。
這一瞬,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滿心滿眼,都只有眼前的這個人。
十二年的堅持,終於收穫了愛情的果實。
從前的種種,莫天問不想再去看。
他一向都是一個只往前看的男人,就算過往有再多不美好的回憶,他選擇遺忘。
這個從第一次見面,他就準備心疼一輩子的男人,一如既往,他的愛,不會變,這輩子,他想要的,他想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只有許卓而已。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或許,陷在愛情裡的人,都有那麼一點自私的味道。
他們在歡愛的時候,又有誰會想到這個夜晚,對於有些人來說,卻猶如煉獄?
沈竹一夜未眠。
他回了家,沒吃飯不洗漱,就那麼上了床,睜著眼盯著天花板,大腦裡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