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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眼睛,想起來劉文治就一陣後怕,可不就透著一股狼的野性。

他爸也不解:“這事還真說不通,按理說像狼這種野獸是不可能出現在這山不高草不深的丘陵地帶,不過誰知道小孫猴擱哪搗鼓來的,我今天去瞅了一眼,好傢伙特意焊了個鐵籠子,裡面扔了些地瓜苞米什麼的,那狼孩倒是沒見著,估計給挪到別處去了。”

他爸扒了幾口飯,瞅劉文治還愣在那裡不知想些什麼,怕他好奇心一起偷摸去看看,瞪著劉文治道:“你可別給我起啥歪心思,離那破水庫遠點,去去,進屋看書寫字去,馬上就開學了,你落的那些功課我都替你愁的慌。”

劉文治坐在自個小屋的炕上想了半宿,那雙綠眼睛總是浮現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重生前最後的那個雷雨夜他也見過這麼一雙綠眼睛,裡面是瘋狂的恨意和怒火。現在他14歲,如果這雙綠眼睛真的是同一個人,十八年後的事兒提前上演,總讓他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第二天劉文治起了個早,騎著腳踏車去學校領課本;又和班主任說了一會話,出來時已經晌午了,騎車路過小溝村水庫那塊,隔老遠看見水庫大壩邊上停著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旁邊站著一個人穿著白大褂和幾個人在說話。小孫猴抓耳撓腮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劉文治心思飄了老遠,昨天那狼孩逃走了,看小孫猴的樣子是還沒找到。也不知道那狼孩怎麼樣了,昨天他身上的血劉文治感覺還是溫乎的,定是他自己哪裡受了傷,後來還被他使大勁踹了好幾腳,想到這裡劉文治心裡有些愧疚和不安,要是那狼孩以後怎麼地了,多多少少他得負點責任。想來想去又覺得自己不該管這事,直覺告訴他和那狼孩扯上關係沒好處。他站著又看一會,扭頭推著車子往家走。剛邁了幾步,咬咬牙,把車子抹了個彎,往小溝村走去。

劉文治捱得近了,蹲下身假裝車子出了問題低頭調理,耳朵裡聽見小孫猴著急巴火的解釋:“哎您別介別介,哎呀,我說的都是真話,我他媽要是編瞎話騙您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那野孩子真逃走了,您昨天不是打電話說要來接他去治療嗎,我尋思著他身上臭了吧唧的就想給他用水沖沖,沒想到啊,媽的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勁把鐵籠子生生給掰開了!您看他把我身上抓得。”說著小孫猴撩開衣服,劉文治瞅了一眼,胸口上的繃帶被血浸溼了一長條,看樣子傷的不輕,該的這傢伙。

“我要不是逃得快跳進水裡他能把我活撕了您信不信,我看他眼睛都冒綠光了,嚇得我腿肚子直抽抽,指甲這麼長!”小孫猴比量著,見那穿白大褂的頭兒沒反應,抹抹腦門上的汗,從兜裡掏出煙盒,抽出兩根道:“來來,您抽菸抽菸。”

白大褂沒接煙,手揣在褂兜裡打量了四周一圈,目光掠過水庫南面的果園,最後定在了北面的樹林那,水庫東西南三面都有住戶,狼孩最有可能的去向就是北面那片茂密的樹林。他眯著眼看了一會,心裡有了計較,最後嘴角彎起一抹笑意。

眼梢瞥見不遠處土路上停著一輛腳踏車,車子的主人見他看過來忙低下頭搖了兩下腳蹬子,站起來騎上車子走了。

白大褂看了一會,收起目光轉身對小孫猴道:“這事你不用解釋了,我也沒打算追究你責任,你帶個路,我領人去採些樣本,就沒你什麼事了,不過今天這事你得爛在心裡懂嗎?”

小孫猴人機靈著呢,立馬死命點頭:“我懂我懂,今一天我都擱家睡大頭覺呢,啥都不知道。您跟我來,不過那地方味可不好聞,您受著點啊。”

小孫猴領著人進了大壩邊上水泥砌的小樓裡。劉文治騎著車子往後看了一眼,心裡鬆了一口氣。那人剛才看他的目光雖沒有惡意,但卻如一條毒蛇信子舔在身上,讓人不寒而慄。他的目的也絕不單純,說是治療,誰知道暗地裡搞些什麼缺德的研究,劉文治上輩子三十多年的經驗告訴他,狼孩落這種人手裡得不了好。

劉文治騎了一段路停下,四周望了一圈不見人影,忙把車推進過膝的雜草裡掩蓋好,轉身沿著小路向他那天遇見狼孩的樹林裡走去。他心裡下定了主意,這事既然和他扯上了關係,那他就不能裝作沒事人一樣對其不管不顧。再說那天狼孩一開始並沒有傷害他,大概是被他揣在傷口上疼痛難忍,一時下了狠手。

到了樹林跟前,劉文治緊張的嚥了口唾沫,好一會才壯起膽子,一頭扎進了林子裡。他在小路上發現了不少乾涸的血跡,出事的地方早已經不見了狼孩蹤影。劉文治撿起了落在草叢裡的手電筒,順著沾在草葉上的點點血跡找去,在山頂山洞門口發現了一隻死野雞,翅膀上的血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