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裘推推胡述的大腦袋,太重了,直言:“應該不會比小郭低。”
小郭同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榮幸領導們竟然拿他跟院長級的人物做比較。
胡述坐直身體,“老邢的包裡有一個紅外線望遠鏡,我敢保證現在樓下肯定不光保衛科的人盯著咱們。”由於隔離的日子實在無聊,414屋裡大到空調、小到牙刷所有東西都被大家擺弄了遍,首當其衝的就是無主物:邢東程帶的那些科研工具。——由於小郭的敬業,當然更可能是實在太少,除了衣服沒別的,李暮的東西倖免於難。
謝澤國一言不發回屋,拿出望遠鏡,也不避諱,拉開窗簾,直接往下看。
“人不少。”
胡述詢問:“不少是多少?”
謝澤國放下望遠鏡:“不少的意思就是比送咱們關進來時還要多。”
林放提問:“老邢和章正則在嗎?”
“沒看見。”
計裘皺眉,林放開始傻笑。
胡述拍拍計裘的肩膀,“沒事,反正是已經決定了。”
計裘有點擔心,但還是點點頭。
林放很感興趣:“你決定好什麼事了?”
胡述懶得說:“反正不關你事。”
計裘有點糾結:“對你們是好事。”
林放不贊同的搖頭:“球球,不是‘你們’,是‘我們’。”
計裘無奈的再次點頭。
謝澤國用眼神詢問……
他的拳頭也是胡述有解□望的因素之一,“要是今天晚上李暮回來,你們就知道是什麼事了。”
小郭在這屋裡第N雲山霧繞了半天,插句嘴:“局座能回來?”
林放單手撐頭:“應該能吧。”
小郭看手錶。午夜一點四十。
大家再次沉靜。最近這五個人除了吃飯睡覺就是集體發呆,這三天裡該情況愈演愈烈。
發呆了二十分鐘,小郭又開始坐不住了。
今天夜裡大家都不去睡,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小郭肯定,領導們和自己不是一個原因。
“林副市長,要不咱們再給局座打個電話,問問……”
咚咚!咚!
很清晰的敲門聲響起。
小郭同志覺得這會兒要不是屋裡燈火通明還有好幾個印堂發亮的人和自己坐在一起,他非得嚇死過去不可。
咚咚!咚!
敲門聲繼續有節奏地在午夜的414外響起。
林放理所當然地吩咐:“郭,去開門。”
小郭訝異,這次腦袋反應算快的,“我可以見人?”
林放比他還訝異:“難道這段時間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來的時候多正氣的一個小夥兒啊,怎麼隔離了二十一天就見不得人了呢。
小郭給了自己一個嘴巴:“林副市長,我沒和你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雖然和林放同居一室二十多天,但他就是一英雄的身子丫鬟的命。
起立,大踏步去開門。既然領導們都不怕穿幫,他怕個屁。
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很斯文的中年人。後面跟著兩個穿一身白的人,大半夜在整幢除了414無人居住的樓裡顯得慘白慘白的。由於逆光,看不清這兩位白無常的臉。
小郭不吱聲,看著外面的人。——我是外人,黨校的路人甲,主動權不在我這疙瘩==。
對方看著小郭臉的時間沒超過一秒,“李暮,隔離時間到了,讓兩位醫生給你檢查一下,沒有其他問題的話,你們的隔離就結束了。”
“啊,啊,好,好的。”由於門外的這位太過淡定,小郭都不好意思問您是哪位了。“你們請進。”側身,把仨人往裡讓,剛讓到一半,小郭的聲音陡然提高,“局座!”一把抱住第二個進屋的人,成功地把第三位給堵在了門外。
第三位在門外呼喚:“主公,主公!”
小郭在門裡抱著李暮不撒手:“局座!局座!”
李暮一手一個,把郭兒從自己身上撕下來,把張兒拎進門。嘴裡也沒閒著,向臉色比他們衣服還白的中年文人致意,“陶老師,家教不嚴,見笑了。”順手不忘關門。
餐桌旁的四位看見他們進門,一瞬間都有點神采奕奕。
張兒掙脫李暮的魔爪直奔林放,一把抓住林放的手,就差單膝跪地了,好讓林放看清自己的臉。“主公!嗚嗚。”
大半夜一群夜貓子進宅林放都沒驚訝,看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