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被徒弟指責了。週五揉揉剛才盯著邵周文傻笑過的臉,果斷無視他的話,嚴肅起來,“你現在對這地兒都熟了吧?也該獨立獨立,去,跟那邊兒遛。”抬手指著相反的方向。
於興佟淚眼汪汪地掛在週五身上,“師父,你不能拋棄我!”
週五把人從身上撕下去,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說:“徒弟啊!執勤是一件特別重要的工作之一,現在考驗你獨立自主的時候到了,做得好了,說不準兒不等你畢業就能轉正!師父這是為你好,不要大意的去吧!師父會在這邊給你打氣的!加油!”
“師父……”於興佟委屈地看著他。
週五視而不見,老氣橫秋地說:“想當年,師父可沒前輩帶,第一次遛彎兒就直接被扔粗來,一個人什麼都不懂啊!你看你多幸福,咱們一起執勤也有快十回了吧?”
“那好吧!師父,我去辣。”於興佟眼神幽怨,被欺負拋棄似的一步三回頭地朝週五指的方向而去,週五對他揮揮手,叮囑著:“有點事兒就給我電話啊!你自個兒也小心點兒!”
“嗯!師父再見!”於興佟也揮揮手,師徒兩搞得就像後會無期要浪跡天涯似的。
那邊邵家人也離得近了,一眼就瞧見站在街頭看上去特別認真在執勤的周小五,邵夫人見了人笑得歡喜,“小周!”
週五回過頭,看見街對面的三人,小跑了上去,臉上乖巧地笑著,“爸媽,玩得還好吧?”
“好好。”邵夫人可是第一次見自家小兒子工作的樣子,很是自豪似的,“你們這兒乾淨清雅,空氣都讓人神清氣爽,而且有你這麼能幹的警察管著,玩兒得特別放心。”
週五擠出酒窩,說:“玩兒得好就成,這幾天我要上班也沒辦法陪你們,現在我這兒閒著,正好要去那條街執勤,咱們就一起吧。”
邵廳長聽了不太贊同,“小周,上班可得好好上班,我們有周文陪著就行了。”
週五看了一眼旁邊一言不發的邵周文,這一年來邵廳長和邵團長之間越來越有父子的模樣了,以前那種見了面兩人就橫眉冷豎是一點兒也找不著影子,週五特別欣慰,“爸,沒關係,你們難得來一次,當然得好好陪陪,而且也該讓我徒弟自個兒擔擔事兒了,可不能每次都靠著我,您說是吧?”
邵周文瞧著週五那樣,活像一個可勁兒搖著尾巴求陪同散步的二哈,“爸,就破例一次,讓他陪陪吧。”
“就是。”邵夫人也同意,“反正都是去一個地方,小周要和我們一起,你還不樂意。”
邵廳長拗不過三個人,笑了笑,“我哪兒有不樂意,走吧!”
得逞的周小五心裡握拳一聲Yes,笑眯眯地跟在邵周文身邊兒,低聲說:“邵團長,你今兒看起來特別帥!”
邵周文好笑地看著週五,他覺得要不是這在街上,這小子能厚著臉皮直接貼上來了,“我平時就不帥了?”
“那不一樣!軍裝很帥,西服也很帥!就像哪家公司大老闆似的。”週五是一點兒也不吝嗇對邵周文的誇獎。
邵周文特別想捏捏他的臉,但這是街上也只能忍著,兩人身體捱得近,淡季的古鎮街上人也不多,悄悄用手指勾了勾週五的小拇指,“上次媽不是給你定做了兩套西裝麼?你還沒穿過,今晚試試?”
說起那西裝週五就肉疼,“不穿!那麼貴,一套好幾千塊呢!西裝那玩意兒嬌貴,一個不小心就不能穿了,我就擺著看。”
一萬多塊錢的東西就被週五拿來擺著看,邵團長表示也能理解,這小子除了那身兒警服,便裝也就翻來覆去那幾套便宜貨,要真讓他穿那麼貴的東西,估計連走路都不會了。
這邊兒說著悄悄話,前面的邵夫人回頭招呼了他們一聲,“周文,小周,你們過來。”
兩人走了上去,邵夫人拿出相機遞給邵廳長,“你給我們三照一張。”
“不成!要照咱們一起。”邵廳長不樂意,把相機還給邵夫人。有時候上了年紀總有那麼一兩件想要幼稚一回的事兒,比如照相,邵周文五歲之後就從來沒一起合影過,現在又有了一個小兒子,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了。
要照相,總會有一個人沒辦法出現在鏡頭裡,邵廳長和邵夫人都不肯讓步,兩個後輩看著他們返老還童似的拗著有點兒好笑,邵周文抬了抬眼,拍拍週五的肩,用下巴朝一處指了指,“是在找你?”
“啊?誰?”週五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蘭姑娘也正好瞧見他,快步走了過來。“蘭姑娘,你今天氣色不錯嘛!有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