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手指,舌尖輕輕舔過他的指尖。
賀雲峰收回手,刑烈拿過乾淨的溼毛巾給他擦了擦手:“大哥有跟你說來這裡談什麼事嗎?”
“沒有。”
“你就這麼放心?”刑烈翻過毛巾替他擦手指,知道擦乾淨為止。
“我沒問。”賀雲峰的確很放心,“自從北堂交給弘夜之後,北堂的大小事務都弘夜在打理,希望這次都能平安。”
“你沒問過北堂其他人?”刑烈作為警察的本能隨口追問了一句。
“沒有。”賀雲峰知道弘夜絕對不會在沒談成前就把事情公佈出來,如果他自己事先也不會告訴下面的人。
刑烈沉默了。
那民宿的大姐給賀雲峰和刑烈一人端來一碗小菜湯,賀雲峰和刑烈都客氣的表示感謝,這畢竟是別人的地方。
賀雲峰的身份雖然在北區壓得住地頭,來到了邊境這裡他也只不過是只螞蟻,兩人飽餐了一頓之後這家的女婿才從外面回來。
很累的樣子。
剛進屋就客客氣氣的跟賀雲峰和刑烈打了招呼:“這裡還住慣?”對方說話咬字不太清楚,但還是能聽懂。
“住得慣。”賀雲峰吃完了飯正坐著抽菸,他的煙桿又長又細而且很輕,他拿在手裡看上去特別的精緻華美。
那女婿眼睛不眨一下盯著賀雲峰的煙桿,似乎從來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煙桿,賀雲峰也不吝嗇的借給他看了看。
那女婿又不敢拿著,就用眼睛看了看就從懷裡掏出一張賀雲峰之前給他照片,那是賀雲峰和兒子兩年前和兒子去海灘度假時照的全家福。
賀雲峰讓這民宿女婿出去的時候幫他看看,結果沒想到還真給這女婿給撞上了,那女婿指著照片上的賀東······
“我今天見多(過),這個贏(人)。”那女婿說得很認真。
賀雲峰和刑烈立刻追問他,這女婿不太流利的告訴他們,賀東跟今天跟他一起種田,是被新抓去的種田的······
他只看到賀東一個人,沒有看到照片另外兩個賀雲峰要找的人,不過他讓賀雲峰放心,他把這裡的情況都告訴了賀東。
“有沒有辦法,幫我把他帶回來?”賀雲峰知道這事情不太好辦。
“給那些頭頭情(錢),如果夠了就會犯(放)人。”那女婿也如實的說了,剛說完賀雲峰就拿了一把錢給他。
賀雲峰懶聲的告訴這民宿女婿:“明天幫我把他帶回來,你把錢給賀東,讓賀東給那些人,這樣他們不會懷疑你。”
那女婿點頭。
畢竟賀雲峰給他們一家的錢,比在這裡幹幾年活都要多,這裡人工作量很大,可是卻拿不到什麼應得的工錢。
賀雲峰看女婿身上的鞭傷就知道,如果做不好,肯定還會被打罵。
這裡太落後。
太邊緣。
地勢也非常險峻。
賀雲峰在這邊跟那女婿講話,刑烈就站起身到那輛老式吉普車裡翻騰了一番,拿了些東西出來,他叫過那兩個小孩子。
賀雲峰在認真的聽那女婿說話,那女婿告訴賀雲峰這事明天就給他辦好,明天他回來的時候就帶賀東一起回來。
賀雲峰點點頭:“去陪你兩個老婆吧,今晚休息好了,明天才好辦事。”他讓那女婿去陪兩個妻子,他自己則是起身上了樓。
他看到刑烈在喂那兩個小孩子吃糖······
賀雲峰的嘴角隱隱的浮現出淺淺的笑容,刑烈見他走了,也把糖果給了那兩個孩子,就跟著賀雲峰上了樓。
刑烈跟在賀雲峰身邊:“放心好了。”他的雙手插在睡袍的衣兜裡,外面的天氣有些冷,這裡的溫差比較大。
秋天的夜晚也格外的陰冷······
“你那來的糖果?”賀雲峰不記得刑烈要出那東西,說話間他一不小心一腳踩空了······
刑烈順勢摟了他一下,抱住了賀雲峰溫柔的身體,賀雲峰的身體很暖和,他就乾脆抱著賀雲峰這樣摟著賀雲峰上樓。
“這裡的人很多連糖果都沒吃過,你沒有看到那兩個小孩子笑得很開心嗎?”刑烈摟著他往前走,貼在他的耳邊說,“那兩個孩子很可愛。”
可是。
這地方卻和人間煉獄沒有區別。
賀雲峰懶懶地撇了一眼樓下那圍坐在火堆前說說笑笑的一家人,雖然這家人過得很貧苦,這裡的生活也很艱辛,但也笑得很開心。
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