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峰有很多話想說,可是話到嘴邊卻無法開口:“你帶女人回來過夜,我很難過。”有時候他夜裡都睡不著覺。
但是。
賀雲峰作為一個父親,沒理由阻止兒子正常交往,所以刑烈讓美妹過來他都沒有阻止,他覺得刑烈喜歡就可以了。
但又無法抑制難過的心情,換成是他其中任何一個兒子,他都會這麼難過,不過他沒有出聲去阻止的權利。
這種心情他無法揭露。
他不應該不可自拔的喜歡上自己的兒子……
賀雲峰發現刑烈看他的神情變得有些難以捉摸,賀雲峰覺得自己今晚說得太多了。
有些失格。
所以他不打算在這裡待下去。
他很快就離開了刑烈的房間,接下來一個半月裡,賀雲峰都沒有看到美妹再出現在北堂裡,賀雲峰過了安生的日子。
賀雲峰喜歡平靜的生活,但是平靜生活總是過去得特別快,這兩個月他在北堂過得還算開心,兒子都很聽話。
都在他身邊。
賀雲峰的老朋友都說賀雲峰不應該這麼早退下來,不過賀雲峰卻覺得沒什麼早不早的,他現在應該享清福了。
轉眼就深秋。
賀雲峰早就從北堂回到家裡來了,他的日子過得逍遙自在,有空的時候會出去和別的老大聚聚會,平時在家裡陪兒子。
幾個兒子最近也特別的規矩,只不過上週弘夜到邊境去談走貨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沒有訊息,而且泰焱作為代表律師也跟著去了,賀東比較熟悉邊境那邊的情況所以跟隨弘夜一起去了,按理說要不了三四天就可以搞定的事情,可是過了一週他們都還沒有回來,甚至全都失去了聯絡。
賀雲峰有些擔心兒子的安危。
當晚。
吃飯的時候賀雲峰告訴刑烈和敖洋,說是過兩天他要去一趟邊境處理點事情,讓刑烈盯到北堂,讓敖洋看著賀氏。
吃完飯後。
賀雲峰坐在客廳裡給刑烈和敖洋交代事情,說完之後他就想上樓去收拾東西,可是刑烈卻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去邊境做什麼,那地方到處亂的超出你的想象,那地方連政局都沒有。”刑烈聽說過邊境那地方很亂,賀雲峰這樣去會很危險的。
賀雲峰本來想請敖洋幫忙的,可是看到敖洋拿著遙控器在看電視,他就沒有麻煩敖洋,他讓刑烈放心,他過兩天就回來。
“弘夜他們在那邊失蹤了,我很擔心,我要親自過去一趟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賀雲峰不能讓兒子出事。
最終。
賀雲峰沒有請敖洋幫忙,他是自己去了邊境,第一次涉足這個地方有專人來接待賀雲峰,賀雲峰坐在吉普車裡。
這裡異常的落後,到處都是森林,而且路上有很多饑民,這裡很多種族,地方政府也不怎麼管理,所以治安不好。
車子開了很久才開到目的地,這裡沒有旅館,只有竹舍。
車子停在一個山寨面前,這裡附近幾里外都沒有人煙,全市深林而且地勢也非常的險峻,由於這地方很亂,基本沒有旅客到這裡來,賀雲峰就在這家旅館歇了腳,負責接待賀雲峰那個人,是賀雲峰在當地找的居民。
對這裡地勢很熟悉,而且能夠很好的和賀雲峰交流,因為賀雲峰聽不懂這裡這些土語,這裡人種很多語言也相當雜亂。
這裡沒有電話,沒有電視,彷彿與世隔絕一般,賀雲峰就這無客人居住的竹舍下住了下來,雖然這裡很不方便,但是空氣卻很好。
賀雲峰拿著三張兒子的照片給接待,讓他去幫忙打聽這三個人的訊息,賀雲峰自己也問了竹舍的老闆。
可是老闆並不知道。
賀雲峰舟車勞頓,所以就在竹舍裡休息順便等訊息,只是他沒想到這裡很快就有人來找他了,那竹舍的老闆咿咿呀呀的跟賀雲峰說話。
賀雲峰躺在涼蓆上,有些疲倦且懶洋洋地盯著老闆,那老闆一直用手指外面,賀雲峰順著那老闆的視線看去……
看到一個衣著前衛,身著輕便勁裝,腳踩馬靴的高大青年,背上還單肩挎著一個巨大的揹包,那青年戴著一副茶色的大墨鏡……
手上戴著皮手套,手裡還掄了一把槍,那槍正指著竹舍裡員工的頭,那青年懂了冬春,似乎在問什麼,遠遠的那員工朝著這邊指了過來……
很快。
賀雲峰就看到那青年轉過頭看向了這邊,在看到賀雲峰之後那青年才收起了槍,也不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