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沒機會上學。

秦焱聽到賀雲峰的話之後，在床邊愣了很久……

他覺得。

他不太瞭解賀雲峰。

但是。

他突然很想知道哦啊賀雲峰以前的故事，他低聲問道：“然後……”

“我以前很窮，自從進了北堂之後，生活才有改善。”賀雲峰也不介意告訴兒子他以前的事　，他也想兒子瞭解他。

一家人。

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他不會就不會，不會不可能裝會……

秦焱也躺在按摩床上，那厚厚一疊稿件放在秦焱的胸口：“你耍我？”他側過頭看向賀雲峰，耍他後果很嚴重

“沒有。”賀雲峰沉穩的眼中流露出認真的神情，“真的不會。”

秦焱沉默了一會兒。

才拿著稿件，湊到賀雲峰的眼前，一個字一個字教賀雲峰念，賀雲峰一下子又記不住那麼多字，他就讓賀雲峰背……

可是。

賀雲峰背了很久，才背了一頁。

而且。

第二天又忘記了。

賀雲峰終於把秦焱弄得不耐煩了，秦焱正坐在椅子上喝酒，聽到賀雲峰背到一半又忘記了，這不知道是賀雲峰第幾次忘了……

“我時間很寶貴。”秦焱一邊喝著酒，一邊欣賞窗外的美景，“你再這樣下去，到了出庭那一天，法官不會相信你的。”

賀雲峰抽菸抽到一半，就不想抽了，他總是忘記，他也不想忘記，可是記不住，他讓秦焱又教他念了一次……

“我要收費了。”秦焱把供詞重複了三遍，賀雲峰這次把第一有人背完了。

賀雲峰看到秦焱教他教的也累，他答應秦焱：“十萬塊一個小時，夠了吧。”他答應給錢，反正是給他兒子，又不是外人。

秦焱不做聲。

賀雲峰躺在按摩床上太舒服了，很快就會睡著，秦焱讓他起身坐到椅子上去，還不讓他靠著，賀雲峰很不舒服……

不過。

很有效果。

賀雲峰又背了一頁，秦焱覺得這房間可行，第二天又讓賀雲峰站著背，但是賀雲峰還是常常背錯，秦焱讓他一個字都不能錯。

“現在是上法庭，不是上臺演講，你不能錯一個字，錯一個字意思就會改變。”秦焱提醒自己老爸事情的重要性。

“恩。”

賀雲峰背臺詞供詞的同時，他還不忘記讓秦焱去告訴敖洋，有了女朋友就不要再有床伴了，要不然遲早出事。

“我跟二哥說過了。”秦焱坐在桌旁，桌上擺著一堆資料，他整理完了之後，就走到窗邊檢查賀雲峰背的怎麼樣。

這些日子，賀雲峰天天在秦焱房間裡面背供詞，佔用了秦焱出去消遣的時間，兩個人每天都關在秦焱的房間裡……

這晚。

秦焱剛下班回來，發現賀雲峰沒有在他房間裡，他洗完澡

之後就去了賀雲峰的房裡，他推開門進屋就看到賀雲峰剛從浴室裡出來……

而且……

賀雲峰身上還穿著很薄很薄，幾乎沒穿的睡袍，還穿了一條真絲底褲，有些像情趣內褲，總之看上去很誘人……

穿了跟沒穿似的……

這睡衣也太薄了吧……

“今天很熱。”賀雲峰把冷氣開得很大，他覺得很熱，他看到秦焱也出汗了，正想伸手替秦焱擦擦汗，秦焱卻退了一步……

“我自己擦。”秦焱自己擦掉了臉上的汗水，他本來不覺得熱，可是看到賀雲峰這樣的打扮，他不熱也開始熱。

“這衣服好看嗎？”賀雲峰低著頭，一邊繫著褲帶，一遍又拉了拉那薄又小的底褲，這是敖洋送給他的……

天氣熱了。

在他自己房間裡穿穿也正合適……

反正他不出去。

秦焱本想說難看，醜死了，太露了之類的，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還不錯。”如果再薄一點那就更好了……

“是你二哥送給我的。”賀雲峰也滿意兒子的孝心，只要有這份心意，他就已經很開心了，他穿好之後就坐下，緩慢地卷著菸絲。

“為什麼今天不背供詞？”秦焱坐在賀雲峰的床邊，眼睛圍著賀雲峰轉悠，“你準備穿成這樣去客廳看電視？”

這未免有些太露了……

“你教我的供詞，我都背完了。”但是那些字他還是看不懂，他只是記得口述給他的那樣，“我今晚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