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優揚身上的外套,起身將他抱了起來。如期所料的驚動了淺眠的人兒,皺著眉頭糯軟的話語輕飄飄的蕩入耳裡,
“……她沒事吧……”
“還活著。”
“那就好……我們回家嗎?……”
“暫時不回。估計會待上幾天,順道做個全身檢查。”
“受傷的又不是我,幹嘛檢查……”
“無礙,做個檢查我好放心。”
“……好吧……”
說著搭在凌澈肩上的手臂緊了緊,抱住他的脖子整個身體都偎在他懷裡。閉著眼睛卻沒有真正睡著。就連開門關門聲他都聽得清清楚楚,身體接觸柔軟的布料,就再沒有難聞的消毒水的味道,半眯著眼睛,就像耍賴的孩子調皮的想要欣賞心愛的人為他忙碌的模樣。
看著看著就打心眼裡覺得幸福,嘴角盪漾的小勾在那雙深沉的銀眸裡綻放。
“才經歷一場qiang戰,還笑,這孩子鐵定是嚇傻了吧。”白翊一邊給優揚量著血壓,一邊開著玩笑。
優揚疲憊的眼簾掛著得意的笑,指了指旁邊的男人。“才沒有,他會保護我。”
白翊撇撇嘴,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怠慢,“這倒是,你男人從頭到尾護你的緊,害的我以為中qiang的是你。”
“呵呵。你說……他是我男人……”優揚喜歡白翊的措辭,凌澈是他男人,聽著就覺得開心。
凌澈倒是不在乎什麼稱呼,注意力都在血壓儀上,看到數字落定,眉頭微蹙。白翊一眼就洞察他的心思,這種結果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剛才見那小鬼臉色慘白無精打采的就大概知道一二,再加上受了點驚嚇,血壓低是情理中的事情。只是他自己還笑呵呵的跟個沒事人似的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疼。
“今天很累了,快睡吧。”凌澈終於發話了,命令的口吻霸道又寵溺,叫人無法抗拒。
“嗯。”優揚握住凌澈的手不放。已經倦意闌珊,凌澈翻手握住,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放心,我在這裡。哪也不去。”
“你保證。”
“我保證…”
葉優揚沒有安全感,炎馥琳的話不是沒有殺傷力,他很在意凌澈會把他當做交易給了炎馥琳,又想詢問他他到底是不是真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被他一笑了之的答應。可是倘若沒有價值,他又何苦現在這般深情溫柔的陪在自己身旁,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已經漸漸暖和,十指相扣。想想,或許他還是有點利用價值的……或許,醒來之後他就會告訴他一場交易不過是女人的胡話……倦了,眼皮又開始泛沉,優揚換了個姿勢偎著凌澈的手臂很快睡著了。
白翊識趣的將房間留給兩人,好在這裡是KINGsize的大床。在凌澈耳邊低語,三分玩笑七分嚴肅,
“別趁機耍流氓。後果很嚴重哦。”
凌澈不甘示弱,回敬他一句,“我不做危害身體的事情。”
兩人相視而笑,白翊退出房間,這多事之秋也有一隅寧靜的角落屯放久違的記憶,在親自丈量後沉澱出一杯甘甜清茶。三年前第一次為葉優揚治療的時候他昏迷不醒高燒不退,全身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那一年的凌澈剛當上凌家當家,眼底是嗜血的火焰,全身散發著野獸的氣息,就連喘息都像是捕獲獵物前的埋伏。當一頭兇猛的獅子遇到披著豹紋的小兔子會變成什麼情況?每個人都好奇觀望……那一天凌澈把人丟給他,也不過問太多,只問命能不能保住。
還記得那些天,凌澈總共出現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清。也是在那一天知道葉家少爺也不是天生的富貴命,連海鮮都會致命,還被他自己拖延的差點提前見閻王爺爺去。
當時他沒有責怪凌澈,反倒是大肆的讚揚了葉優揚一番,硬著頭皮把凌澈夾給他的大閘蟹吃完,如果不是非做不可,那就一定是愛慘了。
【葉優揚並非一般人】……三年前白翊曾對凌澈說過。那時的凌澈是否想過三年後的今天他會感謝當時的一時衝動。看到他如今的用心,誰又捨得責怪曾經的年少無情。
很多時候,我們的人生,就像是電影裡配樂的敘事片段。鏡頭從我們身上一個一個的切過去,然後轉了一圈,又切回來。
“呵,造化弄人啊……”……
第二天炎馥琳醒來的時候,凌澈不在,鄭小於在沙發上打盹兒。環顧四周,除了自己肩上包著紗布證明昨晚的確是九死一生外,她還很以為自己是醒在某棟別緻的歐式建築裡。
此時門開啟,說話的聲音驚醒了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