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還和顏悅色的兩個人一時間你一句我一句在大宅裡吵得不可開交,傭人們看著兩個老大吵得面紅耳赤qiang杆子都摸出來誰都不敢上前勸解,自求多福,能閃多遠閃多遠。直到客廳裡鴉雀無聲,硝煙瀰漫,不知道誰贏誰負……
突然……
“哈哈!!!!”
“呵呵呵!!!”
兩道異口同聲的笑聲橫空降落。兩個男人相視而笑,冷舒朗理理身上的衣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面色已經恢復了往常,
“你以為我是你!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呵呵。”這次,凌澈的笑稍微正常了點,沒那麼帶刺,柔和了許多。放下抱枕就點燃了一支菸,全然把白翊的叮囑當耳邊風。吐出個菸圈來,再淡淡的開口,“你是個好人。而且揚揚大腿內側沒有痣。”他的痣長在更隱秘的地方。
冷舒朗額頭青筋鼓脹,牙咬切齒其實也沒真生氣,坐在凌澈的對方也點燃了一支菸。嘆了口氣,“可惜!他喜歡壞男人。”
看著一屋子大大小小的東西,開始和他聊起近日來的囧事……一出一出的都是讓他哭笑不得又永生難忘的回憶……
凌澈聽他講那些事,竟是一笑:“早叫你別一味順著他,你是吃不消的。”
冷舒朗尷尬的笑:“我是受不了他委屈的樣子,沒想到更讓他難過。你說的沒錯,他是在我手上受的傷,人又瘦了,我難辭其咎。”
凌澈倒也幫他說話,“你真是很用心了,沒幾個人能招架住他,不是火就是冰說是風就是雨,沒個過渡的。可叫你辛苦了。記得當時揚揚才來的時候,我光是哄他吃藥就弄得頭痛,吃藥還算好的,難就難在他睡覺不老實一會兒把針頭給碰掉了,血流的到處都是,怪慎人的。所以根本沒法睡,只有他醒著的時候你才能自己睡一會,不過他難受的時候醒過來身邊沒人要發脾氣的,所以只好睡他身邊……”
所以他討厭凌澈是有原因的。看他得瑟的樣子,好像全世界最瞭解最hold住葉優揚的就只有他一個凌澈似的。不過也實在是讓他真心佩服,因為要和葉優揚待在一起不僅是用心就夠了,而是五臟六腑一起還不見得博他一笑。因此,對於凌澈的得瑟,他只是感嘆一句,
“你這是用了多少血和汗才得了的經驗?”
“大部分是他的血和汗。”
冷舒朗點頭贊同。他覺得葉優揚就是一款養成遊戲,選錯了道具就會有各種各樣的懲罰。比如發燒,比如受傷,比如吃壞了肚子,比如過敏。遊戲頂多GAMEOVER,而葉優揚這款遊戲,是真真切切的痛。讓人罪惡感萌生又欲罷不能。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藍戈的?”話鋒一轉,冷舒朗臉上多了幾縷鄭重。
“揚揚走了之後。”
冷舒朗吃了一驚,“那之前你做的又是為何?”
“我是真想把他推給你。”
“為什麼?”
“嫌他麻煩唄。”兩人一問一答,還算和氣。
“嫌他煩幹嘛給我說那麼多,不乾脆讓他死在我面前讓我一輩子痛苦,你一輩子清閒得了。”
凌澈自嘲的笑了笑,“還不是你不上道,你若是爭點氣,又何須聽我在那裡說三道四。我若不是告訴你那麼多,我怎會被我自己嚇了一大跳。”
冷舒朗不爽的撇撇嘴,“敢情還是我點醒了你,讓你如夢初醒你其實是愛不是嫌棄”
凌澈又是一陣大笑,別墅裡的傭人視若無睹這對情敵陰陽怪氣的對持。
“是你做的太優秀,讓我有點沒事可做。只好胡思亂想,不料給想通了。”
“別彎酸我,我是真疼他的。和你這個人格分裂性格扭曲的人不一樣。”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啊知道。我是疼他,但是已經被你寵壞了,別人都沒法。”
……
這兩當家的在繞口令嗎?疼過去疼過來的,不知道誰疼誰。腦子不好使的連偷聽這種缺德事都做不來。
冷舒朗和凌澈不知不覺聊了一下午,回國後兩人是頭一次聊的這麼盡興。聊到最後才扯到藍家的正事上來,兩人眼裡又開始冒光,一拍即合,瞬間變成兩隻大灰狼長著血盆大口商量如何瓜分藍家這塊肥肉。
“一點情面都不留?”
“頂多是場戲,何來的情。”
“那你和優揚呢?”
……凌澈眼底閃過一絲銀光……
“偶爾假戲還是真做的。”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