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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福伯叫他去吃飯。優揚死活不下來,問他,

“澈不回來了?”

福伯點點頭,心疼他的執著,又對少爺的行為感到無奈,“少爺說他有應酬,會很晚才回來。”

“應酬?不會是那個藍戈吧。”

“不是,是冷舒朗,冷當家。”

可惡。他還有心情見完一個又一個。冷靜想想……凌澈壓根就不知道他看到了那一幕,當然不會知道他一個人生悶氣。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吃醋,一個人難過,一次又一次的歷史重演,又自我催眠這只是應酬,只是凌澈為了大業的應酬。可是為什麼,他會一次比一次難過。

嘆了口氣,搖搖頭,

“我現在不想吃,幫我留著。”

“可是……”福伯話未說完就被胖胖阻止。搖搖頭,示意他噤聲,福伯就不再說話安靜的退下去。

想來,他一開始愛上凌澈就是孤單的,猜不透他微笑的意思,猜不透他溫柔裡的遲疑,猜不透他明明已經流露擔心卻又立刻收回。猜不透他到底對他是愛還是復仇……

這晚,凌澈回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之後。和冷舒朗的吃飯只用了兩個小時,餘下的時間他都在藍夜裡待著,抽菸,喝酒,打發時間,幻想著某人此刻正妒火焚燒大吵大鬧的樣子。這三年來,他已經被葉優揚磨得極有耐性和韌性,能夠應付一切任性執拗的生物。當然也能對他的習性習慣瞭如指掌。為了能讓優揚的妒火越燒越旺,他才會吻藍戈之後還刻意遲遲不歸,一收一放,對於少根筋的人已經足夠了。

只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遊戲早已定下結局。他卻沒有了當初玩遊戲的心情。

比如以為這個時候他會賭氣的窩在沙發裡等他夜歸後狠狠的咒罵他一頓,可是回到別墅,卻只見傭人左右伺候他脫下外套,換鞋。數了數屏風上花瓶,少了五個,其他一切正常,也太過安靜。

“你大嫂呢?”問鄭小於。

“在主臥。”

“吃飯了嗎?”

“一個小時前吃了。”

凌澈遲疑片刻,思考著一個小時這個奇怪的資料。不是餓著肚子,也不是正點吃飯,而是一個小時前吃飯還乖乖的待在臥室裡。莫非……他那處戲還演的的不夠精彩?還是葉優揚的氣度變大了?想象,覺得不妥,轉身就往二樓走。走到主臥前又躊躇起來。他想要看到什麼,又在害怕什麼……

思想還在鬥爭,身體已經越過理智採取了行動。下意識的放輕手腳推門而入,預料中的木馬投影印入眼簾,在看看床上隆起的被子下露出的一點黑色。看來,他已經睡了。沒有吵鬧,沒有歇斯底里,甚至沒有賭氣任性,吃了飯,十二點之前準時上床。平時都不見他這麼聽話,今天這樣就格外突兀。走到床邊,伸手探進那層細軟的劉海下,知道輕微的觸碰就能讓他驚醒,還是忍不住想要觸碰,以為能觸到冰涼的液體,乾燥的肌膚卻似火焰灼傷指間。凌澈……你到底要看到他傷心才會覺得安心啊。

“唔嗯……”

秀眉微蹙,睫毛顫了顫,睜開,失焦的瞳孔茫然失措的眨了眨,噘起嘴角,抱怨著打擾他睡眠的罪魁禍首。“幹嘛~~~”

“沒事,來看看你。”

“老公,你回來了。”優揚懶洋洋的蹭了蹭凌澈粗糙卻厚實的掌心,又閉上了眼睛,似乎很疲倦。

“嗯,睡吧。”替他掖好被角,凌澈不打算再逗留。低頭在他額頭吻了吻,溫柔的對他說了今天的最後一句話,“晚安。”

轉身時錯過了身後那雙緊閉的眼睛裡淌下的一行淚水,猶如天邊劃過的流星,一閃即逝。

次日,凌澈出門時,優揚笑臉盈盈的衝他揮手,儼然小媳婦送老公上班的劇碼。下屬們見他賢良淑德的乖巧樣,不禁佩服大哥的馭妻之術。

“大哥,你真有本事,大嫂被你哄的服服帖帖的。”

“我什麼都沒做。”

凌澈此話一出,下屬們驚呆了,“那大嫂怎麼溫順的跟只波斯貓似的。不會是對大哥您徹底失望了吧。”

凌澈對下屬們的邏輯實在不敢恭維,卻又不置可否。連他的下屬都知道優揚的屬性是豹子,不是波斯貓,雖然同屬貓科,區別還是很大的。最令他受挫的是下屬們也隱隱擔心總有一天被他一再挑釁的小豹子會掙脫他的束縛,奔向無邊無際的森林。

……

此刻的優揚在幹什麼呢?

大四下學期課業少的可憐,基本上就是同學們各自在家完成畢業創作然後等著寫論文答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