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在你心中印象怎麼就如此不堪。”
優揚震驚,這蹩腳的國語一聽就知道是誰,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果然剛剛那麼長的時間他都和凌澈在一起,可惡!脾氣上來了,衝著凌澈大嚷,
“你還說讓我放心!你剛剛都和他在一起,你怎麼不說!”
凌澈換了個姿勢,坐在床邊哭笑不得,捏捏他的鼻頭,“醋包,你自己不快點醒來,能怪我嗎?”
“我又不能控制~~~”
“你當然不能控制,都快成燒豬了。就差沒放點作料吃了。”說風涼話的韓辰勳靠在門邊饒有興趣的欣賞門內的鬧劇,實在太有趣了,忙活了兩天能見到如此畫面實在心情大好。其實當天晚上優揚就發起了高燒,韓辰勳叫來的御用醫生連夜給掛了吊瓶,兩天才把燒給退了。上次,韓辰勳就見識過葉優揚的康復力,印象很難不深刻。
優揚百口莫辯,盤著腿坐在床上嘟著嘴鼻孔出氣。
“哼,你少得意。”
“不讓我得意就快點好起來,小鬼。”
“我已經好了。”優揚被逼急了,當下就準備拔掉手上的針頭,被凌澈及時阻止。握住他的手不放,轉頭看著韓辰勳時眼底沁著幾絲敵意,
“別逗他了,勳。”
韓辰勳聳聳肩不再作聲,怎麼會看不見凌澈眼底的怒意。適可而止,何況,他的本就不想惹葉優揚生氣的。見識過曾經的葉優揚,又怎麼會不瞭解他的瘋狂。
凌澈拉過被子蓋在他肩上,掌心裡的手微涼,看著他紅著眼眶就知道他是真生氣。揉亂那頭慄發,其實這個顏色很適合他,淺淺的軟軟的,很溫暖的顏色。
“真拿你沒辦法,一醒來就吃飛醋,你醋罈子泡大的,我都向你表白了那麼多次,你老公我在你心裡面的信譽度就那麼低。”
優揚咬著唇不說話。有些話不能告訴他,不知道為什麼,一覺醒來總覺得心頭慌,害怕凌澈會放開,害怕在轉身後他們就再也無法相見……說不上來這種不安的感覺,優揚就是害怕……害怕的不得了……張開雙臂撲進男人懷裡,被子滑落肩膀,拖了兩天的眼淚才真正的奪眶而出,像個孩子似得的哇哇大哭起來,一滴一滴的在凌澈潔白的袖口開花。
凌澈被優揚的舉動嚇了一跳,慌了手腳,手足無措,只能拍著優揚的背拼命安撫著他,
“別哭,別哭。聽話。”
“…嗚哇哇哇~~~~~~~…”凌澈這一勸,優揚哭的更厲害了。韓辰勳實在看不下去,以為問題是出在自己身上,趕緊自告奮勇的承認錯誤,
“得!我保證以後和你老公保持絕對安全距離!”
凌澈一聽,趕緊附和,“~對對對,我以後和所有韓國人保持距離,絕對不跨越正常範圍!揚揚,別哭了,乖。”
兩個男人估計一輩子也沒想過會有一天聯合起來,只為勸哄傷心難過的葉優揚。
看在他們兩個態度認真的份上,優揚抬起頭,露出梨花帶雨的臉龐望著凌澈,
“真的?”
“真的。”凌澈鄭重的點點頭。
“好吧。”
優揚相信凌澈,他說一不二,言出必行。所以才更加害怕他那句無意間的戲言……
【我認真的……】
為什麼那時凌澈會露出那麼凝重的神情。被他甩開的掌心如今還灌著風。即使抓著凌澈不放,卻仍感覺不真實。埋首於他的胸前,不告訴他真正哭泣的理由……不告訴他,本應該幸福的自己,會忍不住想要流淚的悲傷。
看來是他的愛越來越多,多到已經變成了貪念了,有了貪念就開始患得患失。環著那精瘦結實的腰,久久的抱著不放,死都不放……
在首爾修養了兩天。優揚和凌澈就踏上了去瑞士的旅途。
送行的隊伍依舊壯觀,韓辰勳好奇的看著鄭小於手中提著的狗籠子,優揚蹲在地上逗著小狗,一口一個軟綿綿的奶音,
“凱利,凱利,凱利~~~~~~~~”
“誰取得名字,夠洋氣。”
凌澈指了指自己,想起他和優揚想了一大堆名字,優揚取得不是馬桶就是坐便器,最後便便都來了,這麼洋氣的哈士奇拿給他弄得像只中華田園犬。“一看就是我的品位。”
也是,葉優揚瘋瘋癲癲的也不像是能取這種名字的。
“帶著寵物旅遊,真是聞所未聞。”
凌澈無奈的聳聳肩,若不是自己掙夠了前有私人飛機,怎麼可能有機會帶寵物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