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一片溼滑。
有人說,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而很多時候你以為命運正在垂青你的時候,卻恰恰僅是一個美麗的鏡花水月。
“。。。。。。徐風。”
那是一個清脆而熟悉的女聲,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
長髮披肩的女孩怔怔地望著面前的兩人,手裡提著的行李箱掉落在地,有些侷促不安地站在那裡。
嚴小靈想給她的未婚夫一個驚喜,所以她給家裡人告了假,前後轉了兩次機,飛了十幾個小時,又坐了一個多小時地鐵,才終於在除夕夜之前趕到了徐風臨走前告訴她的地址。
只是,眼前的景象,讓她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她看到她的未婚夫有些僵硬地轉過身來,而在看向她的目光中並沒有應有的一點點喜悅或感動。
一時之間,三個人似乎都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默然無語,到最後還是那個在她未婚夫懷裡的男人首先反應了過來,只見其上下打量了下對面的女孩,再回頭看了一眼表情僵硬的徐風,隨後挑了挑眉道,“你是。。。。。。嚴小靈?”
嚴小靈坐在沙發裡,手上捧著一杯熱茶,從進門到現在,她的心頭仍然抑制不住地狂跳,而自己的眼神也不自覺地老是瞥向坐在她對面那個端著杯咖啡看著電視一臉淡然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剛才正被她的未婚夫很曖昧地擁在懷裡,嚴小靈不敢肯定剛才的那一幕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但是她清楚地意識到當時徐風臉上露出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柔和,那是一種非常明顯的寵溺,甚至讓她有種錯覺,他們非常相愛,但下一刻這個想法就被她狠狠否定,並對這麼惡意揣測自己未婚夫的這個行為感到抱歉。
“那個。。。。。。”
“陸飛,徐風的同學。”
“哎?”
對面的男人並沒有回頭,只是抿了口杯中的咖啡,聲音沒什麼溫度地道,“你不是想問我是誰麼?”
“啊。。。。。。哦。。。。。。哎?你是那天打電話的?”嚴小靈想起,那天在電話裡頭的聲音似乎也是這麼冷冰冰的。
“嗯。”
“哦。。。。。。”低下頭,手心一片冰涼,臉上也紅紅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眼前這個叫陸飛的男人很明顯並不想多搭理她,而對方全身散發出的那種漠然冰冷的氣場讓她不自覺地感到異常的緊張,經過那簡短的對話後房間內又再次陷入長時間的靜寂,嚴小靈覺得,這壓抑的氛圍簡直讓她喘不過氣。
不過還好,在廚房裡忙碌了半天的徐風終於端了一大盆水果走了出來,看了看沙發上一左一右坐著的兩人,略微頓了頓後,最終還是選擇在他未婚妻的身邊坐下,“怎麼來了也不先告訴我一聲。”
“那個。。。。。。那個。。。。。。”女孩有些緊張地握著自己的手想要說什麼,然而轉過頭看了看旁邊的陸飛後,又覺得有些話說不出口,而這個時候只聽“啪”的一聲,握於某人手中的陶瓷杯被有些用力地置在了玻璃茶几上,可憐的女孩被嚇了一跳,隨即便見到對方從沙發上倏地起身,然後扯過一邊椅背上的外套穿上,語氣並不太好地道,
“白痴,人家明顯是想給你一個驚喜,還有。。。。。。”轉頭對上那雙看著他的眼睛,“時間不早了,車子借我,先走了。”
“陸飛!”
走到玄關的人被有些急切地拉回,陸飛皺眉,不著痕跡地掙脫開來,隨即抬起雙眼,望進對方的眸子,停頓了片刻後沉聲道,“徐風,人家千里迢迢來找你,難道你要讓她一個人在這裡過除夕?”
“可是。。。。。。”
“我過兩天再回來。”
沒有給對方回話的機會,陸飛伸手把門拉開便走了出去。
由於本來想在春節幾天都在馬里蘭州過的,所以冰箱裡什麼都沒有,徐風晚上只得帶著嚴小靈出去找了家中餐館草草算是吃了頓年夜飯後便回了來。
將嚴小靈引到二樓自己臥室門口後徐風便停了下來,自從那天以後,他基本就一直睡在陸飛所在的客房裡,自己的這間房間到一直空關著,這下也不用收拾,只要再拿床新被子就可以了。而且一想到陸飛的那個潔癖勁,那就更不能把客房讓出來給小靈了。
“你這兩天就住這吧。”
“恩,那你。。。。。。”
“我在隔壁。”
“。。。。。。哦。”
對面女孩的臉上寫著明顯的失望,抿著唇低下頭,就像以前一樣,似乎在他面前總是戰戰兢兢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