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曲夜特地抽空前去Jonas家中,幫助王敬屈取回自己的衣物。開著車子的曲夜忽然想起昨晚王敬屈想微笑,卻又鎖著眉頭的彆扭,這矛盾的表情,在曲夜眼裡顯得很是可愛,也有些搞笑。
來到Jonas家門前,是他的妹妹前來開門,本來以為那個痞子兮兮的Xavier也會在Jonas的家中,畢竟今天的Jonas似乎在家中,而沒有去自己的律師事務所處理沉重的公務。
“Jane,你好,你哥哥呢?”曲夜微笑著問著Jonas的妹妹。
原本微笑迎客的Jane一聽見曲夜這樣的問話,臉上不禁多了幾分憂傷。
似乎察覺到了對方的表情,有些細微的變化,曲夜不禁皺了皺眉頭,“怎麼了?Jane?你的哥哥呢?”
“哥哥在自己房間休息呢,他昨晚病倒了,醫生說他勞累過度……”說道這裡的Jane不禁有些哽咽,也沒有將自己的話說完整,臉上滿是心疼地注視著地板,雙手緊了緊。
“什麼?怎麼會?”曲夜看著眼眶微微泛紅的Jane,開始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他根本就不會應對女孩子的眼淚。
“我怎麼說都沒用,他連住院都不願意,卻執意要回家。他每天工作,幾乎很少睡覺。即使睡覺,也只是在書房趴一會兒。自從敬屈哥走後,哥哥的身體就越來越差,每天還不停的抽菸……。”Jane沒有再往下說下去,眼淚不聽自己的控制,慢慢低落下來。
曲夜讓Jane連忙坐在沙發上,拿起放置在桌上的餐巾紙,紳士地遞上前去。
Jane接過紙巾,連忙擦去自己的眼淚,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不好意思,竟然在客人面前…我幫你去砌杯茶。”
“謝謝。”就在Jean前去為自己的沏茶的時候,曲夜看見了在桌上的菸灰缸裡,幾乎都要撲出來的菸蒂,想起剛才Jane的眼淚,曲夜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這一切都是什麼回事?昨晚明明看見他和Xavier還……。怎麼?難道,那只是…。?!
曲夜慢慢情理著自己的思路,漸漸條理在腦海中愈發的清晰起來。
“曲夜先生,請喝茶,你今天來有什麼事情嗎?”
看著Jane水靈靈地大眼睛,他緊忙收起剛才沉思時的表情,微笑地回覆著對方的問話:“這樣的,王敬屈託我幫他拿他的衣物。”
“這樣啊,敬屈哥不會來了嗎?”Jane顫抖著身體,雙眼流露著滿滿的傷心。
曲夜沒有回答,只是站起身,從門縫看了眼躺在床上,緊緊皺著眉頭的Jonas。蒼白的臉頰,都可以看見血絲;露在外面的手指,瘦弱地都可以清晰地看見每一跟手指的骨節。眼前的Jonas,讓曲夜難以相信,這就是在法庭上叱吒風雲的“魔鬼”。
“敬屈,別走,回來吧。”Jonas無意間的夢話,恰巧就在曲夜即將轉身地那一霎那,走進了曲夜耳朵裡。
他回過頭來,繼續注視著緊閉雙眼的Jonas,緊鎖的眉頭,額頭的冷汗,還有那滿臉的痛楚,看上去是那樣的驚心怵目。
曲夜深呼口氣,緩過神來,和Jane說明下次在前來拿衣服之後,便開著車從匆忙地往公司趕去。
剛走進公司的曲夜,就直接衝進公司,尋找著王敬屈的身影。好不容易在一個工作室內,找到了王敬屈。他緩了緩紊亂的呼吸,為了避免被周遭的人知道,他特地將王敬屈領到自己的辦公室。
王敬屈有些詫異,看見曲夜竟然兩手空空地回來,並且還是這樣急衝衝地找他,“怎麼了?曲夜,我的衣服……”
“先別提衣服了,Jonas由於勞累過度,不肯住院,現在在家靜養,”似乎是跑得有些匆忙,他繼續大口地喘著。
王敬屈的頭頂,頓時有一道雷電閃過。他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什麼?勞累過度?!
“敬屈,我覺得Jonas對你,還是很深愛的,你去看看他吧,或許……”
“沒有或許,我和他早就結束了,他怎麼樣和我沒有什麼關係。”王敬屈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對方的話語,甚至語氣有些過於激動。他強忍著身體的顫抖,雙手緊緊地鑽出人攥成了拳頭狀,嚥了咽口水,假裝鎮定地揚起嘴角:“曲夜,希望你不要管我的事情,我不希望和你提到這句話,第二次。至於,衣服,算了。他愛扔哪裡就哪裡吧。”說完,還沒有等曲夜繼續發話,就走出了辦公室。
此時的曲夜,沒有皺緊眉頭,也沒有為王敬屈的行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