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校門口這麼擁擠要怎麼進去,飛過去嗎!
“先生,讓一下。”韓景輝拍了拍前頭那個高個子男人,那人右肩上扛著一個黑黝黝的大傢伙,看起來整個人跟隔壁村砍柴的王二麻子差不多——王二麻子專門找黑色的木頭砍,完了就扛在肩上帶回去。
男人不耐煩地晃了晃手,頑強地屹立在工作崗位的第一線,愣是擋在了韓景輝面前。
他只好轉頭對旁邊一個女人說道:“讓讓好嗎?”
女子握著話筒,翹首以盼,一絲注意力都不給他。他們都是a市報社雜誌的記者,這不,一聽到風聲就蜂擁而至,嚴重阻礙了校外交通。
“讓讓行不?”在這堵了五分鐘,再不去上課遲到了,韓景輝沒有不守時的習慣,他一向對時間看得很重。
沒人理他,他往裡頭擠了擠,不多時又被擋了出來。
韓景輝額上青筋暴起:“你們都給我讓開!”怒吼聲在人群中炸響,韓景輝忍無可忍了,他把肩上的書包扔了進去,劈手抓住大門的欄杆,一個倒立,同時雙腿夾緊欄杆上部,擰身,蹬腿借力,在落地的剎那接上兩個漂亮的後空翻,順手把地上的書包拾了起來。
=口=記者們的表情如出一轍,而先前那名高個子男人雙眼冒火,他頭上的鞋印大咧咧地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眾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一個戴眼鏡的記者悄悄退出人群。“yes!”他跑了幾步,激動地一蹦三尺高。那個少年身穿d大的校服,一看就知道是d大的學生。而d大由於校門菜園事件正處在風口浪尖上,不用想就知道這一段影片一定會大受歡迎!
他受夠了那個女同事對他呼來喝去的婊/子臉,仗著自己跟上司那點不乾不淨的事兒就拽的跟二百五似的。這個影片一帶回電視臺,升職不一定,可加薪肯定有,至少讓他受欺負也受的值當一點。
兀自沉浸在幻想之中的眼鏡男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跟了一個同樣穿著d大校服的高個子男生。男生快步上前,一個擒拿扣住了眼鏡男的手腕,稍稍用力,攝像機就從他手中垂直下落。
眼睛男正要彎腰去撿,他身後的男生就搶先一步拾起了攝像機。他取出裡頭的磁帶,狠狠一捏,磁帶幾乎變成了粉末,撲簌簌地飄下來。
“你幹什麼,有病啊!”眼鏡男心疼地搶回攝像頭,擦了擦上頭的髒汙,然後憤怒地瞪著男生。
“呵,你說誰有病?”來人正是顧歸,他低沉的聲音傳過來,再加上剛剛露的一手,眼鏡男被嚇得有點瑟縮。
他本就不是膽大的人,否則也不會淪落到被同事使喚的地步。眼睛男握了握拳,給自己在心裡鼓了鼓勁兒。
“敢不敢再說一遍?”顧歸捏了捏拳頭,咯咯的聲音和臉上嘲諷的表情,看起來還真有點要打人的意思——雖然對方穿著d大校服。
對,d大校服!
眼鏡男眼前一亮,他覺得似乎抓住了什麼。他突然把攝像機放在了地上,同時往地上一躺:“打人啦,救命啊!”驚慌失措的聲音學了個十成十。
顧歸眼神一暗,他望著校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再不制止只會鬧得更大。他咬了咬牙,看似艱難地妥協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
d大校長面色沉沉,他用伸手敲了敲桌面:“你們說說,怎麼辦!”
王教授推了推眼鏡:“這種學生敗壞校園風紀,建議予以開除。”他從容不迫地抿了一口手中的茶,,繼續說道:“d大正在爭取市模範大學,我十分懷疑,這個學生是不是別的學校派來的間諜。”
“王教授,您這樣說就不對了吧,沒有證據就懷疑一個學生,這就是政治老師的思想覺悟嗎?”
王教授又喝了一口茶,全然不覺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許老師,這裡不需要你為任何人辯護,請不要把口才用在這種地方,如果你已經當膩了老師,想要換個職業的話。”
王教授主講政治,很多出自d大的政界精英都受到過他的點撥,所以除了校長和副校長,d大就數他資格最老。
許老師被說得啞口無言,他當了十幾年的律師才轉行講師,要論資格,他拍馬也不及王教授。
“咳咳,”校長把拳頭抵在下唇清了清嗓子,“王教授說的很對,其他老師有什麼其他建議嗎?”說著,他朝著吳教授使了個眼色。
“額……這個顧誰誰,他有錢,教育教育就好,顧氏可是大財主。”真是,非讓他睜眼說瞎話,要他說,這種學生拖出去斬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