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有話要說:好像突然進展快起來了﹁_﹂【我一直都對喜歡甜食的男人有好感,不知道為什麼】
☆、第三章3
半夜顏冰醒來,習慣性去床頭櫃找水杯,摸來摸去都沒摸到,正想拍亮檯燈,一隻溫暖的杯子遞到掌心。能在半夜喝到有溫度的水,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顏冰睜開眼,程流年坐在床邊。視窗冰冷的月光,只照出他深深的輪廓。
“謝謝。”顏冰喝過水,嗓子舒服很多,把被子拉到胸口,又摸摸程流年的手,冰涼冰涼的,也不知道他幾時醒的,“現在有罪惡感的人,就只有你了。”
顏冰一年前離了婚,原因很簡單,他的前妻鍾豔熹看到他和程流年在家裡接吻。豔熹是顏冰同公司的行政人員,她是個性很強的女人,雖然沒法一塊過日子,總還要一起共事,分手也不能做陌路人,只是不在一起生活罷了。離婚辦得非常愉快,這麼形容或許有點怪異,但是在一切結束之後,豔熹的豁達讓顏冰都自嘆不如。
離婚後不久,顏冰就停止了工作,那之後也沒有再和程流年見面。兩個人都有家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一樣是婚外戀,只不過選擇的物件是同性罷了。顏冰和鍾豔熹的婚姻破裂,固然有程流年的原因,卻正如他所說,他不是那個唯一需要道歉的人。
程流年知道,顏冰這麼說是故意埋汰他的,倒也不以為意:“【良心】這東西於我而言是裝飾品,你不是早就給我下過定義了麼?”
“那你又睡不著?”顏冰聞到了從他身上飄來的煙味,“家裡有事?”
拿掉水杯,程流年俯身去抱他,菸草的氣味從廝磨的耳鬢擴散到兩個人的身上。這樣親密的接觸,時隔一年,彼此都有些懷念,所以他不想打斷好不容易才連起來的屬於兩人的記憶:“一年沒見,想多看看你。”
“你確定我胃裡的東西都消化光了,所以吐不出來是嗎?”顏冰把他推到邊上,看他一副想聊天的樣子,就抓了枕頭靠在後背,披上件薄毛衣。
“你對別人說話也都是這麼刻薄的?”程流年鑽進被子裡,靠到他身邊。
“你第一天認識我?”顏冰扯開搭到自己腰上的手,但是那隻爪子固執地第二次搭過來,他也就沒再堅持。
“你回到公司,見到豔熹還會尷尬麼?”
“她兩個月前又結婚了,跟我的同事。”顏冰輕笑一聲,“豔熹是不能小看的女人,她懂得怎麼讓自己活得更開心,比很多男人都強。”
莫名覺得自己被影射了的程流年,發現自己愚蠢地開啟了一個不好的話題,箍著顏冰腰的手臂緊了緊:“你是不是瘦了?”
“這個夏天太忙,我胃口不好。”
“我搬來照顧你。”程流年說得順口,“反正你
這房子現在也只得你一個人住……”
“你有病啊?”顏冰想都不想就打斷他的妄想,“如華常來找我,撞見怎麼辦?”
“自家兄弟,有什麼不可以知道的?”程流年一直就不明白,為什麼顏冰那麼不希望讓程如華知道他們的關係,而且一瞞就是好幾年,他嘆口氣,“如果一早就說出來,恐怕也沒什麼,瞞得越久,越難開口,如華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哪天要是真的瞞不住了,他從別人嘴裡知道,反而更不好。”
一開始其實並沒有什麼理由,顏冰就是單純地不希望程如華知道這事,漸漸瞞成了習慣,就像流年所說,更不知道怎麼開口去說,主觀上想逃避就不會積極去尋找機會。
“那就到時候再說。”
程流年看看又開始打哈欠的顏冰,摸摸他的頭髮,讓他躺下去繼續睡。對兩人的關係,程流年無所謂公開還是隱蔽。以程流年今時今日的地位,他堅信能用手段和錢擺平的事情,根本不算是個事。只不過看著鴕鳥心態的顏冰一個人在那裡糾結,他也會不知不覺緊張起來,這種感覺並不舒服。
可就算壓力再大,大到顏冰必須以躲開他整整一年為手段,卻從來不曾跟他提過【分手】兩字,程流年從背後圈住顏冰,在他頸項間輕吻:“所以我怎麼都放不下你。”
“嗯?”顏冰已經迷迷糊糊準備睡過去,聽到耳畔呢喃,發出個鼻音。
掖好他肩頭的被子,程流年把環著顏冰的手臂向自己身體這邊又圈緊幾分:“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流年大佬要麼不出現,出現就拉燈,筆者自己也覺得節操已經掉到地上去了
☆、第三章4
十月的長假過去沒多久,這座城市好像是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