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崖“哼”了一聲,“你有什麼打算?”
孟繁華嘆了口氣,“人家是嚴防死守,咱們是投鼠忌器。只能尋找機會。”
馮崖看了一眼孟繁華,雖然始終覺得這個人無比討厭,但為了滕寧,馮崖也不在意與他合作一場。“機會?不如由警方出動,只要確定宋清鴻是非法拘禁,我就能把滕寧帶出來。”
孟繁華看向馮崖,一笑,“馮大組長,不是我說你,你還真天真。清鴻幫和常青會不一樣,那邊還是原始的建制,有的是不要命的小弟,過得還是以刀頭舔血為榮的日子,講究的是可殺不可辱。你要是真的帶著警察衝進人家總部,搞不好就有個傻瓜和滕寧同歸於盡,死後還能搏個殺了常青會會長的名頭。”
馮崖瞪了孟繁華一眼,卻也不得不承認剛才的提議荒唐。如果是武力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常青會會這麼幹看著不動手?還把這麼一個CEO搞成這副模樣?同時,馮崖也覺得不管是自己還是孟繁華,適應能力都在超常發揮。沒了滕三在兩人中間,兩人還能心平氣和地商量,偶爾苦澀地開玩笑,從前真是想也想不到。
馮崖嘆了口氣,“如果滕寧有機會出來就好了。在較為公眾的場合,警察的優勢還是能發揮出來的。只要他出現,我就能把他帶走。”
孟繁華聽了,若有所思。忽然眼前一亮,心中緊接著一痛。
馮崖見孟繁華忽然低頭苦笑,問道,“又想到什麼損招兒了?”
孟繁華沒有直接回答,“在有媒體存在的公眾場合,我有辦法把宋清鴻的小弟們擋在門外,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把握。”
馮崖眼神閃爍,還沒等問,孟繁華又說,“等時間、地點定了,我通知你。”
馮崖瞪著孟繁華,沒好氣地說,“快點!把東郊搶劫案資料拿給我!”
孟繁華一笑,按了桌上電話,不一會兒,秘書便送了進來。
“除了東郊的案子,還有一個盜車改車團伙的資料。這次馮大組長又要立功了!”孟繁華笑看馮崖。
如今,馮崖也練就了臉皮超厚的神功,拿起資料,“廢什麼話!我親自過來了解案情,怎麼也得帶點東西回去,要不我三天兩頭往這跑,人家還以為我勾結常青會呢!”
孟繁華笑,“你沒勾結嗎?”
馮崖沒理,站起身來,“這點小案子,沒你我照樣破!但也不能放著這省力的好事還要去花辦案經費、浪費納稅人的錢吧!”說話間,人已經走到了門前,馮崖忽然轉身,也是一笑,“對了,差點忘了,現在你們常青會也成了納稅人了。”說著,揚揚手裡的資料,“就算是你們自己給自己省錢吧!”
孟繁華看著馮崖囂張地離開,嘴角始終帶著苦笑。這就是所謂的世事難料。原本的冤家對頭也能合作了,原本的親密愛人卻……孟繁華的笑意漸漸隱去。
忙的時候不覺得,一旦閒下來,心底便空蕩蕩的。或是剛剛合上一份檔案,或是剛剛放下一個重要的電話,即使是這樣的間隙,都會令孟繁華不能忍受。他忍不住回想以前,忙的時候,會有一個人在書房看書默默地陪伴;忙得再晚,樓上的臥室裡都會有一盞小燈亮著,有一個溫熱的身體在床上酣睡,那呼吸,足以讓人平靜。
又或者滕三還在,雖然每次看向自己的都是一張冷臉,即使冰冷的目光裡帶著責難,那也是溫暖的,起碼還有人幫著自己罵罵自己。可是現在,常青大宅只剩下自己一人。
門前有小弟躬身,廚房有小弟忙碌,夜深的時候也會有人送來夜宵,但是那些都不夠溫暖,不夠支撐。
孟繁華進了門,將公文包放下,難得自找清閒地在書房坐了好久。開始認真體味這幾個月來的痛苦和麻木。是的,現在只剩下麻木,什麼也不求,也沒有什麼希望,只盼著滕寧平安。
夜深了。孟繁華終於起身,一個人直奔地下室。
吱吱嘎嘎開啟金庫的大門,按照滕三的足跡往裡走,直到一個保險櫃前。深吸一口氣,將櫃子開啟,把裡面用白布裹著的罈子拿出來,放在眼前。
良久,孟繁華輕聲說,“你要親自出馬了,滕五。為了救滕寧。”
作者有話要說:小寧寧啊!你牽動了多少人的心啊!
順便說一聲,宋清鴻那是嫉妒。
難道因為世界盃?霸王我的更多了……
祭奠的請柬
還是那句話,沒有不透風的牆。儘管宋清鴻嚴令清鴻幫上下封口,但還是有訊息絲絲密密地滲了出去。
K市道上聽到這個訊息的無不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