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感覺。
深吸一口氣,嚴律用唇摩挲著對方的臉頰,頸項,肩頭,鎖骨,等到那一陣激烈的感覺減淡,才扣著他的腰緩慢動了起來。
“律……嗯……”
深深淺淺的動了一會兒,蹭到某一點的時候,身下的人忽然激烈的顫抖了一下,抑制不住的喊了他一聲。嚴律反射性看向他,就見發小躺在自己身下,一手盼著自己的肩膀,雙眼微眯,正張了唇劇烈喘息——
他試探著退出來,向著那點撞去,楊岑風的反應更加劇烈起來——嚴律心中瞭然,低頭吻住他的唇瓣,加快速度頻頻撞向那一點,發小不斷逸出的呻吟讓他律動更快,有什麼說不出的感覺緩緩填滿胸口,暖融成一團。
心滿意足。
第一次登峰之後,遠沒打到饜足的地步。嚴律抱著身下人翻了個身再度進入,手掌推著他的襯衫向上,自下而上探索著他的後背。按壓過脊柱,勾畫著肩胛,而後順著肋骨的紋路繞到前方,一面逗弄著他胸口的凸起一面狠狠的進入,呼吸更亂。
“桃桃、桃桃、桃桃……”
一遍一遍叫著獨屬於他的稱呼,帶著甚至不願與外人分享的親暱——桃桃不希望他在人前如此稱呼他,他又何嘗希望別人知道這個獨屬於他們的牽絆?
所謂獨佔欲,很久以前就有,而如今,終於將始終想要獨佔的人納入懷中。
……
做完兩次,窗外的天色已經昏暗下來,兩人在狹小的沙發上彼此相擁,平息著混亂的呼吸——他們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脫乾淨,就在客廳裡完成了第一次水乳交融。
嚴律是有意的,他知道楊岑風對自己上次的“表現”有陰影,說實話,那次的“不舉”也沒少讓他黑線過。所以這一次之所以選擇沙發,一來因為急不可耐而就近,二來也是希望他能毫無壓力的接受彼此——若是在上次那張床上,他真擔心發小回想起上次不愉快的經歷,而後做出什麼不理智的選擇。
被汗水溼透了的衣服穿在身上難受之極,但相擁的氣氛偏偏好到不可思議。休息一陣,兩人相擁去浴室洗掉身上的黏膩。嚴律塞上浴缸的塞子,放了滿滿一缸溫水,抱著發小一起躺了進去。
“這次信我了?”
看著發小眯著眼躺在自己懷裡,用從沒有過的慵懶神態,嚴律用下頜蹭著他的肩膀,一手攬著他的腰,另一隻有一下沒一下的撩起水在彼此身上,繼而著迷的纏繞著水流的弧度來回撫摸。
楊岑風不說話,只是伸手握住他作亂的手掌,滿足的嘆了口氣。
“嚴律,我喜歡你。”
即使□時也沒再告白,此時此刻,這句話卻自然而然的說出口。
“嗯,我知道。”嚴律緊了緊手臂,懷疑自己甚至會因為滿漲的幸福就此睡去。手掌被握住,不能繼續撫摸懷中人的身體,他乾脆低下頭去咬他的後背,入目所見,還有之前留下的齒痕。
心疼的舔了舔那處,嚴律更加滿足起來。
“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嗯。”
“所以,你若是……”
“我愛你。”
楊岑風僵住身體,一瞬間竟反應不過來自己聽到的是什麼。
那人猶湊在他的耳邊,那樣的三個字,甚至比他還要鄭重。
“所以,別說‘若是’,沒有那些假設的存在。”
感覺到擁著自己的手臂更加緊湊,楊岑風完全說不出話來。
“那些話——我並不吝於說出來。”嚴律輕輕吻著他的頸項,有一下沒一下的啄吻,“你知道,我這個人雖然有時候囉嗦,可也知道什麼話在什麼情況下才能說。要不是真心,我不會告訴你。”
吻落在耳邊,帶著親暱的灼熱噴灑下來:“楊岑風,我是愛你,不是憐憫你,雖然才意識到,你可別嫌我遲鈍。”
楊岑風垂下眼,握著他手掌的手更加用力,甚至捏的有些發痛,他的口張了又合,半晌才道:“你之前不是說……那些是友情?”
嚴律輕笑:“嗯,我猶豫過,若是這些年對你是愛情,那麼友情呢?”當初那個問題,與其說是拿來詢問楊岑風,不如說是在詢問他自己。“這些日子我終於弄懂一件事,我對你的感情,不止是友情。”
他在網上查相關資料的時候曾經看到一句話,令他茅塞頓開:兩個男人之間的感情,永遠不止於愛情。
親情,友情,愛情,每一種都存在。然而一旦產生了愛情,必能將所有的感情糅合在一起,並不純粹,但遠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