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但也許是出於女孩子的矜持,嶽修婷沒答應,而是住在之前定下的、距離學校比較近的旅店。嚴律也不勉強,他尊重對方的選擇,也沒打算剛定下關係就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不得不說,這點上嚴公子還是很有風度的。
她之前託運的行李前兩天就到了,兩人要做的就是將行李扛到對方的宿舍裡即可。
到了旅店,楊岑風遠遠就看見一個一身白色長版襯衫加牛仔短褲的女孩子站在門口,一頭飄逸的長髮垂到腰際,看起來明朗大方。瞧見嚴律兩人下車,女孩雙眼明顯亮了一下,甜甜的喊了句“老公”,目光跟著就落到岑風身上。
“老婆乖!”嚴律寵溺的笑著,指指被她注視的楊岑風,“這就是桃夭。”
“真是桃夭啊!你好你好!”
嶽修婷比想象中要熱絡大方得多,上下打量了一下岑風,嘻嘻一笑,毫不避諱的上前伸出手:“‘夭夭姐’,我之前一直想見見你呢!”
遊戲中的暱稱被在這裡叫出來,因為對方爽朗的態度並沒讓人覺得突兀,特地用了“姐”這個字尾也有打趣的意思。楊岑風微笑著點點頭,伸手與她握了下,說了句“你好”便不著痕跡鬆開。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似乎沒發現他的冷漠,女孩依舊用熱絡的語氣說著,“我叫嶽修婷,你呢?總不能一直用遊戲中的稱呼吧?”
“……楊岑風。”
女孩歪歪頭:“cen……‘岑參’的岑?”
“嗯。”
“好冷僻的字——那我叫你楊哥吧!”
“嗯,”
見他反應冷漠,嶽修婷不禁有些尷尬,求救的將目光轉向嚴律。後者替他解釋道:“岑風身體不太好,他這人也不怎麼願說話,你不用在意。”
楊岑風只是默默站著,不冷淡也不熱絡的態度。天知道他從下車前腦海中就一直沸騰著,各種念頭紛至沓來,這個時候不開口,也只是防止自己不小心醋味洩露罷了。
——那句“老婆”嚴律之前只用來叫過他,雖然只是遊戲中的戲稱。
還有那句“夭夭姐”,總覺得有些許被示威的狼狽。遊戲中幫裡相熟的夥伴大多數都叫他“嫂子”或者“幫主夫人”,只有淺草青青才用這個。
如今看來,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一聲不響的跟在前面兩人身後,幫著拿行李,辦電話卡,仗著從小在N市長大,中途還兼任嚮導,楊岑風盡職的做著為人“兄弟”該做的事,不曾有絲毫逾鉅——他甚至還能拿兩人的關係打趣兩句,這點岑風自己都很佩服自己。
忙了一天,到了傍晚總算一切搞定。末了嶽修婷將嚴律拉到一邊偷偷咬耳朵:“老公,楊哥對你也太好了,今天忙前忙後的,比你做的都多!”
嚴律頗為自豪:“那是!也不看是誰哥們!”隨即打趣道,“老婆,我哥們人雖然好,我也不差,你可別移情別戀哦!”
“滾犢子好麼!”嶽修婷翻了他一眼,有些撒嬌的扯住他的手臂,“他幫了這麼多忙,你看咱們是不是該請他一頓做謝禮?”
聽到這句話嚴律還真有些愕然:請桃桃吃飯?
他轉頭看看正坐在身後核對著手中單據的楊岑風,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不用了吧!我跟他是發小,不用搞那些虛的。”他活這麼大歲數,還真沒覺得他和岑風之間需要請客答謝之類的事情。
“哦”嶽修婷乖巧的應了一聲,想了想還是道:“你不請是你們交情好,我還是該做點什麼的。”說著抓過錢包衝他眨眨眼就出去了。
嚴律不禁好笑的搖頭,他這個老婆有時候精怪起來還真有趣得很,這點和桃桃完全是兩樣。
想到楊岑風,便乾脆走過去搭上他的肩;“還沒看完?”
“快了。”楊岑風將看完的單據順手塞到他在自己面前晃盪的爪子裡,“新生要準備的東西比較多,我當年就忙的人仰馬翻,整整一個月不是缺三就是少四,趁著現在人多,能買全點就買全點!”
“嗯。”嚴律捏緊塞進手裡的東西,順勢彎下腰靠過去,怎麼舒服怎麼站,用半摟半抱的姿勢從背後捏著他手裡長長的單子看看,“幸虧你在——桃桃,你可比我貼心多了!”
對方貼的很緊,厚實的胸膛緊緊貼著他的脊背,夏季蒸騰出遠高於平時的溫度,他感覺自己的後背幾乎要燃燒起來。楊岑風忽略掉自己激越的心跳,感覺到若有若無撩在臉頰邊的呼吸,不敢轉頭,努力盯著手中的單據:
“滾、滾蛋!少在那兒煽情!”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