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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嘶……”真疼。

我知道如果我求饒,像以前一樣說幾句軟話,顧泯才不會下狠手打我,我知道顧泯吃軟不吃硬的脾氣,我知道顧泯一旦失去了理智,往往會變得很可怕。

可是我不知道的……卻是顧泯竟會這樣來羞辱我,這樣把我是自尊踩在腳底,還碾了三碾……只是,碾碎的不只是自尊啊……

到頭來卻是沒想到,竟是我親手把幸福推開了的。

上好了藥,沒敢再去揉開那些腫塊,我把耳朵貼到門上,聽。外面很安靜,但我知道,顧泯與我只有一門之隔。

慢慢退到窗邊,一躍而出,攀著牆壁上的突起,落到一樓,給危險哥打了電話報了平安,我決定離開一小下,我需要平靜沉澱一下,最近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我已經承受不住了,我可不想去精神病院度過晚年。

離開顧泯那兒,我招了輛計程車,迅速離開。

都說狡兔三窟,而坐在車中的我,卻一下子不知道該去哪兒了,到底去哪兒才不會被發現呢……

******

“叮咚”按響門鈴的時候,我還在掙扎這裡到底是不是個好去處。

“哎呦,這不是蔣總麼……什麼風把您哎……哎哎……你這是怎麼了?夢絕?喂!”幸好開門的是羅平,還記得這個人麼?絕跡的副總,我大學裡為數不多的死黨之一。

“小平子……給我找個房間,老佛爺我快不行了……”直接癱軟在小平子身上,任由他架著進門。

羅平的家原本也算殷實,只是三年前父母在一次空難中去世,他便憑著鉅額保險金完成了大學學業,哦,對,還有一個比他小了一旬多的弟弟,好像今年小學四年級還是五年級的吧。絕跡是我硬拉著他進的,現在確實後悔了,絕跡根本就是大哥打算用來洗@錢的地方,我總是會想,是我把小平子推進的火坑啊。

羅平的家在一個普通住宅小區裡,三室一廳的房子與他弟弟兩人住也是很寬敞的。我像到了自己家一樣的直接趴到小平子床上,揮揮手,“小平子……倒水……”

“是……老、佛、爺……”羅平就是這一點好,只要認定你事自己人之後,他就會為你兩肋插刀的任勞任怨,常常都是很知趣的什麼都不問。

問我為什麼會用常常這個詞?因為他並不是那種什麼都不問的人,就像今天,我知道我逃不過小平子的拷問,所以在門外才會這麼猶豫……是人都不喜歡碎碎唸的男人啊……會未老先衰的……

“喏,水。”看吧看吧,一回來就變了個人似的,看著我喝了水,戳戳我腦袋,“現在可以交代了麼?”

我翻了個白眼給他,“你不是看出來了麼,被老師打了。”別過臉去,大學幾年的同學白做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每當這種時候我都會來找他,以前是因為怕回家給哥看見了,直接殺了顧泯什麼的,現在麼……是來避難的。“別扯我褲子了,好不容易才穿上的。困了,我睡會兒。”拍開羅平的爪子,安心的睡了。

夢中好像有人一直在我身邊,給我上藥,給我擦汗。讓我變得更脆弱,更想顧泯了……不要,不要想他,他打我,打我那裡……冷,好冷……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像是深陷在泥淖深處一樣,我拼命的掙扎卻找不到依託,無法呼吸,不能動彈,只能被深沉的黑暗所吞噬……

“啊!”突然驚醒,粗重的喘息著。那個噩夢太真實了,真實的我幾乎無法正常呼吸。

“怎麼了怎麼了!”羅平衝進來,看我沒事才放心,“做夢了?”拿起一邊的毛巾擰乾了給我擦擦臉。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你還在發燒,傷口有些發炎,去醫院吧。”

這身體越來越不中用了,這就燒起來了啊,“沒事,不用去醫院,吃點藥就好。”笑話,去醫院要怎麼跟醫生解釋我那裡的傷啊,難道告訴他我爬牆,然後就被那神馬了?

“那你就給我解釋一下,顧泯會把你的ju花抽成那樣?”咳咳,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小平子什麼時候說話也這麼犀利了?

伸手握住羅平的手,深情對望,“小平子啊……那個是你老佛爺我的男人抽的……”

“你有男人了?”羅平顯然是嚇了一跳,“你不喜歡顧泯了?”

放開手扯著被角去擦眼角的——眼屎——“人家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啊……”不知道小平子是怎麼可以淡定的看著我一言不發的,我自己都快被噁心吐了,他竟然可以毫無反應!看著羅平認真的神情我只好投降,揮揮手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