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不能帶公司的人去。”
“啊?”
“呵呵……”季風又笑兩聲,“說了你也不明白,別問了。”
“那……好吧,你早去早回,一路順風。”
“傻瓜,跟坐飛機的人不能說一路順風,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啊,那說什麼?”
“一路平安,一切順利。”
“好吧,那……”
“唉?開始登機了。強子怎麼還不回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得給他打個電話。嗯……到了那邊我可能會不方便常常給你打電話。沒有我的電話你也別寢食難安想我想的睡不著覺啥的,啊。按時吃飯好好睡覺,尤其是早飯。最好我看見你的時候你能胖點兒。行,先這樣兒,掛了啊。”
不等於子予反駁說自己不會寢食難安睡不著覺,電話裡傳來了訊號被切斷的忙音。
於子予呆呆地坐在床上發了會兒愣:唉──有錢人就是活得累啊!
再看一眼手機,他已經睡意全無。點了根菸於子予又重新坐到了電腦前面。
接下來的一週,季風一共給於子予打了兩個電話發了三條簡訊。除了報平安就是囑咐於子予好好吃飯和睡覺。
週日,於子予總算是收到了季風在上海的機場給他發來的簡訊:剛到虹橋那邊就登機了,險些沒趕上。下午到北京,得先去公司。
晚上八點了,於子予的手機從收到那條兒簡訊之後就再沒有過動靜。
季風這回來去的都突然,跟他通的電話和簡訊也都是說不上幾句,似乎忙得要命。於子予不能確定這會兒他是不是又在開會談事什麼的,不好隨便打電話。
焦躁不安地轉著手機於子予點進一個個網站看了下首頁:沒什麼空難的新聞。稍微放了些心,可突然又想起了季風走的時候給他打的那個電話。
唉!我真是嘴欠!好模好樣兒地說什麼一路順風啊?!於子予禁不住開始懊悔:還有,臨掛電話之前我怎麼就沒插上話說一句一路平安呢……
十點,於子予終於忍無可忍把電話給季風撥了過去。
通了,可響了三聲之後又被按了。於子予頓時有些發懵,電腦也鼓搗不下去了。抽著煙在地上來來回回走了幾圈兒,他忽然覺得他寧可是得知季風現在正跟秋盈盈呆在一起。可他知道不是,季風不是那種會隨便按電話不接的人,再說他說過不怕秋盈盈知道。
原來是不是什麼小三兒並不是最痛苦的。喜歡上一個忙起來你都不知道他死活的人才最鬱悶。
凌晨兩點,於子予硬著頭皮又撥了一次電話。這回是乾脆一直響到忙音傳來,根本就沒人接了。於子予快瘋了,接下來的時間他瞪著眼睛一直坐到了天亮,把所有的煙抽完,菸灰缸裡的煙屁也被他一根沒落地掃蕩了一遍。
早晨六點一刻,於子予的手機響了。
“喂?!”一聲還沒響完他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子予。”季風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怎麼才給我打電話?!”於子予已經到了即將爆發的邊緣。
季風聽出了於子予的憤怒,不過他好像沒什麼力氣的樣子回話的語氣依然如常,“昨天一下飛機就有人去接我,有幾個重要的人要馬上見,時間緊,身邊一直有人我實在是不方便給你打電話。本來想談完了直接過去找你,可事情說完我們又去吃飯了。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是在飯桌上,一個很重要的人正在跟我說話。後來我就喝多了,媽的差點兒沒喝死,怎麼回的家我都不知道。”
於子予愣住,幾秒鐘之後心裡止不住一陣抽搐,憋了一夜的火兒一瞬間全消了,“什麼人啊?要喝成那樣?”
“嗯……政府的人。”
“很大的官兒嗎?”
“嗯,很大。”
“多大?”
“嗯……我必須得裝孫子那麼大。”
“……”
“怎麼了?”
“沒事。”
“心疼了?”
“滾蛋。”
“你這麼狠心。”
“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難受,醒了。你一宿沒睡?”
“……”
“說話啊。”
“我想你。”
“我也想你。”
“那我去找你?”
“別,我一會兒還得去公司。”
“那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你?”
“嗯……今天我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