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一愣:“沒有。”
“你用了兩個‘你別’,祈使句。”
“我…。我是在和你商量。”
“你沒資格和我商量。”
“那我是在請求你。”事媽!
“請求應該用‘你可不可以’開頭。”
“你可不可以……”
薛景文雙手把書一合,斷然道:“不可以!”然後起身下床穿好鞋向客房走去,命令:“過來看電影。”
“啊?”夏雨又是一愣,搞不懂薛景文到底想幹嘛,但夏雨知道,絕對沒好事。
薛景文走到門口時頓住腳步,回過頭,終於肯看夏雨一眼,問:“你胖了嗎?”
“啊?沒…。沒有,本來胖了點兒,後來在醫院照顧小炎就又瘦回去了。”夏雨明顯跟不上怪胚的思路,東一下西一下的。
薛景文了然地點點頭,放電影去了。
夏雨回過神,追出去:“喂!我話還沒說完,我……”
“閉嘴!”薛景文陰沉著臉低喝。
夏雨禁不住抖了抖,薛景文很少撂臉子,他在生氣的時候會笑得滿面春風,但如果他沉著臉,就不僅僅是生氣那麼簡單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夏雨很有眼色的閉了嘴,乖乖跟過去坐到沙發上。
電視閃了一下,藍色畫面過後電影拉開了序幕。薛景文應景地拉嚴厚實的窗簾,透不出一絲光亮,只有螢幕發出幽冷的白光,隨著鏡頭的切換一閃一閃。薛景文開啟立體環繞音響,在漆黑的空間裡愈發震撼人的神經。
夏雨強迫自己不去注意身邊人被映照得慘白的臉色,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螢幕上,汗溼的手心說明了他現在有多麼的惶恐不安。
這時,影片中的小孩子張大嘴仰望著樓上,突然,一個蒼白的女人臉映入眼簾,頭搖搖晃晃地掛在脖子上,表情扭曲面目猙獰地從樓梯上一步一步向下爬。
夏雨條件反射地閉緊雙眼,捂住耳朵,身體戰慄不止。儘管如此,女人的慘叫聲還是不絕於耳,讓人毛骨悚然,人的感官在黑暗中總是
43、雙爆菊花 。。。
顯得格外敏感。
薛景文冷冷地命令:“眼睛睜開!”
夏雨只是不住的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聽不到。薛景文拉開他的手,溫柔地附在夏雨耳邊,“你要是不乖乖看完,我就把你鎖在小黑屋裡天天給你放鬼片。”
夏雨睜開眼,驚恐地望著薛景文。薛景文微微牽動嘴角,揚了揚下巴示意夏雨繼續看電影。
夏雨咬住下唇,膽戰心驚地轉過頭重新望向螢幕,結果,卡碟了。螢幕定格在女鬼用指甲劃開女主角肚子血肉模糊的畫面上,房間裡迴盪的是女主角因卡碟而變了聲的喊叫,沒完沒了的喊叫。
薛景文驚喜地發現盜版碟也有盜版碟的好處,至少現在完全合了他的心意。他貼心地把手覆上夏雨顫抖的脊背,勢要安撫一番,哪想夏雨大叫一聲,昏過去了。薛景文揉了揉夏雨汗溼的睡衣,鄙夷:“廢物!”
午夜兩點整。書房裡不時發出悉悉索索的響聲,在死寂的夜晚中顯得格外突兀。手電筒的光忽明忽暗,也許是因為電池電量快耗盡的緣故,男人的臉一半隱於黑暗中模糊了面目,他似乎在小心翼翼地摸索著翻找著什麼。
突然,男人被一團黑影籠罩,他緊張地握緊手電,喉結不自覺上下滑動咽口塗抹。黑影逐漸逼近,身後的東西低下頭來,長長的黑髮垂落到男人的肩膀,卻絲毫感覺不到它的氣息。
男人屏住呼吸,心驚肉跳,終於鼓起勇氣把手電向後拋去,飛速轉身衝出門外,結果卻被那東西抓住手腕硬拖回來。男人身形不穩摔倒在地,不敢回頭去看,奮力向前掙動。黑影死死扣住男人的腳踝,藉機欺身而上,嘴裡發出如指甲抓撓玻璃般尖利的笑聲。
男人掙動時眼睛無意掃過書架玻璃門,上面映出了身後黑影不甚清晰的模樣。那是張面無人色的臉孔,黑色的長髮遮住雙眼,沒有鼻子,嘴唇向兩邊裂開直到耳根,嘴角掛著鮮紅的血液。
男人嚇得魂飛魄散,竭力嘶喊著向前攀爬,雙方一時糾纏不休。片刻後,那東西喘息加重,放開男人直起身來。男人趁機忙手腳並用爬起來跑出書房,在客廳裡不知踩到什麼東西腳一滑,慘叫一聲,跌倒在地,沒了聲響。
隨著“啪”一聲輕響,客廳裡通明一片,書房裡的東西緩步朝男人走去,用腳踢了踢男人,男人無動於衷,瞳孔渙散,驚疑不定地盯著書房的房門,嘴唇發抖牙齒打顫,額角擦破了皮,鮮血沿著臉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