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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徐悠心中微微一沉,見他起身下意識的便要後退,沒想到身體還沒動,陳可一隻手已經搭在了徐悠肩上,將他朝著那個男人的方向重重一推。

徐悠手裡的酒杯飛了出去,半杯紅酒潑在那個男人身上。那男人低聲咒罵了起來,一把抓住徐悠的頭髮重重向上一提。徐悠被人揪住了頭髮,下意識地伸手向前推了一把。那個男人被他推的踉蹌了一下,想也沒想,一個耳光打了上來。

徐悠腦中嗡的一聲響,眼前頓時一片模糊。緊接著,便有無數的拳腳鋪天蓋地地招呼了上來。

莊少東一整晚心神不定。

莊少卿父子倆因為是頭一次主持年節時家族的祭拜,生怕會被人挑剔不周到,因而每一處細節都盡求完美。原本一個小時就能結束的拜祭也拖拖拉拉地進行了將近兩個小時。好容易家宴開席,這父子倆又輪著個兒請族裡的長輩們致辭。

莊少東那個時候就已經有點兒不耐煩了。何況莊李蘊馨無心與莊少卿父子打擂臺,天黑之前就回了李家,他越發覺得自己來得完全沒必要。莊仕文這個正牌的長房長子都多少年沒踏進過莊家老宅了,他一個退位的家主有什麼必要留在這裡打腫臉充胖子呢?但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若是乾脆不來倒也罷了,若是來了再走,就會有人覺得你目無尊長,特意來給某某某下不來臺,這問題就鬧騰得有點兒大了。

莊少東按捺著性子該敬酒敬酒,該賠笑臉賠笑臉,該說吉利話的說吉利話。好容易等到家宴散席,幾個老人偏偏又支起了麻將桌,招呼小輩們作陪。莊少東這下更走不了了。莊家留在國內的族人一年才聚這麼一次,何況老人們還沒散,他一個晚輩怎麼能先走?

陪著幾位叔公摸了兩把牌,莊少東正滿心不耐地尋思著找個什麼樣的藉口,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螢幕上閃動的名字是黃海濤。雖然知道這只是個禮節性的拜年電話,但因為這是一個跟徐悠有關的人,莊少東的心情還是驀然間變得輕快起來。

莊少東拉了一旁的表弟來替自己摸兩圈,自己拿了電話退到一旁的露臺上。電話接通,莊少東笑著說:“過年好啊,老黃……”

話音未落,他的聲音就被黃海濤打斷了。黃海濤也不知是在趕路還是在爬樓梯,氣喘吁吁地打斷了他的寒暄,“莊少,徐子出事了!”

莊少東覺得整個人都木了一下,“你說……什麼?”

“醫大附屬醫院。”黃海濤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徐子剛進手術室……”

莊少東結束通話了電話,頭也不回地衝出了莊家老宅。

64、瘋

“老黃又不在;幾個服務員都忙著照顧場子,就我一個管事的;裡裡外外都要忙瘋了。徐子跟什麼人接觸;我真沒怎麼注意。主要是他那天只要了一杯紅酒;又一直老老實實地坐在吧檯旁邊看錶演,我就沒特意往他哪兒留神……”

“大概十點左右吧;舞臺那邊有兩個客人喝醉了酒,鬧起來了。莫老闆就過去處理這個事兒。我給六號桌送酒的時候看見有位先生坐到了徐哥旁邊。那人以前也來過,還跟徐哥一起喝過酒。他中等個兒;身材偏瘦;頭髮往這邊偏;正好這半邊臉衝著我,我看見他左耳上帶了一個藍寶石的耳釘。”

“我操!藍寶石耳釘……不會是陳可那個孫子吧?!我家曉琪最煩他,老莫你真沒看見他找徐子?他不是一直纏著徐子麼?我還以為他看上徐子了,怎麼會……”

“目標人物十點十分出門,先到第四街的珠寶店買了一對白金手機墜,十一點到達濱海路的馬克西姆餐廳。跟他一起吃飯的男人名叫裴虎,小名叫虎仔。跟目標人物是表兄弟。飯後目標人物自己回家。裴虎打車到南京路小吃街的後巷,在一家地下賭場見了這個人。他是地下賭場的老大史向軍。你說什麼?他後面的這個人?這大概是史向軍養的情人吧。好,我去查一下。”

“莊少,查到了。這個人是兩個月之前找上史向軍的。現在跟史向軍住在一起,名叫宋世成。”

打火機叮的一聲響,淡淡的煙霧瀰漫開來,坐在莊少東對面的莊李蘊馨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少東,你抽菸之前甚至沒有徵得我的允許。看來,我需要和你的禮儀老師好好談一談了。”

坐在對面的莊少東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彎了彎嘴角,“母親,你不覺得你管得事情有點兒多嗎?為了減輕你的負擔,以後我做的任何事情都不必由你來允許了。”

莊李蘊馨的眉尖跳了跳,“如果你是來說攤牌的話,那大可不必再說一遍了。我還沒老到失憶的程度,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