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看他這麼幸苦,到最後竟成了曲越反過來護著他在人群中開路。
還好這樣的情況沒有維持多久董愛卿的車就趕到了,他一下車就把大量的記者攔著讓曲越他們上車,並張開雙手用身體阻止眾人的前進。
“董先生,曲越為什麼今天……”
“做個回應吧……對這件事……”
董愛卿銅牆鐵壁似的攔在那兒,在眾多的話筒逼問攻擊轉向他後,他應對自如,一句“無可奉告”把眾娛記們堵得心裡直憋屈,一個個都恨不得用手中話筒去撬他的嘴。
莊稼這個時候倒是有點嫉妒起董愛卿了,要是他能有這個人一半的氣勢,說不定就可以真正地保護曲越而不是反過來還要他保護了。
莊稼吸了吸鼻子,認真地考慮著是不是要多像董愛卿學習。
與曲越他們的一身狼狽不同,董愛卿鑽進車內的時候從容自如,尤帶著一股凱旋而歸的得瑟勁。
只是才闔上門沒多久,在他看到曲越想起了為什麼他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後,董大經紀人開炮了。
“和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你做藝人多久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分不清嗎?”他滿臉陰沉地看著曲越,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成為曲越助理的這些日子,莊稼從未見過董愛卿這麼兇的對待曲越過,這時才後知後覺開始想:看樣子事態很嚴重啊!
“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不過,面對董愛卿的聲聲質問,曲越倒是顯得毫無悔過跡象。
“我已經取消了!”
“我沒同意。”
董大經紀人感覺自己要吐血了:“我是你的經紀人,我安排你的行程,你不能越過我自作主張!”
“咱們彼此彼此。”曲越看也不看他暴怒猙獰的面孔,兀自目視窗外。
“你……”
董愛卿一下噎在那裡,像是一口氣往嘴巴里塞了太多生煎包似的,臉都憋青了。莊稼都在想是不是要送上保溫瓶幫他順順氣呢,就見董大經紀人繃緊的身體突然像只戰敗的公雞似的耷拉了下來。他能舌戰群記,卻說不過曲越。
“我都能猜到明天的娛樂頭條是什麼了!”董愛卿哀叫著,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早知道會這樣了,他真是在浪費口水,教毛球新的技能都要比在這裡讓曲越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錯事來有意義!多年來的經驗都在告訴他,和曲越爭執是最浪費時間的事,可笑他竟然一直沒有吸取教訓。
曲越不理他的抱怨,繼續安靜地觀賞沿途的景物,似乎它們真的有吸引到他。董愛卿的埋怨他聽得太多,已經不能再激起他的同情和憐憫了——就算那個罪魁是他自己。
莊稼雖然覺得董愛卿敗的莫名其妙,但看到倆人都不再爭吵,他也就放心了。
隨後車廂裡一片寂靜,莊稼正想趁空理個小包,看看什麼不要的就扔了,曲越那獨特而清冷的嗓音就毫無預兆地再次響起了。
“其實,你大可不必取消我的行程。只有你告訴楚璇我會去那裡,他就一定不會出現。”他仍然對著窗外,看不到表情:“我會去,是因為我沒有必要避他。逃避的一直不是我也不會是我。”
董愛卿張開欲言:“曲越……”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聽了會兒,把手機移交給曲越,說:“王總電話。”
他那嚴肅的表情不禁讓莊稼也緊張起來了,難道老闆要懲罰曲越了?
曲越沒接,而是問他:“哪個?”
董愛卿只好說:“小的那個。”他才接過去。
“喂……好……我知道了……我會的……拜拜。”
曲越接過去後說了兩分鐘也不到就掛了,這讓本來以為曲越要被老闆責備的莊稼一時摸不著頭腦,畢竟董愛卿都這麼生氣了,那上面不可能還和顏悅色啊。
不過曲越接下來的話就讓他明白了。
他說:“她取消了我接下來兩個月的所有安排,要我閉門思過。”
於是,曲越被禁錮,不,是被關禁閉了。
董愛卿聽了這個訊息相當開心,大笑著說:“這是好事啊!”
莊稼沒說話,但從那眼神看也是覺得這事挺好的。
你想啊,曲越不用趕通告不用上節目不用參加數不完的酒宴、晚會,這是變相的放大假啊!
“你冷靜冷靜,也讓媒體冷靜冷靜。雖然這兩個月的冷凍期對你實在不構成威脅,但我想王姐也是想讓你下次做事前先想想後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