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配合的空前默契,以顧彼薄此為前提,針對每個標包都設定了不同的應對方案。
距離投標會議的日子還有三天。
博宇的員工在張家界遊玩的照片洗出來了,辦公室主任挑了一些好看的照片,放大,裝上精美的相框,掛在博宇地產的文化展示欄上。
這天清晨,紀紹輝與傅笑寒走去辦公室時,經過走廊上色彩繽紛的展示欄。
紀紹輝指著一張公司全家福,笑道:“博宇是你親自建立的,他們都是你親手挑選的兵、挑選的將,你們未來要走的路一定更長更遠。”
傅笑寒頓住腳步,側頭盯住一圈牆上的照片,道:“這裡面沒有你……”
紀紹輝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傅笑寒對計較這個問題,便道:“你們公司的合影,當然沒有我。”
兩人細細欣賞了會兒照片,紀紹輝突然問:“傅笑寒,你記得上週,有天臨近下班,我要去和一個朋友見面,你讓司機送我一事嗎?”
“嗯,記得。”
“其實我要見的朋友是宋離,當時我去找他,有人看見宋離被人帶走了。”
傅笑寒看了紀紹輝一眼,並未答言。
紀紹輝繼續道:“帶走他的人是你吧!”
傅笑寒冷笑,道:“你想說明什麼?”
“我就是想問問,宋離的家族位高權重,你千萬雖惹出什麼事端。”
傅笑寒目光如冰,看向紀紹輝,道:“沒錯,那個人是我。我只不過想和宋離私下聊一聊!”
“你們都聊什麼了,為什麼我打宋離的電話,他不接?”紀紹輝問。
“沒什麼!”傅笑寒冷冷地說:“紀紹輝,我自有分寸。”
紀紹輝道:“但願如此,你比任何人衝動記恨,我擔心你和宋家結下樑子,到時候,自討苦吃!”
“擔心?”傅笑寒強調了一遍這個詞,道:“你是擔心宋離,還是我?”
紀紹輝:“……”
“紀紹輝,雖然你還沒有回應我那個問題,但是我不喜歡你把其他男人掛在口中。”
“說了多少次,宋離和我只是點頭之交。”經紹輝再三解釋。
“可我記的一清二楚,你邀請宋離去宏業實習。”傅笑寒面無表情。
紀紹輝面部微微抽搐:“當時情況特殊,我才會那麼說。”
傅笑寒譏諷一笑,“那我呢?如果我不想讓宋離去宏業實習,你會答應嗎?”
紀紹輝無語道:“為什麼?我是宏業的總經理,我想聘用誰為什麼要經過你的同意。”
傅笑寒跨到紀紹輝身前,冷聲道:“因為我不喜歡你和宋離有一丁點兒關係。”
“哈哈,”紀紹輝伸手捂住傅笑寒的額頭,然後摸摸自己的,道:“好了,我們不聊這個話題。該上班了,還有幾本標書要修改。”
說著,紀紹輝繞開傅笑寒,嘴中自言自語:“大清早的,抽什麼風。”
傅笑寒臉上閃過一絲嫉恨與落寞,突然大喊紀紹輝的名字,紀紹輝裝著沒聽見,傅笑寒幾步追上他,把他推進一個牆角中,深情地注視著他,用緩慢的聲調道:“紀紹輝,你是我看中的,在我沒得到你之前,我絕對不會放棄!”
在我沒得到你之前,我絕對不會放棄!
這是哪門子的一出,紀紹輝的心臟漸漸發熱,他有些想笑,這句話恐怕是他上半輩子聽過最難聽的“情話”。
算情話吧!?紀紹輝心裡有些質疑。
紀紹輝相信愛情永存,可是他從來不奢求自己能得到一個攜手一生的愛人。他是理智冷靜的,或許是經歷了太多,見過無數形形色色的人,嚐遍普通人沒嘗過的酸甜苦辣,他心如明鏡,知道感情不能當飯吃,所以,紀紹輝承認自己是gay的這十多年,也只有固定的床伴,各取所需罷了。
第一次遇到傅笑寒,紀紹輝只是動了小弟弟,心沒動,依然屬於自己。但是,這一年多,他的圈子裡總會與這個情商為負的大總裁扯上關係,兩人從競爭對手到合作伙伴,關係與角色千變萬化,吵過架,上過床,打過手槍,大總裁還為自己kj過,經紹輝的心早就動了。
紀紹輝看似溫柔豁達,其實心臟之外,還澆築著一層厚厚的鋼筋水泥。而傅笑寒像一頭無理取鬧、死纏爛打的野獸,只會毫無技巧的猛撞這道堅硬的城牆。雖然紀紹輝知道這頭小獸只是一時的興致所然,但水泥牆已經被他撞出一條裂縫——
紀紹輝淡淡笑了,或許和傅笑寒試一試,也未嘗是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