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只求你這一次。”
“別說什麼求不求的,我,我儘量。”
“嗯……小夜這兩天就要出院,我現在兜裡只剩十幾塊錢了,連房子都退了。我們……”他有點忐忑地說,“能去你那住嗎?”
“剛手術完,就出院?”我說完就後悔了。他們當然是山窮水盡,連住院費都交不起了。“好的。”我馬上答應。
貓橋立刻就揚起了笑臉,露出了兩顆可愛的虎牙。
“小夜怎麼樣?”
“醫生說,只要調養好了,沒有大問題,只要不做劇烈運動,看起來與常人無異。”貓橋說到這有些高興,“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他要廢了呢。他那個性子你也知道,傲得什麼似地,要是真成殘廢了,八成活不下去。”
見到小夜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他的小腿和小臂上都打著厚厚的石膏,四肢像無辜地布娃娃一樣癱在床上。那張精緻的面孔瘦得幾乎脫形。下意識的,我想幫他掖掖被子,提起被子的剎那,又看到脖子和胸口處的傷痕。掀開被子向裡面看去,不出我所料,全身上下都是累累傷痕。只是好在,身上得都是皮肉傷,用不了多少日子就能恢復。
小夜的性子太高傲,不然以他在“夜色”三年的經驗早該有個一官半職,好不容易升了助理,卻又狠狠地跌了下去。
“是一個姓趙的客人,”貓橋突然開口,“出了個很高的價錢讓小夜出臺。奇了怪了,小夜以前就算坐檯接客也喜歡女客,這次不知怎麼就跟那人出去了。結果就是這個樣子。”
“是娜娜攀上的人。”我說。
“我知道。小夜告訴我了,他身上一半的傷痕都是娜娜留下的。大概是到後來娜娜不忍心了,想讓姓趙的放過小夜,結果反倒火上添油,就這樣了。”
微弱的呻吟聲,小夜慢慢地睜開眼睛。他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又看看貓橋,轉而看了看這間擺了六張床,並且已經滿員的亂糟糟的病房。
“醒了?”貓橋高興地蹲下湊過去。
小夜似乎還有些茫然,轉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貓橋,那對漆黑的眸子猛的收緊。
貓橋一愣,隨即露出他的小虎牙笑了起來,“呦!剛出手術室,眼神就能這麼有殺氣!你打的是麻藥還是興奮劑啊!”
我笑了笑。小夜卻依舊死死地盯著貓橋,目光在貓橋的臉上不斷向下滑去。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蒼白乾裂的雙唇竟也微微顫抖著。沙啞地不似他的聲音從喉嚨中滾出:“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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