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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想這麼說,卻只是閉著嘴漠然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蔣文生一定是動用了很多關係。”譚流笑笑,說:“他是表面風光,看似坐上了集團總裁的位置,其實一直岌岌可危。他的叔叔們是一群狼,四處明目張膽地動著手腳,就等看他垮臺。如果這次全敗了,沒準會被他家那個老頭子請進祖宗祠堂。”

我看了譚流一眼,又把頭扭開。

“我呢?我家男丁多,我上有哥哥,下有弟弟,無論是家族企業還是傳宗接代,我半點壓力也無。”他伸手撈過我的臉,響亮地親了一口,說:“現在這個結果呢,我對家裡也算仁至義盡了。以後我也不去管那些糟心事,就專門陪你玩,好不好?”

你是在替蔣文生解釋什麼嗎?還是隻是用來對比他自己是個更長久的選擇?

“你那個小腦袋就不用亂轉了!之前是我做的不好,以後不會了。”譚流摸摸我的頭髮,目視前方,認真的說:“你的過去,我想陪你一起去面對。那個林廣山的問題,我也會想辦法妥善的解決,他不會有機會傷害你。我能給你足夠多的錢,滿足你物質上的安全感。最後,我希望你珍愛生命,遠離蔣文生。”

我笑了起來,“最後一句,是條件嗎?”

譚流扯了扯嘴角,“我不會和你提條件。那只是我的願望,你可以當我沒說。雖然總被人在嘴上或者心裡叫‘譚下流’……”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一本正經的說,“但我其實是一個十足的君子。”

我看著譚流的側臉,他給了我個嫵媚的眼神。我轉頭,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空氣中的安靜讓人異常的尷尬。於是我忍不住問:“那個人……是怎樣的?”

“誰?”

“給我帶來好運的人。若不是那個人,你和蔣老闆這種人怎麼會垂青我這種人。”

“不要低估自己。”譚流說。

我想他這種客套的安慰之語,其實不必要說。“介意聊聊他嗎?我很好奇。”

“嗯。Adam嗎?”譚流沉默了半響,“他是我在英國的時候認識的。婚禮上。你知道這些所謂世家子弟,在某些生意往來的情況下,總是會認識的。那些人……怎麼說呢。比如有一次某個名媛結婚了,然後去參加婚禮的年輕男人恐怕有一半都和她有過同床共枕的經歷。新郎當然也知道。大家都心知肚明,商業聯姻嘛,要的是隻是一種捆綁關係。所以婚禮現場依然主賓盡歡,那些客人禮貌地道喜,發自肺腑地稱讚新娘如此美貌……”譚流輕笑,調侃的語氣中流露出厭倦的氣息。

“Adam不同,他是那種靜靜地站在人群中似乎不存在一樣的人。但是你只要看他一眼,卻無論如何也忘不掉。”譚流手中的方向盤依舊自如地轉動著,眼睛卻似乎陷入了回憶。“他是香港人,在英國留學,也是為了繼承家業吧,讀商科,但是很喜歡美術。我是沒有什麼藝術天分的人,但也覺得如果他專心走美術的道路,早晚會畫出非常棒的作品。他是家裡的獨子,並不像我這麼叛逆。雖然他從來不說,乖乖地按照父母定下的道路,一步步的走著……我總覺得他心裡有很不快樂的一面,嗯,可是他從來不說。”

“他很少說話,但凡開口,總是一語中的。溫和的表象裡,卻有著攻擊性非常強的東西——很難用語言表達。”譚流垂了一下眼,既而看我,“你好奇的是什麼?”

我摸著額頭,輕聲說:“只是很好奇,和我長相相似的人。”

“這個世界上相像的人其實有很多。不然你看那些明星臉怎麼來的?”

我知道,只是依然忍不住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我笑了笑,心裡忍不住自嘲起來。

“是這兒嗎?”譚流問。

我抬頭,看著眼前破舊的住宅區,點頭。

“車進不去了,走吧。”

走了幾步,居然迎面碰上了房東。

那個市儈的中年女人看了我一眼,又看看譚流,公鴨嗓子說:“呦!你呀!你不是被抓起來了嗎?”

“沒有。”我問她:“我們的東西還在嗎?”

房東翻著白眼,沒好氣地道:“我哪知道!你們那些破爛誰稀罕啊!可能被新住戶當垃圾扔了吧!”

“租出去了?”

房東沒好氣地笑了起來,“難道還給你們留著?”說著就要走。

“我給你兩個月的房錢,我們就進去看一眼。”譚流突然開口,“你肯定有鑰匙吧?”

房東站住,眼珠在眼眶裡打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