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36、收費免費賣 。。。
蔣文生脫離氧氣罩了,蔣文生能說話了,蔣文生……
小夜每天都會告訴我蔣文生的身體狀況,他會沒事的,貓橋說對了。
趙奶奶早就說出了活著的真諦,人生就像那一團解不開的小疙瘩。與其去糾結,不如忘卻。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我只為剩下的那一二分。
“請帖都發出去了嗎?”我口乾舌燥地開啟一聽可樂,仰頭灌下,頓覺通體舒暢。
“嗯。讓他們都送去了。誰負責送到哪裡,都有登記和簽收記錄。”小夜遞過來一個筆記本。我有些驚異,他竟能想的這麼細緻。
“你怎麼會有這些人的聯絡方式?”他審視般地看著我。
“龍陽閣的顧總給的。”我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難得對他說句人話:“傷剛好,別累著了。”
小夜笑笑,低聲說:“算了吧!你讓老子給毛姆做助理是安得什麼心,我會不知道?”
於是,我趕緊拿可樂與他“乾杯”,“你的智商已經提升到遠超我預料的境界,可喜可賀!”
小夜笑了笑,轉頭去看舞臺。他近來安靜了許多,暴躁的脾氣也有所收斂。人總要長大,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舞臺上的男孩子們都努力去探索最能展現自己優勢的範兒,認真地隨著音樂聲練習著走路。
開業那天肯定是需要些節目的。播放過那個簡單的MV,便是T臺展示。我想用更時尚一些的方式把他們推出來。這當然不是職業的走臺,也無需如此。為了找到更貼合他們個性的方式,我在走臺中間加入了一些舞臺劇的表現方式。用無聲的動作和角色扮演來突顯每個人的獨特之處。
“青蛙!你走路的時候再收一收,屁股扭得太厲害了!”我在臺下指揮著。
“他最大的特點就是娘!”有人說,大家鬨笑起來。
“都給我嚴肅點!”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語你這個動作肢體要舒展……對!很好。”
“枕頭你手規矩點!你們演的只是對手戲,不是床戲,別總過度錯位一副要壓青山的急色德行!”
“花哥,你不覺得表演的誘惑一些更好嗎?”那個叫千齡的男孩歪著嘴痞痞的說,“誰來這看藝術表演啊!”
我對他笑笑,“你覺得我長得誘惑嗎?自古以來青樓裡的紅牌都看起來冰清玉潔勝似富家千金。”
眾人點頭,深以為然的樣子。
“小花!小花!”貓橋氣喘吁吁地跑進來,“有人找你!”
“呵……不錯嘛!”米勒插著兜走進來,順手撣了撣身上的薄雪。
“下雪了?”
“嗯。鵝毛大雪,車差點陷住了。”米勒隨意地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搓手,“我能要杯熱咖啡嗎?”
“調酒師和咖啡師都沒上崗,只有速溶的。”我隨便喚了個人去衝咖啡。
“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應該馬上就到。你看看合不合意。”他放鬆地翹腿而坐。
“肯定沒問題。”我遞過一包紙巾,“擦擦吧,額頭上有雪水。”
“外面真冷……”他露齒而笑,“現在習慣了住溫暖的房間,出門開車,偶爾走兩步都受不了。小時候,我和小蝦總是冷得受不了,去偷別人的棉衣穿在裡面。又怕別人發現,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敢脫下來,那時候……”他住了嘴,笑了笑,“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低聲說,“我願意知道他的過去。”
米勒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淡淡地笑著,不時打量著周遭的擺設。我們不需說話,不知怎麼,卻有一種難得的和諧。這種和諧在蔣文生和譚流身上,我都未感覺到。
蔣文生的臉即便是晴天,也似乎有隨時陰雨的可能。譚流是靜默的暗流,水平面的毫無漣漪之下,卻是可查的洶湧。
米勒不同,在地下室那一次後,我眼中的他就印上了小蝦的氣息——那暗不見天日的黑暗中的溫暖氣息。我對著他,就像面對著那段過往,在苦樂參半的回憶中,平靜且安詳。
“人來了。”他向我使了個顏色,我轉身,頓時無語凝噎。
我從未一次性見識到這麼多模樣就已經如此安全的保安。高如塔、壯似牛,不是一個,是十二個一水的強悍!即便不用武力,單論視覺效果上的威懾力已足夠震撼。
“好強壯啊!”貓橋咔吧咔吧地眨著眼,既而憂心忡忡地小聲附耳:“小花,你可千萬不能拖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