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進入角色。現在的沈俊彥,不過是個普通的大學生罷了。
剛到沒多久就看見張琦晃悠著跟在張越身後進來,白色毛衣加上一件隨便裹在身上外套,零散的碎髮有點遮住眼睛。他好像就故意這麼亂著也不打理,卻一點也無損他的光華。每個人都看著他,不過他自己並不知道,因為他從不看任何人。
突然他的視線落在了我身上,隨即又移開了,隨即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
挑釁?我不確定。
有時候我會有種錯覺,覺得他似乎和我是同一種人。可我很快又否決了這個想法,徐海月和張越從小就是閨蜜,他又怎麼可能……
別多想了,不過就是個不起眼的城市裡再普通不過的高中生。
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即使世界上只有自己一個人也能頑強的生存下去,也許我和他相似的地方,毫不諱言的說,是同樣的自私和冷漠。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我很喜歡和這樣的他調笑的時候。為什麼?想看他落敗、吃癟、自認倒黴、舉手投降?誰知道呢,我可沒有那種惡趣味。可偏偏他總是喜歡在我面前散發出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場,這讓我感到很不安也很煩躁。
我不知道這種強烈的想欺負一個人的願望是從何而來,我從來沒如此強烈的希望看到一個人向我低頭求饒或者流淚……不對不對…我在想什麼啊?雖然在軍校那會兒周圍人都覺得我是“那種人”,但我可以保證我真的不是“那種人”。
尤其是當他把一碗湯潑到我身上之後,我更加清醒的認識到自己剛才的想法有多無知。
不過,他是不是反應過大了點?看著他慌慌張張跑出去的身影,我居然沒心沒肺的笑了。
“我弟那是害羞的表現,你們不會懂的。”張越總結性發言。
害羞?好吧,我確實不懂
“吶,換上吧?”看著他不知哪兒買的血汗工廠製造的廉價衣服,我有點哭笑不得,在他面前服嗎?雖然都是男人,不過因為是他,卻不由得有點彆扭。
見鬼,我那自打我一出生就隨著臍帶一起剪掉的羞恥心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自個兒找了回來。
“喲——身材不錯嘛。”張琦衝我打了聲口哨,流氓似的上下打量。
我無言以對,不為別的,只因為渾身那股莫名亂竄的熱流。
我說我青春期的時候怎麼沒什麼反應,但也不用……推遲到這種時候吧?
“葉碎,你有沒有那種…突然特別想讓某個人對你臣服的時候?”
電話那邊是敲擊鍵盤的聲音:“嗯?什麼什麼?不好意思我最近漢語退步的厲害,讓我查下詞典,前鼻音的沉還是後鼻音的臣?”
“那好我直說吧,你會不會只見了一個人兩三面,就想和他抵死纏綿,欺負到他啜泣求饒為止?”和一個半文盲說話那麼含蓄是我的錯。
葉碎沉思片刻道:“這個、似乎、常常有。”
……不該和禽獸說話的,雖然我沒有別人可以討論但至少FCEBOOK也會比這傢伙靠譜點:“我掛了,回見,祝你在普羅旺斯死的愉快。”
“唉~~等等!十四,你該不會是有什麼釣不到手的妹子了吧?喜歡上人家了?一見鍾情?這可是天大的國際新聞,發個照片…”
果斷掐掉,這傢伙一向不擅長的情報分析這時候倒是異常強大。
喜歡…愛情…?怎麼可能。
就算他不是個男人,我也從沒想過會愛上任何人。不僅僅是愛情,任何一種感情都沒有。
愛上別人,被別人愛上,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而我不想付出代價,一點點都不想
沈十四並不屬於他自己,從與生俱來被賦予的編號一樣,我是屬於組織的。
我所唯一需要的感情,就是忠誠。,無條件的、永遠的。
可是我突然覺得就這樣留下來和他一起吵架拌嘴、逛夜市、吃東西…看他露出尖酸刻薄的刁鑽神情毫不留情的吐槽每一個人,用危險誘人到令人眩暈的眼睛狠狠地瞪你。或許,我還可以照顧他……在我活著的每一天。
不,哪怕只有一兩個星期也可以。
回過神來不禁低頭苦笑,這是多麼懦弱又無恥的想法。
這是背叛!
可忠誠又是什麼,我看不見他出現,也不知道他何時消失。
就為了,所謂的莫名其妙的愛情嗎?愚蠢、草率、莫名其妙。也許我應該自作主張的離開這裡一段時間,起身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