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周儲只到廁所折騰了兩回,他的屁股就跟被人幹過了似的,火辣辣的疼。
早上天還沒亮透,周儲就被他哥弄醒了,說出去輸液。
周儲打了個哈氣,慢慢悠悠的下了床,特意找了件毛衣穿裡頭,臉也沒洗,穿上外套就跟他哥出門了。
出了門才發現天有點陰,冬季裡陰天是最煩人的,本來就冷,天又灰濛濛的,就變成了一種陰冷,心情都會受影響。
周淳開啟了收音機,聽著早間新聞,問周儲昨晚又拉了幾次。
這會兒車裡溫度還沒升上來,周儲凍得縮著脖子,蔫蔫的回道,兩次。
周淳聽了沒再出聲,把車直接開到一家早餐店門口。吃了飯才去門診。
周儲好的差不多了,但他還是裝作一副虛弱的德行,生怕他哥跟他算前帳。
輸完液,又買了午飯回的家。
一進家門,周儲又是給他哥拿拖鞋,又是倒茶水,低眉順眼的活脫脫一個奴才樣兒。
周淳在沙發坐了下來,手握著水杯取暖,對周儲道:“我看你好的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該說道說道了?”
周儲哭喪著臉,站客廳和廚房間的走道上,就是不上前,道:“哥,我還沒好利索,要不再給我兩天恢復恢復……”
周淳臉頓時沉了,把水杯往茶几上一擱,喝道:“別得寸進尺!週二,別人給你臉,那都是因為我和爸,但是我們的臉面不是讓你丟人用的!”
周儲打了個哆嗦,縮了縮脖子,頭垂的更低了,一句都沒敢回嘴,“……”
“過來!”
周儲聞言,用腳底的拖鞋磨蹭著地板,緩緩的走了過去,在離他哥三步的位置停了下來,“哥,我還虛弱著了,你別打我……”說到這見他哥瞪他,又緊接著加了句,“我錯了……再沒下次了……”
周淳一拍沙發扶手,打斷道:“別跟我保證!”
“……”周儲就又噤聲了。
周淳原本想著回來就抽打周儲一頓的,但偏巧周儲食物中毒,臉色蠟黃,拉的都虛脫了,這種情況下,他哪還能下的去手!要只是一般小氣不言的事,他也就教訓兩句就過去了,但這次事情必須讓周儲張教訓。周儲就是個不爭氣的東西,光用說的根本就不行,只有挨一頓抽,他才張記性。
“走近點,蹲下。”
周儲慢慢悠悠,一臉防備的蹲在了周淳跟前。
周淳傾身,手放到周儲頭頂上摸了兩下,用一種詭異的柔和語氣“解釋”道:“我知道你還沒好利索,但是,我得讓你張記性。要是不讓你受點皮肉之苦,你永遠不記在心裡。”說著食指點在了周儲胸前。
周儲本能的往後縮了縮,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哥,才想開口就被他哥打斷了。
周淳擰著眉,手指點在了周儲嘴唇前上,自己做了個“噓”的口型後道:“不要說話。”
周儲頓時更緊張了,腦袋往後縮,嘴唇離開了周淳的手指。
周淳收回手勢,翹起腿,道:“我讓你少受點皮肉之苦,咱就往肉多的地兒下手,你看怎麼樣?”
他這麼一商量,周儲那更緊張了,要是毫無防備之下挨頓揍頂多受點皮肉之苦,可現在不僅肉體,就連精神都面臨了極大的壓力。
“哥……要不再過兩天,成嗎!”
周淳說是問周儲意見,但周儲真說了,他又根本不會採納。“不成!”
“……”周儲很想哭,眼睛確實也溼了。
周淳進廚房,拿把掃帚,攥住根底,在空中揮了揮把手,帶起了一小風,練了練手後,對周儲,道:“脫褲子,跪好。”
周儲想跑,但周淳把他堵到了死角里,最後蹲地上,商量道:“隔著褲子成嗎?”
“不成。^”說著動手扒了周儲的褲子。
周儲認命的跪在沙發前邊,撅著屁股,上身埋進沙發,臨捱打之前說了句,“哥,手下留情!”
周淳原本繃著臉,聽見後,嘴角抽了下,揚起手臂,然後揮下,“啪”的一聲,打在了周儲大腿根的那地兒,聲響還不小。
“啊……”周儲眼裡的淚,毫不受控制的溢了出來。
周淳又打了一下,問:“疼嗎?”
周儲哭哭咧咧道:“疼……啊!”剛回答完,周淳就又打了一下。
“長記性嗎?”
“張,張,……哎呦!”
“張腦子嗎?”
“張……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