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拿不定注意,你跟習姐說有空讓她給辦公室來個電話。”
習寧然應聲就離開了。
老媽會去哪裡?他撥通老媽的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幾天除了美術以外的課程也要考試,課程量加多,校園裡真是既緊張又歡樂。既然老媽說這幾天有事習寧然就懶得追究了。
11月11號是大型考試。
11月15號校慶晚會,校慶會持續三天左右,為了那三天的歡樂,之前的考試大家都用上了十萬分的氣力。
家裡沒人習寧然也不爬牆了,悶頭學了好幾天。
“小寧子,我發現一件事。”坐在後桌的蘇楠拿筆捅捅他。習寧然忙著複習頭也沒抬,“什麼事?”
“我覺得井老師……”蘇楠一句話沒說完習寧然兀的回過頭來。
“他怎麼了?”
“就是最近一次素描課,他看著你發了一會兒呆,那眼神怪怪的。”蘇楠油筆戳在腦袋上,故作深沉。
習寧然沒搭話又轉過身去。
“喂喂,小寧子,你是不是惹著他了?我看他那眼神活生生能把你吞下去。”
習寧然回頭,“你腦子閒出屁來了。”
說完不再理他繼續埋到題海里,但是心裡無論如何都不平靜了。
考試很快結束,歡樂的氣氛迅速高漲。
校慶晚會分好幾波,最先開始的是全校性質的,在學校西區大禮堂,看禮堂就能知道里斯中學財大氣粗了。
容納三千人左右的禮堂足足把全校師生都裝進去了。
對於每年都舉行的晚會習寧然毫無興趣。晚會七點開始,六點半校園裡就幾乎沒人了。習寧然摸進黑燈瞎火的藝術樓,開啟畫室的燈,亂糟糟的畫室裡那幅全身像還擺在顯眼的位置。
習寧然注視了幾分鐘,找到自己的畫架開始瞎磨蹭,不一會兒一個輪廓出來了,他畫畫停停,像是在努力思考。
大約一個小時過去了,紙上的形象已經比較明晰了,一個格子襯衣的少年,笑容明朗溫暖,微微側著身,長長地睫毛溼潤的黏在一起。
“你畫的是年年?”身後突然冒出一個聲音,把聚精會神的習寧然嚇出一身冷汗。
“井老師……你怎麼沒去參加校慶晚會?”習寧然臉色有點尷尬。
“我不喜歡晚會。”
井斯年走到畫架前,對著習寧然的素描畫說:“笑容過於明朗了,他沒有那麼溫暖。”
習寧然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心底一怔,井斯年身上獨有的香水氣息彌散在周圍,把氣氛蠱惑的有點曖昧了。
“年年。”
井斯年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深邃的眼眸轉向習寧然。空蕩蕩的畫室裡連心跳都有迴音。
僵持了三秒,四片嘴唇突然緊緊地貼在一起,習寧然頓時有些失神,唇舌交加,周圍的溫度持續上升。
因為很多畫架凌亂的擺放著,井斯年一個轉身輕巧的躲過畫架把習寧然拉到牆角。
習寧然的臉比燒紅的鍋底還要亮,“你……我……我們……”井斯年雙手鉗住他還要繼續,口袋裡的手機不合時宜的想起來。他不悅的拿出來,忽閃忽閃的螢幕上赫然顯示著:郝菲兒。
無奈手機不停的響,他蹙眉按下接聽鍵,“菲兒,什麼事?”
“斯年,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在The romantic訂的燭光晚餐。”
“我今晚有事不回去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站在一邊的習寧然聽得真切,剛才紅彤彤的鍋底臉立馬燒成了灰。“我忘了你有女朋友了,我們這樣不太好……”
“她不是我女朋友。”
“那她?”習寧然灰暗的眼神立馬又亮起來。
“是未婚妻。”
當頭一棒,把習寧然剛剛帶點激動的小喜悅頓時被拍的毫無蹤影,臉上尷尬無比,“原來你訂婚了啊,恭喜……”
“已經訂婚兩年了。”
“兩年?應該馬上就結婚了吧?”
“我沒說要跟她結婚,訂婚是我爸的主意,我對她沒什麼感情。”井斯年理所當然的回答。
習寧然腦海裡突然蹦出了某本娛樂雜誌的頭條新聞,郝氏集團千金,著名模特郝菲兒甜蜜訂婚,神秘未婚夫體貼入微,關懷備至……
“一會兒晚會就要結束了,我得去看看,”習寧然神情古怪的低著頭就往門口走。
井斯年用力一拉把他拉回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