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怕自己酒後失態,讓對方多留意,同時在酒店訂了房間,如果他真的醉倒就麻煩他送他上房間。對方也好像明白許諾的意思,只是說了句「小心」身體,他會特別留意他這一枱。
許諾雖然說不擔心陳宙天,可不代表他不防範,自從那一次在酒吧給下了藥,他就有了危機意識,凡事還是小心的好。
「諾,你真準時。」陳宙天也提前了到,可想不到許諾比他更早。
「應該的,工作還是守時的好。」有禮貌地站起來回覆。
「這餐廳很有情調,你經常來嗎?」
「不,剛好有朋友在這裡工作,他推薦我來看看。」
「是嗎?有什麼特別推薦?」
「我也不太清楚,或許你可以要求服務員來推介一下吧。」
「那諾你呢?有什麼想吃嗎?」
「我要一杯開水可以了,把事情談完我還要趕回家呢。」
「回家?都這麼晚了,怎麼不先吃點東西?」
「我在辦公室吃了點東西,不餓。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開始今天要討論的問題了嗎?」從公事包裡取出一疊檔案。
「諾,你就連陪我吃頓飯也不願意嗎?」
「陳先生,很對不起,我今晚的確和其他人有約了,所以希望可以早點結束。」
「諾,叫我宙天。」
「陳先生,我不習慣直呼客戶的名字。」
「你知道我對你是不同的,不單止是律師與客戶的關係。」
「陳先生,我想我們還是先談公事吧。」把檔案放在桌上,陳宙天則趁機抓著許諾的手。
「諾,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就是因為上次那個粗魯的男人?他不適合你。」
「陳先生,請你自重。」努力想丟開那隻手,可陳宙天卻抓得更緊。
「你願意接這宗生意,不就代表你對我也有意思?」
「陳先生,對於我來說工作是工作,在工作中不會滲入私人感情。」趁陳宙天不留神,終於丟開他的手。
「諾,我相信一切都需要時間,也許你也需要多點時間去認識我,瞭解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陳先生,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吧。」對於陳宙天的說話不作一絲回應,許諾心想你的為人怎樣我很清楚,你比那頭惡犬差多了!
「不,我們還要等一個人。」
「什麼人?」
「他是我公司的負責人,將來也會有很多和你合作的機會。看,剛說起他,他就來了。」陳宙天向著入口處招手,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進來,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像在嘲笑世人的愚昧,整個人充滿自信地大步走來。
許諾清清楚楚地看到這個男人,這個曾經熟識無比的男人。
九年了,那男人變得更成熟穩重,沒有了那時的年輕氣焰,整個人變得內歛精幹。許諾的心跳加速,呼吸變得不自然。由他考慮接這個工作開始,他就有心理準備會再度見到這個人,只是沒想到會這樣快。
他有幻想過再度見到他自己要怎樣面對,自己的心情又會如何?他以為多多少少會有點心痛或怨恨,此時卻好像什麼都沒有。也許以前被挖空的心,己被某人的愛所填滿,己沒有任何空間再收留這些所謂的愛和恨。
許諾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氣,壓止心中的騷動,那不是心動,是騷動。這個人原本就在他的劇本中,只是出場的時間提早了。
當杜一軒走近,許諾更清楚地看真這個人,這個曾經深深愛過的人,同樣也是深深痛恨過的人,現在卻變得無比陌生。
「諾,我和你介紹,這是杜醫生。」
「宙天,我和諾是老相識了。」杜一軒笑著伸出手。
許諾也很禮貌地伸出手和杜一軒握手,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很久不見。」卻沒有道破杜一軒所謂「醫生」的身份。的確他以前曾經是一個出色的醫生,但現在呢?黑市醫生還算不算是醫生?
「你們認識?」
「對,快九年了吧?」杜一軒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許諾,眼中透發出看不透的情緒。許諾被瞧得有點不自然,可是卻沒說什麼,也沒有逃避杜一軒投來的眼神,因為逃避就代表自己輸了。
陳宙宇只當他們是舊朋友,也沒有特別留意他們間微妙的互動。
許諾見人已到齊也不理會陳宙天的反對,開始談起公事來。這是他們最近一宗地皮買賣和發展計劃,由於當中涉及其他發展商,所以他們希望許諾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