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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下,許濂成倒明顯冷靜得多。衝門口使了個眼色,兩個手下立刻會意,動作迅速地重新關上門。

“……你們繼續。”

低頭抿了口茶水,許濂成面無表情地開口。

許沐直著眼睛瞪了半天,也沒注意他說什麼,下意識地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許濂成頓了頓,略微沉吟幾秒:“談生意。”

談生意?

許沐轉頭,狐疑地看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吭聲的聞家銘,四目相對,許沐一愣,明顯感覺到聞家銘眼裡的戲謔。

他是故意的?

這樣的想法一冒出來,許沐不禁皺起眉,內心一陣煩躁,剛剛在震驚中熄滅的小火苗再次燃燒起來。

“我要辭職。”許沐踢了踢腳邊的袋子,咬著牙說道。

“可以。”出乎意料地,聞家銘回答得毫不猶豫。

“欸?”這下輪到許沐吃驚了,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地杵在那兒。

邊兒上的顧驍一挑眉,剛要搭話,顧老頭子氣急敗壞的聲音立馬響起:“你閉嘴!”

沒辦法,顧驍嘴一咧,灰溜溜地蔫了下去。

而許沐實在猜不出聞家銘到底什麼心思,眼看目的達成了,索性什麼都不再想,轉身就要離開。

“許沐。”

許濂成卻突然叫住他。

許沐一激靈,猛地轉身。你大爺的每次許濂成連名帶姓地叫他都準沒好事兒!

果然——

“事情辦完了?辦完了就和聞總道歉,誰教你員工辭職是這種態度?”許濂成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平淡得跟嘮家常一個基調。

嘖,假象,都是假象。

其實他是真心要被許沐氣死了,這他媽就是在外面兒,不管怎麼說自己身份跟那兒擺著呢,不然他真想操一鐵疙瘩砸過去直接滅了這丟人現眼的禍害。

不知天高地厚的禍害!

幹了大半年的活竟然還沒摸透自己老闆的辦事作風!敢跟這兒大呼小叫地跟人家硬碰硬死磕!×!這二貨到底是不是自己親生的?

和聞家銘見面的短短十分鐘之內許濂成幾乎就斷定,聞家銘絕不是自己簡簡單單就能應付的主兒,這小子甚至不是一個在利益面前會心甘情願任其擺佈的普通商人。換句話說,即便對方做的事對自己來說有利可圖,他也決計不會交出主動權,他只會按照自己的方式將這利益最大化,完全控制在自己的手裡,直到從對方身上再也得不到絲毫好處。

到時候,別指望他會同情心作祟對你心存愧疚留有餘地,他只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而且許濂成閱人無數,也深知自己的身份對很多人來說是多麼遙不可及的地位象徵,加上外界添油加醋亦真亦假的謠傳,和人初次見面的時候多多少少都對自己有幾分敬畏和懼怕。而像聞家銘這種態度恰到好處又不吭不卑的主兒還真是少見,這樣的人要麼內心強大,要麼不諳世事。很明顯,聞家銘絕對不屬於後者。

因此,在許濂成看來,無論出於任何因素都不該和聞家銘有正面上的衝突,於情於理他都會讓你輸得很慘。

面對強大的敵人,許濂成的一貫風格不是打擊,是拉攏。

何況他和聞家銘實在算不上敵人,連競爭對手都不是。至於是什麼關係,他暫時不想讓許沐知道。

如果可能,他永遠都不想他知道。

十幾年前已經傷害到這崽子一次了,說實話,他真心不想有第二次。

18.三隻狐狸(下)

許沐當然理解不了自家老狐狸那點兒花花心思,他就覺得今天要是道歉的話自己未免也太龜孫子了。索性嘴巴一抿,轉頭橫了聞家銘一眼:“我沒什麼可道歉的。”

而顧驍眨巴兩下眼睛,突然樂了,他就喜歡許沐不拿聞家銘當回事兒的樣子,感覺倍兒舒坦!

不過你要問他為什麼舒坦,嘖,他才懶得琢磨。

於是這麼一高興,某人故意無視老頭子黑成煤球兒的臉,擼起袖子就衝到許沐前面冒充護草使者:“聞總,許沐為什麼辭職您心裡最清楚,這會兒倒夾著尾巴裝起清白來了,怎麼著?他就算道了歉您還真好意思接著是不是?”

許沐一聽,跟後面直冒星星眼,什麼時候自己的嘴皮子功夫也能如此犀利呢?

然而犀利歸犀利,身後顧擎一張老臉卻顯然掛不住了,不等聞家銘說什麼就眼角抽搐著擠出倆字兒:“十一。”

霍!

話音未落,顧驍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