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濤嘲笑著過往的自己,享受地感受身體傳來的高潮。
是真?是假?
那,又有什麼重要?
人的心啊……是最不可捉摸的東西。
“快起來!”
秦玉濤被激烈的搖晃弄醒,睜開眼見到的正是那個狠心折騰自己一天的男人。
“主人。”他大著舌頭喊了一聲,剛才的口交的感覺還殘留在嘴裡,他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什麼主人!別玩了!丫丫不見了!”
“什麼?”秦玉濤渾身一凜,粘糊糊的腦子忽然清醒了。
王大海鐵青著一張臉,把秦玉濤的衣服扔給他:“我剛才開了裡屋的鎖,她不見了。”
也顧不上身上未乾涸的精液,秦玉濤趕忙穿上襯衣長褲:“怎麼會不見了,難道……你沒關窗?”
“媽的!”
一看王大海的表情,秦玉濤就知道被自己說中了。
“外頭在下大雨,天又這麼黑,這死丫頭爬出去幹什麼!”王大海的臉色很不好,他知道山裡一旦下雨就會變得極其危險,前段時間泥石流的報道,讓他心有餘悸。
“我和你出去找!”穿好衣服的秦玉濤從炕上下來,痠軟的手腳讓他一時難以支撐。
他扶著炕沿穩了一下,道:“沒事的,丫丫熟悉這裡,不會亂跑。他應該是去鄰居家玩了。我們一家家問,一定能找到!……你別擔心。”
“秦老師……”王大海看著秦玉濤連走路都走不穩的樣子卻還在安慰自己,他忽然覺得自己今天干的事十分混蛋。這麼好的一個人,他怎麼把他往死裡糟踐呢!
王大海羞愧地低下了頭,感覺自己簡直禽獸不如。可這個時候由不得他倆再說什麼,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就分頭出發了。
黑夜裡,瓢潑的大雨讓秦玉濤視野模糊。
身上穿的雨衣已經不管用,冰涼的雨水沿著脖子一直流淌到腳底。而他的心也被這雨水澆地徹骨冰涼。
秦玉濤覺得老天在懲罰自己。
是他的放縱、他的軟弱讓今天的事發生了。如果他的理智還有一絲清醒,那他就該知道王大海鎖住丫丫的行為有多麼不妥。
他不該的。
不該沈迷在肉體的慾望中,不該和王大海糾纏不清,甚至不該來這裡!
如果丫丫出了什麼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秦玉濤一家家地敲著門,用面具般的笑容掩飾著他的慌亂與恐懼。
“咚咚咚!”
這已經是第五家人家了,秦玉濤怕的要命,如果不是心裡一股執念撐著他,他真要昏倒了。
“誰啊?”
開門的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那是村長家的女兒,李秀梅。
一見到秦玉濤狼狽的模樣,李秀梅吃了一驚:“秦老師?你這是?”
秦玉濤扯了扯凍僵的嘴角,嗓子裡發出的聲音參著雨水顯得十分虛無縹緲:“你看見丫丫了嗎?我、我沒注意……讓她跑出去了。”
“丫丫在裡頭睡著呀,虎子哥不是跟你說過今天她在這裡過夜嗎?”李秀梅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秦玉濤。
“秀秀,讓秦老師進來。”略有些低沈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隔著院子,秦玉濤看見屋子裡那團橘黃色的暖光裡,一個人影正站在那裡。那人漆黑的眼睛盯著他,讓他想落荒而逃。
“不……我……”秦玉濤往後退了一步,忽然害怕面對那人。剛想找藉口離開,青年穩穩的一句話,卻讓他無法拒絕。
“外面雨大,秦老師找了很久吧,進來避避雨。”那人撐著傘走過來。兩人越來越近的距離讓秦玉濤看清楚青年那張硬質的臉孔。
狂風捲著雨水撲向走進雨夜的青年,順著他挺立的鼻樑,在那端正的下顎處滴落。半空劈落的閃電映照出那雙深邃的眼睛,卻是最濃墨重彩,奪人心神的一筆。
秦玉濤看著青年的面容,恍如隔世一般。
是他,就是他!
秦玉濤的心臟忽然叫囂起來,瀕死一般的躍動──這才是當天,在豔陽下讓自己一見鍾情的青年!
“進來。”帶著溫度的手握上秦玉濤的手腕,把他一路扯進了主屋。
屋裡暖暖的溫度讓渾身溼透的秦玉濤有些回不過神,他愣愣的站在那裡,身上還滴著水,乾淨的地面被他這麼一站,頓時就被弄溼了一片。
青年把他身上溼透的雨衣解下,秦玉濤低頭看著地上的溼印子,越發覺得自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