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輝意有所指地笑笑,上身往椅背上一靠。鼻樑上的鏡片一閃,他忽然問秦玉濤:
“他帶你去了哪裡?”
秦玉濤垂著眼皮答道:“他只是送我回家。”
“呵。”宋黎輝簡直要大笑出聲了,這麼拙劣的謊言他以為自己會相信麼?
“送你回家?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回家的時間?半夜一點鍾!他足足送了你四個鍾頭的時間!”
從被叫到辦公室起,秦玉濤的反應一直都很平靜,但聽到宋黎輝這句話,他終於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你跟蹤我?”
“我跟蹤你?”宋黎輝咬牙切齒地跟著他重複了一遍,“如果不是擔心你的安全,擔心那個瘋子會傷著你,我犯得著派人守著你,護著你?!”
他的責問讓秦玉濤迴避地轉開臉。
“你給我說話!”男人的沈默終於讓宋黎輝冷靜的面具有了裂縫,想到這兩個人背著自己做了什麼,他簡直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從來他對床伴都十分寬待,合則聚不合則散。誰要是想要離開,他絕不強留。但物件是這個男人的時候,宋黎輝發現自己竟然淡然不了。一想到這個人昨晚就躺在別人的身下呻吟,宋黎輝嫉妒地腦門都痛了。
他知道自己是在男人綿綿不絕的愛意裡泡地太久了,以至於乍然發現這個人可能移情別戀的時候,失去了往昔的淡定。
“你們是不是上床了?!”
冷冷地問出這句話,宋黎輝發覺自己的聲音都變了調子。看見那篇新聞的時候,他沒有想到自己應該怎麼處理,沒有想到公司的聲譽,卻只是反覆地在腦子裡問著一句話。
是真的嗎?這兩個人是真的在一起了嗎?
等到他發覺自己把秦玉濤叫到辦公室質問的時候,宋黎輝就知道他已經無法放手了。
“沒有。”
秦玉濤斷然回答,一副萬分鎮定的模樣,卻不知他這表現看在宋黎輝的眼裡,卻更加深了懷疑。
“玉濤,過來。”
宋黎輝忽然溫柔的語氣讓秦玉濤有些猶豫。
“過來,別怕。”
見秦玉濤遲疑的樣子,宋黎輝心中怒火更盛,但面上卻是雲淡風輕。
秦玉濤知道自己這時候違抗宋黎輝只會讓對方更不滿。所以,即使心中不願,他還是小心翼翼地靠上去。
“黎輝,我和裴導真的沒做什麼。”
他的辯白宋黎輝根本懶得聽,他忍耐著等到男人走到自己的面前才猛地出手。
“啊!”
一側的臉頰重重地撞在桌面上,秦玉濤疼得絲了一口氣。他整個人被宋黎輝狠狠地壓在辦公桌上,兩隻手都被扭到了身後。
“黎輝,你做什麼!”
“如果你沒做什麼,就沒什麼好怕的。”
宋黎輝冷冷地低語,只三兩下就解開了秦玉濤的皮帶,“唰!”地一聲,秦玉濤的內褲已經連著長褲一起被剝到臀下。
“不要!”
下體涼颼颼的冷意讓秦玉濤驚叫出聲,他感覺到宋黎輝的手指狠狠地插進自己的後穴裡用力地翻攪檢查著。
“不要這樣,黎輝!我沒有做!真的沒有!你信我!”
秦玉濤大聲地喊叫,拼命掙扎,被這樣剝光了下身檢查,讓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完全被踐踏了。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頭牲口,被冷酷的主人從裡到外地評估著。
宋黎輝的手指在秦玉濤的肉道里肆虐了一番後,又摸到了前面。他強制地翻過秦玉濤的身體,把他的雙手扣上頭頂。
“別這樣!求求你!”
在日光下秦玉濤裸露的下身一覽無遺,他的雙腿被宋黎輝強行擠開,臀下的內褲也滑到了左腳的腳踝上。宋黎輝仔細地撥開包皮露出裡頭萎靡的尖端,觀察著那裡是否有殘留的痕跡。最後,他甚至推高男人的裡衣,一寸寸地檢視對方的面板。從男人的鎖骨、乳頭、腹部,一直到大腿根部,每一處地方都被宋黎輝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等到他終於放手的時候,秦玉濤的身體早就抖得不成樣子,眼睛裡也全是淚花。
“玉濤……”像是終於放心了一樣,宋黎輝抱著秦玉濤坐回自己的皮椅上,“玉濤,玉濤,玉濤……”他動情地親吻著秦玉濤,嘴裡喃喃喚著對方的名字。
“別怪我,我只是氣瘋了。”宋黎輝又變回了那個溫柔多情的男人,他抱著衣衫不整的秦玉濤,親吻著男人顫抖的雙唇,“我真怕你背叛我,我剛剛快要嫉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