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上也對他本人進行了熱烈的討論,對於他的性向,和裴子俊的關係,和輝煌的官司等等,源源不斷的話題從他的身上被挖掘出來。不管是之前不知道他的,還是喜歡或厭惡他的,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把焦點彙集到了他的身上。這段時間,秦玉濤這三個字簡直成了經典的話題人物的代稱,他的曝光率甚至超過了A國的巨星喬治,上了美國星報的頭版。
一些明眼人立刻就看出了凱瑞在利用這次的新聞炒作秦玉濤。它原本就是一家合資公司,業務範圍不僅在國內,更有在國際上一展拳腳的野心。而秦玉濤,顯然就是他們手上的第一枚先鋒棋子!
在這一片軒然大波中,作為對應面的輝煌傳媒卻一反常態地採取了沈默的姿態,在解約官司結束之後,他們甚至拒絕談論秦玉濤的一切話題。
有人猜測他們是因為打人理虧所以想偃旗息鼓,也有人提出以輝煌一向的手段,他們絕不會這麼輕易了事,最大的可能,輝煌只是在等待最佳的機會報復而已。
總之,眾說紛紜。而作為話題的主角,秦玉濤本人卻在記者招待會後銷聲匿跡,再沒有在媒體前露過面。
三個月以後。
市郊的一家理療中心。
午後的暖陽在飛濺的水珠上折射出瑰麗多彩的光芒。噴水池邊上,一個體態修長的男人安靜地坐在輪椅上欣賞著眼前瀲灩的水色。
在他身邊的灌木叢上,正零星地開著幾朵潔白的梔子花,那些純美的花朵在男人宛如水晶般明澈美麗的臉容前也不禁黯然失色,淪為下等的陪襯。
陽光,水珠,花朵,還有那個安靜地彷彿無聲的男人。
這情景就像是一幅夢幻的畫卷。
裴子俊透過那些從高空墜落的水珠,痴痴地看著秦玉濤。折射著陽光的水珠飛濺著,像是一顆顆美麗的碎鑽,將不遠處的男人裝點地更加絢麗奪目。
在他熱切地注視中,男人終於感覺到他的存在。裴子俊看著他扭頭朝自己望來,那張五官精緻的臉上漸漸露出單純開心的笑容。
“子俊。”
抑制住內心複雜的感動,裴子俊快步上前。
他低頭在男人的唇角落下一吻。
“子俊,我們可以走了嗎?”乖乖地接受裴子俊的親暱,秦玉濤委屈地扯著他的毛衣下襬,“再呆在這裡我可真要瘋了,我們快點走吧。”
“那你還做輪椅,胸口不是還疼著嗎。”
裴子俊蹲下身體讓自己的視線與對方平行。比起三個月前,男人明顯瘦了一圈,那藍色的病服穿在他身上都有點空蕩蕩的。一想到因為自己對方都經歷了什麼,裴子俊就覺得萬分愧疚。那天收到範偉通風報信的宋黎輝直接就把兩人逮在床上,因為被背叛而失去理智的男人叫來隨行的手下把兩個人都痛毆了一頓。
他伸手握住秦玉濤手腕:“對不起,都怪我那時候太沖動了,才會讓你受了那麼大的罪。”
秦玉濤點住他的嘴,笑:“不許再說了,你都說了三個月了,你不煩我可煩了啊。”
他偏頭道:“這輪椅我只是坐習慣了,懶得走路嘛,身上可全好了。再說你自己都出院一個多月了,我怎麼還不能走,你這分明是乘機折磨我。”
秦玉濤變相的撒嬌讓裴子俊很是受用,他傾過上身,把正在抱怨的男人摟進懷裡。
“聽你的,我接你回家……回新家。”
他滿懷感慨地嘆息,經歷了這麼多的風波,這個男人終於屬於他了。
沒有收拾任何東西,裴子俊只讓秦玉濤換了身衣服就帶人離開了療養中心。這個地方不光是秦玉濤不喜歡,他自己也極之厭惡。有生之年,他絕不會讓秦玉濤再回這裡了!
一路開著車,裴子俊十分興奮地跟秦玉濤介紹著他們的新居處,那是他挑了好久才覓到的。
“怎麼樣,很不錯吧?旁邊就是一個人工湖,白天我們在二樓上就可以觀賞湖景了。”
“子俊……”
“嗯?”
“我想自己找地方住。”
秦玉濤突然地一句的話讓裴子俊的興頭頓時冷了下來。
“為什麼?難道這段日子我對你還不夠好?”
他有些受傷地問。
“不是,我只是不想再做任何人的附庸了。”看著前方,秦玉濤解釋道,“我不是拒絕你,如果你想,我們隨時都可以……”
“你知道我要的不光是這個!”
憤怒地打斷秦玉濤的話,裴子俊把車子停在了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