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從發現。但是就是這麼一點一滴的變化,使得這個男人越來越令人難以捉摸。尤其是最近,經過了電話和照片事件,他原以為會一蹶不振的男人卻奇異般地恢復了起來。現在,他似乎已經找到了解決的方法。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怎麼樣?”
秦玉濤忽然問。
範偉看著床上蒼白脆弱的男子,笑得意味深長。
“形容憔悴,為情所苦。”
秦玉濤沈靜地垂下眼睛,嘴角卻勾起一抹笑。
“明天幫我通知媒體,對這次的新聞我要開記者招待會。”
“你已經想好了?”
“現在不出擊,就只能等死了。”
“宋總那裡……”
“我會說服他的。”
秦玉濤穩穩地截斷他話,俊美的臉上是安撫的微笑。
看到男人成竹在胸的表情,範偉忽然有種預感。這個男人恐怕過不了過久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今天晚上我要住這裡,你幫我安排一下。”
“醫生說你的身體沒事,根本不用住院。”
“那就得麻煩你了。”秦玉濤扭頭看著範偉,隱有深意地道。
大概猜到對方為什麼這麼做,範偉笑起來:“我倒是真佩服你,宋黎輝和裴子俊這兩個男人你都能同時招惹得上。”
對範偉略帶色彩的話,秦玉濤絲毫沒感到不自在。反正範偉已經什麼都知道了,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只是,他淡淡地糾正道:“不是我招惹他們,是他們來招惹我。”
秦玉濤抬起眼睫。
如果不是裴子俊把他們兩個人的新聞搞得人盡皆知,他何苦花這個心思陪他玩這個遊戲。
只是他們不肯放過他而已。
晚上,秦玉濤是被人從夢中吻醒的。
恢復知覺的瞬間,他感到一條溼溼的舌頭正莽撞地塞在他的口裡翻卷肆虐。一個黑影趴在床邊熱切地含吮著他的雙唇。像是品嚐著什麼美味一般,對方來來回回地輾轉,急促的呼吸飄蕩在幽靜的病房裡,毫無掩飾的表露出自己的投入和沈醉。
聽見秦玉濤醒來後驚恐的嗚咽,那人微微抬起頭:“……是我。”
秦玉濤的掙扎頓時停住了。
裴子俊一臉激動地看著底下心愛的男人怔忪的臉龐。床頭的小夜燈下,秦玉濤那對琉璃般剔透美麗的眼瞳裡倒映著自己痴狂的神態。
“玉濤……”
像是完全無法抗拒男人此刻毫無防備的荏弱姿態,裴子俊又失了魂似的低下頭,把那人的雙唇再次含在嘴裡盡情品嚐。
“唔──唔!”
雙手被裴子俊扣在頭側,秦玉濤只能扭動著身體表示著自己的拒絕。
“不……唔!不要這樣……嗚……嗯──!”
已經被男人攻破的牙關根本無法保護口中的那方軟舌,秦玉濤很快就在對方強勢的掠奪下毫無回手之力。他被迫地張大著嘴巴,任由裴子俊的舌頭在自己的口腔裡盡情嬉戲。而他自己卻只能發出軟弱的單音。
因為以前的經歷,裴子俊的調情技術早就磨鍊地爐火純青。此刻,他出神入化的高超吻技攪得秦玉濤是眼花耳熱,四肢酥軟。最後,他牢牢地攫住秦玉濤的舌根用力一吸,只把他吻得腰部一挺,從鼻腔裡發出一記顫抖的呻吟。
“嗯──!”
那一聲婉轉而嬌羞的呻吟把正在熱吻的兩人都震得一停。
裴子俊喘息著抬頭,只見病床上的男人已經臊得滿面通紅,看見自己望過去的目光,他甚至羞恥地閉上了眼睛。
“玉濤,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裴子俊把嘴唇貼在秦玉濤的臉上,溫存地摩挲。
“你不該來的。”
聽見秦玉濤憂傷的話語,裴子俊伸手撥轉對方的腦袋。
“我說過了要帶你走的,那天你答應我的,還記得嗎?”
“我只是說我會考慮,”秦玉濤扭頭避開他的視線,“今天宋黎輝的態度你也看見了,他是不會輕易放手的。我們……還是算了吧。”
“胡說!”秦玉濤退縮的態度讓裴子俊怒火中燒,“看到他這麼對你,我還怎麼可能放下你不管!他根本沒有好好珍惜你,他只是把你當成……工具!”
知道裴子俊為了自己刻意隱去的那兩個字,秦玉濤悲哀地笑了。
“你不過是一個導演,拿什麼跟他去鬥!”
剛剛還怒氣沸騰的裴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