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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回到了現實。俊陽緊緊摟著卓逸,緊的幾乎讓懷裡的人無法呼吸。察覺到俊陽的反常,卓逸咬牙忍著不適,撫摸著他的頭髮,“乖,冷靜下來。沒事的,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來,讓我看看你。”
別看,我這麼白痴,這麼醜陋。你別看。
“俊陽?聽話,讓我看看你。”
你不知道我都有多愚蠢,被人利用卻不自知。
沒辦法了,卓逸只好使出殺手鐧,“寶貝兒,你弄疼我了。”
“對不起。”
這招在俊陽身上百試百靈。一聽弄疼了他,俊陽立刻放了手。卓逸也方便地捧住他的臉,帶到眼前,仔細地瞧。
“做惡夢了?”見俊陽搖搖頭,卓逸估計到他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往事。卓逸笑笑說:“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俊陽納悶,卓逸怎麼忽然變了話題。這是要給自己看什麼?
卓逸光著腳下床,跑到沙發邊上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幾張紙。回到床上後,坐在俊陽對面,煞有介事地說:“先說好,你敢笑我,我可抽你。”
“不笑,我保證。”看著狐狸認真的表情,俊陽緊了緊抱著他的手臂。然後,那幾張紙就到了自己的手。
幾張紙上都是卓逸畫的素描,都是俊陽。笑的開心的俊陽、笑的憨傻的俊陽、笑的天真的俊陽。每一張的表情都是俊陽從未有過的。這樣純粹的笑容從來不屬於齊俊陽。一張張熟悉的臉,卻又是陌生的臉,讓俊陽當場怔愣。
“卓逸……”片刻後,俊陽艱難地開口,“為什麼要把我畫成這樣?”你會嫌棄無法露出這些笑容的我嗎?
卓逸的手指張開,輕輕地附在俊陽的臉上。俊陽眼中的不安透過指間的縫隙流瀉出來,一點的忐忑,一點的悲傷。卓逸溫柔地笑看指縫間的眼神,“這張臉,我畫過無數次。在我們分開的時候,在你離開我的時候。只給我自己畫,別人不能看。誰都不能看,只有我一個人能看。”
“我看到了。”喉間有些哽咽,摟著他的手卻不敢再使半分力氣。他極力控制著聲音,儘量不發抖。
手順著額頭向下滑動,逗留在俊陽的唇上,輕輕撫摸,“所以,你是我最特別的人。除了你,沒人能讓我幸福。”
俊陽,我一個大男人絞盡心思只為哄你開心,我從一個不在乎感情的人變成了一個細膩的矯情男,我很鄙視自己,卻又甘之若飴。誰讓我的愛男人是一個感情小白痴?誰讓我的男人是一個被命運欺辱的孤兒?我沒有細膩的心思,沒有至真的愛情,怎麼撫平你心裡一道又一道的傷口?
隱藏在心裡的話不想說出來,卓逸希望俊陽能夠自己體會到這份真心、真情。
在離開卓逸的那段時間裡,齊俊陽又成了狂徒。陰冷、蕭殺、惡毒一般的存在;他回到卓逸身邊,屬於齊俊陽的冷靜、沉穩、溫柔一併回來。他喜歡做齊俊陽,喜歡的皮肉發熱,骨血滾燙。只有在卓逸身邊,他才有活下去的價值,堅持下去的理由。
再也控制不住的男人抱著卓逸,把人壓在身下。他並不是想要他,只是想這樣緊緊地抱著他。感受他的味道,他的溫度,他每一次的心跳和呼吸。
卓逸,你是我的救贖。
☆、32
夜幕降臨。譚小青走在維也納熱鬧的街頭,看著身邊的過往行人。這會兒,卓然應該在餐桌上了吧?今晚別墅裡做什麼吃的?中餐還是西餐?其實,卓然不喜歡西餐,他更喜歡地地道道的中餐。有時候一碗熱氣騰騰的面就能滿足他。現在,自己做麵條的手藝可比以前強多了,至少能讓卓然吃完後出一身大汗,拍著肚子連說幾聲好吃。
也不知道,卓然有沒有乖乖吃飯。臨出國前,雪恆雪睿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他照顧好他們的爸爸。當然了,也偷偷叮囑了卓然,不可以讓青叔叔瘦了。想起那兩個小傢伙,譚小青的臉上無意識地露出笑容,溫暖的、幸福的。
卓然給了他一個家,兩個孩子。這是從前的譚小青從未想過,奢望過的幸福家庭。擁有了,便是再難放手。所以,為了卓然,為了孩子,為了他們共同擁有的家,也絕對不可以放棄!
家人的支援讓譚小青加快了腳步,沒多一會兒,他走進一條昏暗的小巷子裡。巷子很深,一眼看不到頭,隱約能聽見一些酒鬼的謾罵聲,幾個站街女浪蕩的哼吟聲,來自不同人的聲音將這條無盡頭的小巷變的更加腐爛。他揉了揉鼻子,適應這裡令他噁心的氣味,底著頭朝最深處走。
不知多少雙手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