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呵成,密室之內,他急急呼道:“母親!”
床榻邊上,凌菡萏安然無恙,倒是榻上的風無心肩上傷痕觸目驚心。雲琛問道:“無心怎樣?”
“還好只是皮肉傷。看著重,其實無妨。”凌菡萏答道。雲琛又將李煜天計策述於二人知,凌菡萏忿然。
細思片刻,凌菡萏道:“雲兒,要拿的東西可到手了?”
雲琛從懷中摸出一物,遞與她:“早已到手。”
凌菡萏收斂怒意,囑咐二人道:“依計行事吧。”
雲琛瞥一眼無心,小心道:“他如今受傷,不宜馬上奔波。”
風無心苦笑半晌,道:“放心。我自算過,無心命不終於此。”轉身又喚凌菡萏:“夫人……”
“怎樣?”
“我有一言,要與雲琛說知。”風無心顯得格外低順乖巧。
“嗯。你們說。”凌菡萏輕咳一聲,走了出去。
雲琛坐到風無心榻邊,問道:“怎麼了?”
“時至今日,你也應該明白了。”風無心垂下眼,手指若無其事地玩弄著被上紅絨。
“明白什麼?”
“血咒——我有一事沒說與你。姻緣,是心之所成。施咒之人,只能祈一段機緣給中咒之人,前因後果,全依個人。”
全依著個人,不過是或有或無。
或有或無的姻緣,便如無根的蓬草,飄零苦,落地枯。廿百多年前的血跡早已乾涸,餘下的是穿腸附骨的仇恨——死靈無生,獄鬼有察。為求應驗,敬獻魂心。靈源靈師求上,乞李、雲兩家十世嫡子斷袖相好,十世過後,子孫斷絕。
施咒人的心思,再不可解。是怎樣的私情恩怨,或是國仇家恨,才能讓人施出這樣的毒咒?一字一句,血書心語,確是詛咒了別人,但那從自己指尖汩汩而出的怨憤,難道不會錐心般的疼?
“你的意思是……相好不一定是真,但斷子絕孫定會應驗?”
“是。”
雲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