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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之勢瞬易,一船船人如落水狗般噗通噗通落水,禁軍拈弓搭箭,大殺一通。

軍隊中,傳來一聲四平八穩的號令:“起駕!”

有驚無險地渡過筠河,大隊人馬進入龍戰關。適才一場突如其來的惡鬥,全軍上下更是嚴陣以待。

春風吹拂,林嘯草搖。軍中耳目靈敏之人,也覺察兩邊緩坡異狀。禁衛軍中殿前都點檢喝道:“遇伏!護駕!”

緩坡上的密林中,從樹上林林總總跳出一排弓箭手。隊伍前後,山坡上一塊塊巨石滾下攔阻隊伍來路前途。

一行人馬,全成了甕中鱉,池中龍。大石阻路,進退不得,緩坡上弓箭手佔盡地利優勢。羽箭齊下,禁軍死傷大半。

李煜天、雲琛二人,自遇伏開始,便未出各自車駕。禁軍被消滅殆盡之時,山坡之上弓箭手衝下,將殘兵敗將團團圍剿,各自出劍,挾持雲李二人離開。

龍戰關內惡鬥一場,白骨成山,血流成河,空氣中勾出的濃烈血腥之氣,久久不散。筠河難渡,凌山險峻,龍戰死關。

坡上一人,猶自回味。那人未穿起自己慣穿的翠色綢衫。他一袍黑掛,風鼓如旗,執弓的手還在抖著。錯愕失神的蒼白,不掩絕世華顏。

黑漆之中,雲琛醒來只覺身下馬車行得疾,一陣眩暈難忍。旁側的李煜天清醒著,正靠在車壁上冥思,見雲琛雖是已醒,仍然倦意難擋,輕輕扳過雲琛頭放在自己胸口,輕嘆一聲道:“還能再睡一時。睡吧。”

雲琛閉眼,又沉沉睡去。

另一黑漆密室中。只聽得一個年邁嘶啞的聲音道:“事情可都辦妥了?”

“封禪一行人在筠河邊受不明伏擊,已被禁軍擊退。我教中人在龍戰關行動,大獲全勝。屬下已將德帝、勝王活捉。只待教主發落。”

暗室幽閉,隱隱聞得屋外女兒嬌笑,百花飄香。金粉之地,笙歌徹夜,衣踞堪掃落梅,佳人浪子相戲調笑之聲,不絕於耳。

黑漆的華堂之上,雲琛、李煜天二人坐於堂中央的檀木椅上,神情委頓,渾身乏力,內勁不提。

後堂傳來清脆腳步聲。來人黑紗罩面,寬袍飄逸,慢慢踱步,不去管堂中二人,卻是緣堂邊而行,長袖輕拂,逐次點起兩邊紅燭。華堂愈亮,那人走至門口,展袖昂首,一招縱雲攬月,三步疾奔上前,提氣猛躍,從二人頭上滑過。來勢如風,那人又在空中一個圓轉,穩穩落坐在堂上雕龍刻鳳的主座之上。

“二位久候了。”言語之中,沉穩武魄盡顯。

李煜天不慌不忙:“教主禮遇,在下銘感五內。”

“聖上還真是客氣。只是不知聖上這份客氣,日後還用不用得上?泰山封禪隨駕的禁軍,被我教剷除得乾乾淨淨。此刻聖上叫天不應,喚地不靈,若還有什麼能耐,還是此時都用完的好,以免九泉之下還不得安寧!”

“朕自問勵精圖治,未虧了臣民半分,教主何苦以此待朕?”

“我為何要告訴你?”

“在下性命危在旦夕,死也想死得瞑目些。”

雲琛在側,一直未發一語。

“瞑目?多少人能死得瞑目?聖上不必瞑目了!”

李煜天並不著惱,沉靜發問:“飯食中下藥,也是教主所為了?”

“正是。”

“教主當真不肯說出背後緣由?”

“聖上不必痴心妄想了。”凌菡萏氣凝掌心,逐漸靠近李煜天,“今日便是聖上死期!”

李煜天眉頭微皺,卻從椅上站起來,喝道:“青風!奪魂!”

話音剛落,雲琛亦從椅上起身, 二人後腿同踢,木椅隨裂。堂外勁風大起,堪堪兩柄劍飛到,雲琛一招鷹傲天涯,雙臂大展,疾向後蹬,一把抓到久已失傳的奪魂劍;李煜天則是側身就勢,左手握青風劍鞘,右手抽劍,已先和凌菡萏鬥了起來。

李煜天青風劍雖然沉雄,招式也穩當,但是比起凌菡萏的經驗還是稍遜一籌;雲琛開過奪魂劍,上前一步,竟也和凌菡萏纏鬥起來!

凌菡萏面色一沉,正待喝問,青風奪魂兩劍同時刺到,如若此時硬碰硬地擋開,只怕會受力反震,傷及自身。凌菡萏向後一滑步,怒拔懷中佩劍,同時帶出疾風陣雨一般的暗器,李、雲二人被暗器所阻,後退半步,生怕暗器投中,劇毒加身。

凌菡萏嘶啞聲音怒道:“你們又如何有我死靈教的傳世奇劍青風奪魂!”趁二人擋暗器間隙,又發暗器,邊打邊退,喚後堂人道:“速來人!撤離!”

李煜天笑得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