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子裡忽然亮起一個疑問:為什麼是水果刀?
他急匆匆地跑出了案發現場,跑到一間挨著一間的化妝間走廊。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推開一扇房門,在裡面聊天的兩個女人嚇得一愣。
“別害怕,我不是壞人。”司徒忙不迭地解釋。
年紀稍大一點的女人驚愣地指著他,“你戴著白手套,拿著刀衝進女演員的更衣間,還說不是壞人?”
媽的,老子這張臉像壞人嗎?
表明了身份之後,兩個女人才放下心來。隨即,司徒把水果刀放在她們面前,問:“你們見過這種水果刀嗎?”
“當然。”服裝師特別隨意地開啟抽屜,從裡面取出一把跟司徒手裡一模一樣的水果刀,“劇組福利,每天發兩遍水果,順帶送刀。很正常啊,怎麼了?”
“就是說,這種刀你們幾乎每個人都有?”司徒問道。
也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服裝師說,水果刀不是按照人頭髮的,而是按照房間發。每個房間一把水果刀,大家輪流使用。當然了,那些走紅的明星們不用這個,人家都是自帶的洗好切好的水果。
司徒連聲謝過兩個女人,急三火四地跑了出去。現在,他特別想念溫雨辰!想的抓心撓肝!
口袋裡的電話一直在響。溫雨辰急的小臉緊繃,他真的快沒力了!小哥哥太激動根本攔不住他啊!溫雨辰被使勁地推搡了一下,耳塞掉了出來,噪音瞬間充斥著他的左耳,疼,疼的臉都白了。他下意識地捂住耳朵,放開了霍亮……
“溫雨辰?”霍亮在激怒中察覺到溫雨辰的反常,也顧不得跟對方糾纏,急忙蹲下去攏住小孩兒的頭,“怎麼了?”
“啊!別在我耳邊大聲說話。耳塞,我耳塞掉了。”周圍人扯著嗓子的叫嚷聲就像一根根針,刺在他的耳膜上。他一手抓著霍亮的衣服,一手在地上摸索。
耳塞,耳塞,耳塞掉哪了?
霍亮也急著幫他找。但,周圍的人似乎對他們的行徑更加不滿,有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直接上去踹了霍亮一腳!霍亮卻毫無反應,踉蹌著蹲行幾步,繼續埋頭給溫雨辰找耳塞。
霍亮被踹,溫雨辰看的真真兒的。所以,他驚訝地看著霍亮,不明白為什麼這人都捱打了不還手還在幫他找耳塞。
見霍亮不反抗,剩下的人也湧上來踢踢打打,叫嚷著滾出去!這裡不歡迎霍亮,以後也別來,來一次打一次!
霍亮沒心思對付習家的老爺們們,小孩兒的臉色白的像一張A4紙,簡直讓他心驚肉跳。
“找到了!”霍亮的手終於摸到了小小的耳塞,焦急的神色蕩然無存。欣喜的,愉快的,咧著嘴笑著。偏偏有人見不得他開心地笑,一腳狠狠地踩在他的手上,指尖捏著的耳塞頓時被踩的粉碎。
一霎,霍亮的臉色陰沉的令人膽寒。
☆、第20章
從一開始霍亮就本著“一切以案子為重”的原則來拜訪習榮。結果,連習榮的面也沒見著。
被習家的人罵了、損了、擠兌了;霍亮能忍;只要見到習榮問出當年郵包的線索;對方罵的再難聽他都能忍。但是他忍不了別人說他是:有娘生沒娘教的混混;更忍不了別人說:你不就是查小三,找個貓貓狗狗的三流角色嘛。他不過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忍不住了也要破口大罵。但他懂得分寸,絕對不能跟這幫人動手。動了手;什麼事都不好辦。
從跟著司徒至今,他從來沒這麼憋屈過;守著心裡的一根底線,緊握著拳頭,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要以大局為重。可看見小孩兒蒼白的臉色,痛苦的神情,霍亮的臉皮就像被火燎了一樣,滾燙、生疼、固守的底線壁壘轟然倒塌。
他就知道,把小孩兒帶在身邊會有麻煩。更惱的是:他做不到視而不見。
霍亮覺得,對方已經把腳踩上了他的頭頂,繼續忍下去不是冷靜,而是他媽的窩囊了!他脫下自己的外衣包住溫雨辰的腦袋,用兩隻袖子在他的下巴打了個結。乖萌的小兔子瞬間變成了雞婆婆。
“一邊待著著。”霍亮把溫雨辰狠狠地推開,生怕拳腳無眼波及到他。溫雨辰兩隻耳朵都被包在衣服裡,雖說並沒有隔絕多少聲音,但至少要比方才強了一些。他懂得不能給小哥哥添麻煩,準備躲到安全地帶之前,順便給小哥哥打氣,“揍他們,一定要揍出粑粑來!”
霍亮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可現實中沒時間讓他樂上一會兒。看著溫雨辰捂著耳朵躲到一邊,方才一回身,看也不看,狠狠掄起拳頭逮著誰砸誰。
操!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