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慈站在距離水泥牆面最近的隔斷路盡頭,指著腳下,說:“屍體就是放在這裡掉下去的,還有點血跡。”
倆人急忙走過去,因為隔斷路雖然長,但是隻不足半米寬,為了安全司徒樓著林遙,讓他蹲下去仔細看血跡。
血跡並不多,血跡邊緣不規則,除了幾滴面積比較大的以外,旁邊還有些散落的小血點。
“從血跡分佈和形狀以及死者雙手有血的情況來看,兇手是在死者背後勒住他,割開頸動脈和氣管。死者馬上用自己的手捂住脖子,血才沒有呈噴射狀。然後……”
“然後兇手把屍體慢慢放下。”司徒跟著分析,“屍體面朝下搭在這條木板上。因為死者體重過量。慢慢滑下去。”
“這裡面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林遙拉著司徒的時候,整個人都靠在他的懷裡,“如果說兇手慢慢把死者放下,那麼血跡就不應該這麼少,這裡的血跡太少了,不合理。你想,在這裡的屍體從傷口流出血,掉在下面落在小唐的手背上。這種速度、時間、按照常規分析,第一案發現場的血跡應該已經流出很多才對。”
司徒摟著林遙稍稍把身子探到隔斷路外面,指著一層落著一層的裝飾用彩布:“血都被布吸收了。”
果然,彩布上浸紅了一大塊地方。這裡的條件很獨特,如果兇手使用繩子等工具把屍體綁在木板上,因為這些裝飾彩布的原因,沒人會發現屍體。就算是抬起頭來看,也不會看到。如果不是葉慈那變態的眼力,估計屍體掉下來直接就砸中了唐朔和林遙。
司徒抬眼看了看靠在牆上的葉慈:“你沒發現可疑人?”
葉慈搖搖頭,說:“沒看到人,倒是找到一張號碼牌。”
司徒戴上手套,接過葉慈遞給他的號碼牌,上面印著“44”的字樣。葉慈說這個號碼牌就在血跡旁邊,應該是死者的。但必須等到驗證過指紋才能確定。
林遙放鬆了身體,靠在司徒懷裡,笑道:“知道號碼牌是有電腦記錄的麼?”
司徒眼睛一亮,一邊掐著他家小祖宗腰上的肉一邊說:“這倒是省了不少麻煩。”言罷,他抬頭看著葉慈,“你下去找東明,安排人手搜查兇器,要快。”
林遙覺得認真工作中的爺們最性感,忍不住摸了一把爺們的臉,表示欣賞。
葉慈覺得看他們倆膩膩歪歪的有點無聊,抓住手邊一根繩子,說:“我下去找小唐。”言罷,跟人猿泰山似的直接跳了下去。
司徒似乎對這案子並沒有什麼興趣,問自家親親:“寶貝兒,你看今天這事我能撤麼?”
林遙給了他一個*甜膩的吻,再摸摸他的臉頰,勸慰:“死心吧。趕緊幹活,回家給你吃糖。”
司徒沒個正經地掐了把林遙的屁股,那個肉感,那個彈性,真舒服。
回到宴會廳的葉慈剛跟葛東明商量完找兇器的事,忽聽有個男人在後面叫他:“葉慈?是葉慈嗎?”
葉慈詫異地回了頭,一時間沒想起面前這個張著娃娃臉的男人是誰。男人卻異常興奮地握住了他的手:“真的是你。沒想到,我、我真的找到你了。”
唐朔的眼睛立刻眯成一條縫,冷眼看著葉慈的反應。
葉慈說:“你是誰?”
男人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你不記得我了?我是馮翱,住在T市。”說著,竟扯開了領帶,解開了釦子,露出鎖骨來。鎖骨上有一道傷疤。這一回,葉慈想起來了,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真是倒黴,怎麼就遇到他了!?
世界也太小了點!早幾年前一時頭腦發熱惹下的禍事。一個下地兒的,一個走貨的,分財不均打了起來。打著打著就打到了床上。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別看小動物表面上大大咧咧,骨子裡精著呢,能看不出來這個在氣質上跟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和大兵哥之間的貓膩兒?他大力地拍了幾下葉慈的後背,冷言冷語地說:“你還真是朋友遍天下,你們聊。”
“小唐!”葉慈慢了一步,沒抓住唐朔。再想追,馮翱已經攔住了他的去路。
葉慈冷了臉,警告馮翱:“我早就忘了你,你就當不認識我。”
馮翱長了一張娃娃臉,笑起來臉上還有倆酒窩。他笑了,笑的有點侷促,“葉慈,我沒想怎麼樣。就是看見你過來打個招呼,你那,那是你的情人吧?脾氣不小。”
宴會廳入口那邊司徒拉著林遙往裡走,唐朔氣哼哼地往外走,幾個人撞在了一起。司徒發現唐朔的面色不對,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