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她顛顛兒地湊過去,冷不丁地道:“我能看關信案的資料嗎?”
司徒回頭……好吧;他需要低下頭才能看到胡苗的眼睛,誰讓小丫頭一百六十公分呢。胡苗抬著頭;不屑地看著淨測都有一百八十三公分的司徒;“你長荒了吧?這麼大隻!”
司徒掐著胡苗的脖子虐待丫頭,胡苗說司徒欺負人,說你有膽子去掐林遙啊,去掐組長啊。林遙又從書房探出頭來;“司徒,你別欺負胡苗。不想幹活就出去吃點東西。”
被林遙喝了一嗓子司徒老實了。一本正經地問胡苗發現什麼線索沒有,胡苗聳聳肩,說:“現場內的物品、痕跡已經全部固定,廚房你們暫時不能進,還在做鍋碗瓢盆、調味料罐和冰箱的取樣。天然氣閥門、各個門窗並無異樣,沒有撬壓以及插入匯入管的痕跡。我和永斌哥在臥室和客廳找了半天也沒發現類似遺書、信件、日記這類物品,屍體周圍也沒有。死者的書房和工作間倒是有不少,但是都需要進一步排查。”言罷,胡苗推了推只在工作時佩戴的眼鏡,“也不能說一無所獲,我在陽臺裡外發現一些蟲子。”
看著胡苗拿出一個手指粗細、長短的玻璃容器,司徒和霍亮湊上去仔細看。瓶子裡裝的是一種很小很小的白色線狀蟲子,大約有二十幾只。這種蟲子真的很小很小,如果單獨拿出一隻來你未必會發現它。據胡苗說,陽臺的落地門裡外還有不少這種蟲子的屍體。
霍亮不禁納悶地問:“這才四月份吧,這麼早就有蟲子了?”
“那是果蠅的幼蟲哦。”從旁邊房間走過來的溫雨辰一手把著胡苗的腕子,一手扒著霍亮的肩膀。笑眯眯地說,“以前我在研究所那邊養過的。”
大家在聽過小孩兒的話後都不好了。這孩子怎麼養這玩意兒啊?霍亮算是比較淡定的一位,跟溫雨辰說:“以後這愛好得改改。”
“不是啦。”溫雨辰哭笑不得地說,“在那邊很無聊嘛。這種蟲子比較喜歡腐爛的水果和蔬菜,我做完實驗不舒服就會什麼都不想吃,分給我的水果就一直在房間裡堆著,沒幾天就會爛掉。然後我就發現這種小蟲,閒著也是閒著,養著玩的。”
小孩兒的過去太讓人心酸,胡苗猛撲上去死死摟著小孩兒,“雨辰真是好孩子,以後姐姐疼你。”
霍亮拍拍胡苗的肩膀,“他姐,這事輪不到你。”
嘻哈吵鬧的時候,司徒卻沉了臉色朝著陽臺落地窗走去,撥打電話查詢前幾天的溫度變化。獲得的資訊是:前七天內平均最高溫度零上十八度,最低溫度零上二度。死者的家位於七樓,陽臺的採光非常好。
他推開落地窗走到陽臺上,卻沒發現腐爛的水果或者是蔬菜,只有七八盆觀葉植物蔫了吧唧地擺放在圍牆下面。地面上的東西大多是一些紙箱和塑膠板凳,上面積滿了灰塵,看上去髒兮兮的。司徒小心翼翼地避開已經被做了記號的蟲屍區域,想要看看紙箱裡是什麼光景。
“手欠是吧?”林遙站在落地窗裡面,冷颼颼地說。
司徒趕緊把手縮回來,回了頭笑嘻嘻,“我就是想看看裡面什麼樣。”
“你知道這是中毒死亡現場吧?你戴手套了嗎?想死找我,我直接送你去見閻王。”
知道自家小祖宗是為了自己好,司徒趕緊起身回去,黏在林遙身邊連哄帶勸。林遙沒再罵他,只讓他保證以後不幹這事。司徒發了誓,許了諾,順便給林遙一顆甜吃。
林遙聞聽賀家也來攙和一腳,頓時嗅到了一股子貓膩味兒。他斜睨這司徒,“賀家吃飽了撐的還是另有文章?”
“肯定是後者。”司徒笑著把林遙拉到剛剛檢查完畢的臥室裡。客廳那邊的霍亮一眼看到倆師傅躲屋裡說悄悄話,便帶著溫雨辰也過去湊熱鬧。
由於賀家的參與,情況便顯得有些複雜。林遙納悶,賀曉月為什麼沒說跟死者是親戚關係?賀家到底為什麼要聘用司徒調查案子?賀家與賀曉月在這起案子裡到底充當了什麼角色?
說到這些疑問,司徒看的比較明朗。既然對方已經下了戰書,能利用的肯定都要拿出來招呼他們。雙方對壘才剛剛開始,想別的都沒用。他堅信,只要是跟林遙綁一塊兒,就沒解決不了的事。
溫雨辰也在一邊幫腔,“任他野風呼號,我自巋然不動!”
司徒被小孩兒逗樂了,笑道:“你也就是個小樹苗,老實跟你師傅學著吧。”言罷,跟林遙說方才是接到了文堂的喵信,說賀家居然同意了他開口二十萬的僱傭費,並約好時間要求見面。林遙詫異地看著司徒,“你要了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