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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但是……

為什麼找上葛東明的家人?對此,葛東明一直沒發表意見,他沒有提到家人半句話,所針對的都是兇手此次明目張膽的挑釁行為。

“未必是挑釁。”司徒忽然說。

“這不是挑釁是什麼?”田野說。

“因為重複了。”司徒轉身坐在椅子上,正色道,“不管是兇手,還是警察,偵探也包括在內。大家做一件事,一個案子,都是有目的性的。就像食人案,兇手殺人吃人,為的是滿足自己;魏奕案的兇手,是為了掩蓋真相。這是他們的作案動機。在作案手法上,兇手力求完美,希望創造一起完美犯罪。”

於是,司徒舉了一個簡單例子。對於一般的罪犯來說,什麼才是完全脫罪?沒有作案時間、有不可推翻的不在場證明;高智商罪犯呢?即便你掌握了他的作案手法、作案時間、卻沒有任何證據。他會笑著看你忙前忙後,累得像一條死狗,到了最後不得不承認,你沒有證據將他繩之以法。但是有一點,不論普通罪犯還是高智商罪犯,他們都有個共通點。

“目的性。調查案件的過程就像是一座擂臺,我們跟對手拼盡全力博弈。每一拳的目的都是為了打到對方。但有的時候,這種博弈關係也會發生奇妙的變化,這種時候,雙方的關係更像是一對相互追逐的戀人。我們想要不斷的瞭解對方,揣摩對方,從對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中獲取有利於自己的資訊,並有效的利用這個訊息。”

方惠案本身就是一次對警方的挑釁,足夠張狂、足夠惡意。林嶽山不是自作聰明的人,他是一個地地道道高智商的罪犯。那麼,這種人會重複一個意義嗎?司徒覺得不會,那樣就降低了方惠案的格調。

司徒說的分析並不涉及案件線索,基本跟罪犯的行為心理有關係。但,不得不承認,在這間屋子裡的人都被他說服了。林遙是最瞭解司徒的人,也是特案組最鋒利的一把利刃。司徒的話音剛落,不待田野繼續發問,他便說:“這個盒子的意義不是挑釁,我想,他是在轉移我們的視線。”

司徒打了個響指,“沒錯。我們可以來分析一下。我們其中最薄弱的一環受到威脅,我們會擔心,會忌諱,會分出一部分力量保護我們的人。這不是一個小事,而是一個大工程。大家都有親屬,爹孃妻兒,情人戀人,想要讓他們得到保護,我們就需要一個系統的周密的安排部署,不僅耗時還很耗力。如果要執行保護計劃,可就不只是嫂子了。田野、胡苗、他們倆是獨生子女,父母住在外地;永斌剛結婚,妻子一個人也住在外地;譚寧的母親雖然跟他哥哥嫂子住在一起,算是安全,但他還有個四歲的侄子。如果要擬定保護計劃,這些人都在範圍之內。”

這樣一來,本就一個蘿蔔一個坑的特案組必須要分出幾個人去策劃保護方案。

林遙試問:“組長,如果咱們啟動保護計劃。你會安排誰負責這事?”

葛東明想了想,說:“譚子和小唐。”

不知怎的,辦公室裡忽然沒人言語了。大家都沉默著,大約過了兩三分鐘,司徒拿出電話聯絡了葉慈。

葉慈還在朋友家幫忙,接到司徒的電話也不覺得意外。司徒問他究竟是什麼事,葉慈才說:“還債。”

“人情債?”

“嗯。”

若是換了其他時候,司徒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這次,他較真兒了,“說說吧,怎麼回事。”

這些都是葉慈還在道上混的時候欠下的人情債。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別管你饕餮再怎麼牛逼,還是需要朋友幫助的。即便他不情願。

對方跟葉慈的交情不錯,而且也不是讓他白做工。正兒八經的委託,合約、委託費一應俱全。人家要的結果很簡單。饕餮,你得查清楚我侄女為什麼自殺,如果是因為某人,你把這個人交給我,我是殺是剮都跟你沒關係了。

“自殺案?”司徒狐疑地問。

“嗯。我朋友的侄女。自殺前沒有任何徵兆,我朋友認為她不可能自殺。所以找我查查。”

“你在哪?”

“我在H市。”

H市不就是方惠父親所在的城市!司徒多了心眼兒,“是最近的事嗎?”

“不是。那個女孩自殺是在兩個月前。”

操,要不要這麼巧合?

一時半會也理不清是怎麼回事,司徒沒有再問葉慈任何問題,說了句再聯絡便掛了電話。

問題並沒有被解決,疑團還是疑團。可不管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