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段時間林遙很納悶,組長為什麼要把倉蓮的工作室安排在其他地方。每次跑一段路去找她;總覺得非常麻煩。後來才知道這是倉蓮進特案組唯一的要求。有那麼一次;林遙看到倉蓮因工作遇到瓶頸;才瞭解到,必須給她一個足夠寬敞,足夠安靜的地方。
倉蓮是個奇怪的人。當她被困在“原地”的時候,就會變的很焦躁、很……古怪。
上午九點;夫夫倆在大門口刷了卡,進了倉蓮的地盤。走進小樓;就聽見一陣吵鬧的音樂聲;林遙估摸著倉蓮是又在折騰了。找到她的助手;問人哪呢?助手把耳朵裡的棉花拿出來,指了指上面;說:“在樓頂呢。”說完,貢獻出一大團棉花,問,“你倆要嗎?”
這種音量棉花根本沒用吧?司徒看看林遙,“倉蓮怎麼了?”
林遙掂著手裡的車鑰匙,說:“八成老毛病犯了,等會你小心點。”
夫夫倆上了樓,才把樓頂最大的房間門推開,震耳的重金屬搖滾夜就像一記重拳砸了過來!司徒驚訝地看著裡面的倉蓮穿著一身睡衣,盤腿坐在地上,身前,放著一張照片,上面是已經殉職的鄧婕。
鄧婕是倉蓮的恩師,這一點大家都知道。當初抓住殺了鄧婕的兇手後,倉蓮一腳把人踢的不能人道憤然離去。那時候沒人留意已經走開的倉蓮,只有林遙在無意間看到她躲在角落裡偷偷掉眼淚。可見,鄧婕在倉蓮的心目中佔據著多麼重要的地位。只是,眼前的倉蓮的確是古怪了些。她閉著眼睛,嘴巴開開合合,也不知道在唸叨著什麼。司徒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扯了扯林遙的袖子,“鬼附身了?”
“別胡說。”林遙笑道,“她就這樣。隔一段時期就鬧騰一次,你是沒趕上過。”
“咬人嗎?”
林遙一臉的壞笑,“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重金屬音樂實在讓人吃不消,司徒直接走到音響那邊把噪音關掉。音樂戛然而止的一瞬間,倉蓮猛地睜開了眼睛,憤憤地瞪著司徒!
“差不多得了。”司徒不耐煩地說,“小心鄧婕跑出來掐你。”
林遙剛想說你別提鄧婕啊,可惜已經晚了。倉蓮蹦起來直接撲了上去,拳腳相加。
倉蓮的功夫不錯。當初在國外的時候還拿過散打冠軍,全國大學的那種。可真到司徒都是拼命的招數面前還是弱了點。當然了,司徒不能真的打她,意思意思就得。
林遙好整以暇地靠在門上看自家爺們陪著倉蓮發脾氣,倉蓮幾招之內都摸到司徒的衣角,更是氣惱。林遙就逗她,“倉蓮,打他左腿,那是他軟肋。”
“小遙!你誰家的?”
林遙給倉蓮支招,沒多會兒,倉蓮一腳把司徒踹到一邊去,這才開心了。司徒苦哈哈地揉著被踹中地方蹭到林遙身邊,無奈嘆息,“這回行了吧?”
倉蓮出了一身汗,算是把心裡那點憋悶的東西發洩了一些。林遙撿起地上的毛巾走了過去,遞給她,“好點沒?”
“嗯,比剛才好多了。”倉蓮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司徒,“謝了。”
司徒扯了扯嘴角,笑道:“不客氣!我說你啊……哪根筋又抽了?”
倉蓮擦完了臉,深吸了口氣,招呼倆人跟她一起下樓。
辦公室裡,倉蓮並沒有開啟電腦,也沒有拿出任何檔案。她坐在寬敞舒適的沙發上,說:“我分析不出那種砷的成分。成分分析不出來,我就沒辦法確定毒發、導致死亡的確切時間。”
聞言,司徒一愣,“那馬雲樟所謂的死亡時間為15:30是怎麼回事?”
“我看過你帶回來的那份分析資料了。”倉蓮不屑地冷笑道,“他跟我一樣,同樣分析不出來。他那些資料還不如我的呢。我想,他確定下來的死亡時間也是取了大概範圍的中間點。不是確切的。”
“你的結論呢?”林遙問道。
“我的?”倉蓮咬牙切齒地狠砸了一拳沙發,“我就是沒有結論才鬧心!我的毒理學最牛逼,我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毒,從來沒有!我分析不出來,一點頭緒沒有。”
“你別糾結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世界上牛逼的人多去了,你要是挨個去在意,還不把自己弄瘋了?”司徒開解道,“如果這種變異的砷真的出自林嶽山之手,你分析不出來倒也不奇怪。這樣吧,我送到軍方那邊的研究所,讓他們試試看。”
雖然不甘心,倉蓮還是點了頭。這導致她又開始發瘋,在辦公室裡吵鬧了好一陣子。夫夫對地女人也是沒轍,只能由著她折騰。偌大的辦公室被倉蓮弄的烏煙瘴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