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可能不生病?況且,兇手長期以來的飲食偏癖造成他的營養不良。但是,兇手鄙視這個社會的所有系統機構。政府、警察、醫院等等。有些頭疼腦熱的小毛病他不會去就醫,時間長了就形成了慢性病。
“你確定這人不是變態?”
“不是。”司徒彥肯定地說,“他的行為邏輯很正常。如果一定要給兇手做這方面的定位,我更傾向於他有一定程度的偏執狂症。”
司徒彥在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林遙。眼神說不上是什麼意思,這讓林遙很反感。他沒有再問司徒彥任何問題,而是轉身走出了案發現場。
外面,站著司徒和唐忠軍。林遙馬上在心裡叫喚著:司徒快來讓我用你的臉洗洗眼睛!
司徒打趣著說你們特案組多了一個神棍,林遙不以為然地笑笑。
這時候,就聽身後的林子裡傳來唐朔的聲音。
“林哥,我帶小溫回來了。他說要找你。”
溫雨辰回來了!林遙的注意力,哦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聲音傳來的方向。唐朔被人看習慣了,大大咧咧毫不在乎,跟他身後的溫雨辰一見這陣勢,愣在當場。面紅耳赤的。
司徒樂了,心說:這小子夠嫩的,還沒怎麼著就臉紅了。
溫雨辰雖然被大家看的緊張又臉紅,卻沒有躲躲閃閃的意思。他低著頭緊跟在唐朔身邊,乖乖地走到林遙面前。
林遙真是覺得這孩子真有意思,忍不住笑著問他:“你找我?”
“嗯。”溫雨辰眨了眨大眼睛,瞧著林遙,“我跟其他人溝通不良,就,就想到你了。”
聞言,林遙納悶地看著唐朔,似在問:這孩子怎麼了?
唐朔有點無奈地伸手給溫雨辰揉了揉耳朵。這時,林遙才發現,溫雨辰的耳朵裡塞著棉花。不禁問道:“怎麼了,這是?”
“他們給我做了很多實驗。我頭疼。”他頭疼,不愛跟人說話。專家們搞不清楚究竟是因實驗造成的頭疼,還是病理性的頭疼。一份折騰下來,一向溫順的孩子鬧了脾氣,拒絕合作。唐朔也是覺得溫雨辰被折騰壞了,就說帶他出來透透氣。一離開試驗所,溫雨辰就說想要找林遙。
“找我什麼事?”林遙問道。
在唐朔說明情況的這點時間裡,司徒仔仔細細觀察溫雨辰。他發現這孩子格外專注,方才被人看的面紅耳赤緊張不已的模樣在跟林遙對上視線後蕩然無存。彷彿,在那一刻,他看的,聽到的只有林遙。那不是愛慕的專注,而是一種,只能在一個時間做一件事的笨拙。
司徒覺得很驚訝。尋常人要集中注意力是很容易,但是要保持長時間將注意力只集中在一點上,卻是很難。從溫雨辰看到林遙,到唐朔說明情況,再到林遙向他提問,他自己做回答。這少說也有七八分鐘的時間。七八分鐘裡,溫雨辰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我在做實驗的時候想起一件事。”溫雨辰專注地看著林遙,“我不明白。嗯,我有點糊塗。”
“到底什麼事?”
溫雨辰說:“我聽見到的滴答聲,最開始我以為。嗯,這麼說吧,我看到屍體,再回想起滴答聲,我會以為聽見的是滴血的聲音。這叫什麼來著?嗯,先入為主?”溫雨辰跟自己較勁兒,沒人逼他說個子午卯酉,他倒是把自己搞的語無倫次。最後,他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昨天在試驗所被人當成小白鼠,我聽見好多好多滴滴答答的聲音。”
“你覺得你聽見的滴答聲,不是滴血?”司徒忽然插了句話。
顯然,司徒忽然的介入打破了溫雨辰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他略驚訝地看著司徒,最後,點了點頭,“仔細回想起來不敢確定了。所以,我想找林遙問問看。”
“為什麼?”司徒忽然說,“為什麼不會在意那是什麼聲音?為什麼獨獨想要林遙呢?”
“哎呀!”司徒的話音剛落,溫雨辰大叫了一聲。那雙眼睛瞪的更大,緊緊地盯著,“你你你你你,你就是司徒!那你不就是跟林遙,你們倆……”
司徒挑挑眉,撇撇嘴,指著剛從現場出來的司徒彥,說:“他才是司徒。”
剛巧,唐忠軍招呼司徒彥,“司徒,過來一下。”
但是溫雨辰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看,肯定地說:“他不是司徒,反正不是林遙的那個司徒,你才是。我記得你的聲音。”
嘿!這孩子神了。司徒來了興趣,讓溫雨辰轉過身背對著自己,並說:“我說幾句話,你給我重複一遍。”
對自家爺們閒來無事逗孩子玩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