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很快,可是施譯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那種感覺不會錯,分明是有什麼東西頂著自己。
“你站住!”
杜唐停住了,卻沒轉過身。
“你……”施譯一步一步緩緩走上前去,心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他在距離杜唐一步遠的地方站定,壓抑著自己的呼吸,卻無論如何再也沒有上前去證實的勇氣。
杜唐靜靜等了兩秒,看施譯遲遲未有動靜,他轉過身,對面施譯。
施譯的眼神不自覺地往下,延伸到杜唐的□,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還是比平常略鼓一些。
“這並不能證明什麼。”杜唐的眼神平平坦坦,一派坦然,彷彿對自己兒子□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成年男人被摩擦到都會起反應。”
施譯臉一沉,但反應很快,“你以為我想證明什麼?或者說,你想證明什麼?”
杜唐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砰得把臥室門關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大約十點半~照樣求收藏求評論~
☆、(2)再次被標題打敗!
三天後,施譯踏上了飛往倫敦的飛機。那天晚上的事誰也沒再提起過。杜唐請了一天假陪他購物,打點行李,兌外匯。他依然沉默寡言地聽著施譯咋咋呼呼,抱怨這個抱怨那個,一切看上去和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但施譯知道是有什麼已經在他沒有留意到的過去改變了的。
登機時杜唐來送他,這是自然的,但是前一天晚上施譯在睡覺前告訴杜唐,明天把齊嬙一起帶上,“反正以後也要成為一家人的。”他這樣解釋自己的理由。
上飛機前他深深看了眼杜唐,又掃了眼站在他身邊顯得很登對的齊嬙,笑了,“兩個月回來後,能不能有什麼好事情告訴我呢?”
杜唐上前一步,錯開齊嬙的目光,替施譯整了整衣領,略略俯□子,他低聲說,“別瞎想,等回來再說。”
施譯心裡一動,深深看了杜唐一眼,然後跟著學校的領隊開始登機。
關機前最後半分鐘,他才磨磨蹭蹭從揹包裡掏出手機。這種心理他也說不上是為什麼,既有點像是喜歡把最喜歡吃的水果放最後吃,又像是鴕鳥心態,既期待著能有誰發簡訊過來,又害怕最終什麼也沒有,惴惴不安,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最終他還是看了。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有好幾條未讀,林聞的於唸白的路陸的這些自不用說,葉開也發了一條。自從那天他被杜唐“罵”走以後,施譯就沒再在學校裡遇見他過,電話倒是有過幾通,但總是很快就掛。施譯想大概是上次杜唐說了什麼很重的話,傷到了葉開,心裡就更過意不去了。現在看到葉開還惦記著自己這回事,說不開心是假的。
沒有杜唐的。
施譯勾著嘴角給葉開發了個笑臉,然後木然地關了機。跟他坐一塊的同學驚奇地問,不是可以開飛航模式嗎,幹嘛要關機這麼麻煩?
施譯回了他一句,“看著鬧心。”鄰座被他的冷言冷語嚇得一句話也不敢多說,自己縮在角落裡玩憤怒鳥去了。施譯樂得清靜,雙手往後腦勺一枕,兩眼看著窗外開始發呆。
說起來歐洲是施譯一直嚮往的地方,當然是嚮往和杜唐一起來了。可惜杜唐這個工作狂人連送到手的年休假都要把自己關在書房裡趕稿子,出國旅遊簡直是天方夜譚。這麼多年了,施譯也就是自己無聊時想想,但每次想完總是又高興又嘆氣的。
現在自己先於他一步孤身一人踏上了自己嚮往已久的過度,而杜唐呢?他大概會在不遠的將來帶著齊嬙一起來共度蜜月吧。他也喜歡歐洲嗎?還是會免不了俗地去夏威夷或者馬爾地夫?他應該會尊重齊嬙的意思吧……
他閉起眼睛,因為太困,睡意太沉,內心又放著事,極不安定,因此反而睡得淺,亂七八糟地做了好多夢。
夢裡沒有杜唐。
下飛機時倫敦剛入夜,夜晚的空氣很涼,很溼,沁得他有股神清氣爽的感覺。直到住進了交流方安排的賓館,洗過澡準備睡覺了,同房的同學問他手機號碼是什麼,他才想起來自己手機還沒開機。
明明興致不大,卻還是抱著可恥的僥倖。等待開機重新整理的時間是漫長的,兩三分鐘後,手機嗡嗡嗡開始震個不停,他一排掃視下來,再抬眼時像是心情很好,竟跟那個同學開了個玩笑,把那同學嚇得不輕。
其實杜唐也沒說什麼,無非是注意安全注意身體定時報平安云云,也沒過多解釋那句“回來再說”究竟是說什麼,但他說了“我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