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他頭上?於是一股腦地將起床氣和宿醉的痛感全部都算到了杜唐的頭上。
他衝葉開擺擺手,“別準備了,我這就讓杜唐來接我。昨晚上真是麻煩你了。”
葉開笑了,“你跟我客氣什麼?本來就是想讓你在這住下的。”
嘟嘟嘟,電話通了。
“杜大爺,你打算什麼時候過來接我回府啊?”施譯接通電話的第一句就衝得不行。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小譯譯,你爹地杜大爺宿醉沒醒呢,要不我過來接你?”
……這是陳又涵?!
陳又涵拐賣杜唐去喝酒——杜唐被他灌醉了——陳又涵是個gay——杜唐失身了——陳又涵是個渣。
電光石火間,這一連串看似合情合理的推理就在施譯的腦中形成了。
“混蛋你把杜唐怎麼樣了?!”
額……陳又涵拿著電話莫名其妙,什麼怎麼樣了?他敢把杜唐怎麼樣啊?他拍了拍自己脹得要爆炸的頭,看了眼似乎有些微轉醒跡象的杜唐,毫不客氣地推了推他,“喂,起來,你兒子找你。”
果、然!果然是睡在一起啊混蛋!腦補天才施譯的思緒已經飄到了以後看見陳又涵是應該叫叔叔還是叫後爸的問題上了。
“喂?”杜唐清了清嗓子,解開自己襯衣的領口。
他當然也是宿醉剛醒,只覺得嗓子眼粘稠發啞,卻不想這一把低沉性感的煙嗓在施譯的耳朵裡怎麼聽怎麼都有種“剛完事”的曖昧感。
施譯有點費力地吞了口唾沫,整理了下思緒,一開口卻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一把哭腔,“杜唐——”
“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喪?”
“你、你還好吧?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要不要去醫院?”
杜唐努力地感受了下自己身體各器官的運轉,覺得一切良好,就是有點腰痠背痛的,順帶著腦袋有點迷糊。昨晚上兩個人在酒吧裡本來聊得挺好,結果陳又涵這個到處樹敵的男人想當然就碰到了死敵。在酒吧裡撞上,不是打架那就是拼酒了。於是最後事態演變成了一對六的局面。杜唐剛開始還保持著理智,懶得理這些“愚蠢的人類”,到最後因為被陳又涵殃及,祖宗十八代都被問候過去,於是酒精上腦,也加入戰局。二對六,饒是兩人酒量再好也最終敗下陣來。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收拾殘局的,應該大家都喝趴下了,他跟陳又涵直接倒在了卡座沙發上,一覺睡到現在。
“我沒事。你在葉開那裡?”
“嗯。”聽到杜唐親口說沒事,施譯的心在堪堪落了地,謝天謝地自己老爸的節操最終還是保住了。
“要我現在過來接你嗎?”
“你行不行?我看你講話好像不太清醒。”
“沒事,你準備一下,到了打你電話。”
不等施譯說聲哦,杜唐就掛了電話。他得趕緊去洗漱洗漱,整理下自己這副頹廢到極致的面容。他在施譯面前是很注意保持好爸爸的形象的,基本上別的成年男人有的陋習他都隔絕在外。
“你行不行啊?要不我來開得了。昨天最後那幾匝都你喝的吧?”
杜唐嗯了一聲,用水潑了潑臉,“你自己打車回吧,我沒事。”
陳又涵嘖了一聲,“那我不管你了啊,你自己小心,改天請你吃飯。”
車開到葉開家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了,施譯一上了副駕駛就想把他臉盯出兩個窟窿來。
“你沒失身吧?”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一定得親口確認一下才放心。
杜唐正在吃醒酒藥,被他話嗆了一下。水灑在了襯衫前襟上他也懶得去管了,反正也廢了,回去直接扔垃圾簍裡去。
“你想些什麼呢?”他敲了施譯一記,“陳又涵要能讓我失身,那我早失了,非得等今天?”
施譯一想,也對,是這個理,轉念就開始埋怨起杜唐昨晚上放他鴿子。
“昨天在酒吧裡遇上點事,喝大了。”
“你還說!明知道要來接我你還好意思喝多!真想被交警罰進去?”
“十二點多的時候接到葉開電話,那時候還是清醒的。他說你直接睡那兒了,我就沒多問。”杜唐輕描淡寫,雙手穩穩把著方向盤。除了那點青茶色的黑眼圈和下巴下的那冒出點頭的胡茬外,基本看不出這是個宿醉的人。
“有個決定我得告訴你一聲。”施譯直視著前方。這個時間段車流量漸漸多了起來,從擋風玻璃看出去,街面上都是車揚起的灰塵。“等我傷養好了,我就不每週回家了,